段小涯简略地对陆菲菲说了魏长山和蔡美丽的一些情况,然后问道:“你们警方现在也怀疑魏长山是凶手吗?”
“现在无法确定,不过我觉得蔡美丽的死没有那么简单,村民发现尸体的时候,她说衣衫多处被撕裂,身体暴露,我猜想可能伴有一定程度的性侵,不过这些要等尸体带回警局之后,做过尸检再做判断。”
段小涯听说“性侵”,立即想起最近县城发生的多起jiān_shā案,问道:“县里最近似乎很不太平,上次河滨公园命案的凶手抓到了吗?”
陆菲菲苦恼地摇了摇头:“县里已经发生了第四起命案,可以确立为系列杀人案,正在申请组建专案组。”
“那些死者是不是和凶手有仇呀,强了不算,还要杀人灭口。”
“应该不是仇杀,四个死者互不相识,也没有共同认识的人,凶手应该属于随机作案。”
段小涯隐隐觉得此事不大寻常,问道:“凶手是左撇子吗?”上次河滨公园命案的时候,他就推断凶手是左撇子,因为死者的脖子是被左手拗断的。
“不是,第一个死者确实是被左手杀害,但第三个却是被右手拿着螺丝刀插入心脏而死。第二个和第四个死者都是窒息而死,法医初步推断,有可能是性猝死。但奇怪的是,四个死者yd软组织大面积挫伤,但却没有发现任何jy的痕迹。”
段小涯一怔:“卧槽,难道戴套作案?专业哇!”
“凶手十分狡猾,队长说他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很有可能是个练家子。”
“噢,你再说说死者的情况,我帮你分析分析。”段小涯忽然心血来潮,他感兴趣的是法医推断的性猝死,奶奶的腿儿,估计这俩女的也是十分荡漾的主儿,没准还是自愿和凶手发生关系。
“其中的细节,我不方便告诉你。”
段小涯猜想,警队一定是有规定,所以也不勉强,回到蔡美丽的案件,道:“我们找了魏长山好些天,也没发现他的踪影,你们准备上山搜捕他吗?”
“会和当地的派出所联系,一同搜山。”
“也好,现在魏长山的情况估计已经十分危险了,一天没找到他,村民就一天不得安生。”
说着,就见霍平带着其他警员过来,他们全部穿着警服,段志远和李美翠一起,急忙站了起来。农村老人思想传统,都比较怕见官的,现在警察上门拜访,心里也有一些忐忑。
霍平笑着点头:“老乡,打扰了。”
一见段小涯,依稀想起当日被冷铁华靠在灯柱暴晒的那个家伙,对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又问陆菲菲:“情况了解的怎么样了?”
陆菲菲拿着小本子说:“我都记下来了。”
“好,我们先把死者的尸体带回去,明天再来了解情况。”
“是。”
段小涯送了他们离开,陆菲菲忽然回头对他嫣然一笑:“嫖客,下次请你吃鸡。”
一众警员恶寒,霍平轻轻呵斥:“菲菲,不许胡说。”他知陆菲菲生性单纯,说的只是禽类,但难免他人浮想联翩,想到的是人类,这可就麻烦了。
而且陆菲菲称呼段小涯嫖客,结合语境,很容易就让人误会的。
段小涯坐在门槛,默默地抽着香烟,想到蔡美丽的事,不由暗暗叹息,他虽和蔡美丽没有过多的来往,但棘山村和小澳村相距不远,也算和她从小就认识了。
一个儿时的伙伴就这么死了,他虽不表现出来,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感伤。
何况,陆菲菲刚才说了,蔡美丽在日记里对他满满的爱意,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一个人漂泊在外,为了生活,做了一些不光彩的勾当。
其实,段小涯对这类人更多的只是调侃,并没有多少歧视,他是毁三观的人,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是在卖,出卖劳动,出卖技术,出卖才学,都是在卖,只是蔡美丽卖的不合法而已。
他虽不喜欢蔡美丽,但就冲着蔡美丽喜欢他,可见她虽然长的丑,但也是一个很有眼光的女人。
就凭这一点,段小涯暗暗发誓,一定为她亲手抓获凶手,祭奠她的亡灵。
可是,现在他疑惑的是,楚翘为什么忽然失踪了,她和蔡美丽的命案是不是有着某种联系?
当晚,段小涯打着手电筒,又悄悄地潜回小澳村的姐妹发廊,段小涯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难道楚翘依旧没有回家?
段小涯转身要走,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两扇大门,他记得以前如果发廊没人,外面会拿一把挂锁锁住,可是现在没有。
他又走了过去,用力推了下门,但是推不进去,显然里面上锁了,虽然是弹子锁,但段小涯不是专业溜门撬锁的人,还是没有办法打开。
他拍了拍门,叫道:“楚翘,你是不是在家?”
过了很久,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是小涯吗?”
段小涯大喜:“是我。”
楚翘这才把门打开,忽然一把将他抱住,小声地抽泣起来,段小涯知道她是为了蔡美丽的死难过,柔声安慰了她一番。
然后,楚翘把他带了进屋,朝着门外左右张望一下,迅速把门关了起来。
屋里黑黢黢的,段小涯问道:“怎么不开灯?”
楚翘忙道:“别开灯。”
段小涯奇道:“楚翘,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忽然不见了?”
“你别问了。”
“蔡美丽是怎么死的?你是不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