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了解了一下情况,魏长山只伤牲畜不伤人,依旧是在周围几个村落活动。
随即就和水琳琅到小澳村去了一趟,老欧家的水牛被咬死了,全家呼天抢地地大骂魏长山,水牛在农村可是重要的劳力,这一回损失可着实不小。
水琳琅:“夫君,魏长山依旧只是吸动物的血,没有侵犯到人,可见他人性尚未泯灭。”
段小涯:“可这家伙太狡猾了,根本就抓不住他。”
段小涯拿了身上带的千百块的现金,给了老欧家做了一些补偿,老欧家先是推辞,但段小涯一再坚持,他们千恩万谢地收下。
水琳琅看在眼里,心想段小涯虽然有的时候行事无异流氓,但天生却有一颗怜贫扶弱之心,这或许和他的出身环境有关。
离开老欧家,水琳琅道:“夫君,要想抓住魏长山,无头苍蝇似的找他可不行。”
段小涯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本来可以引蛇出洞,放鱼饵钓鱼,可这一招你上次已经用过了,他已经有了警觉性。不过我刚才说了,魏长山人性未泯,他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内心一定十分焦躁,而且害怕。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爱人或者亲人,得到一种心灵的抚慰。”
段小涯一想,道:“你是说……他会找他的家人?”
“魏长山中煞已有一段时间,可他依旧在附近的几个村落流连,并没有走远,只能说明他心中有所寄托,舍不得离开。”
段小涯暗暗点头,魏长山现在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他还有人的意识,自己内心的恐慌,一直超过了其他人,这个时候他最渴望的就是家人的慰藉。
可是他不敢去见家人,只能暗中偷偷地看着他们。
现在村民和警方都在搜捕他,附近的村落处于戒严状态,对他来说,十分危险。他完全可以离开,到一个稍微远的地方去,那里的人没有防备,他作案也方便一些。
可他没有离开,说明内心对家还是有些眷恋的。
“娘子,这几天晚上我就在魏长山家附近蹲守,不怕他不出来。”
水琳琅微微颔首,道:“夫君,我手里头还有其他事情,恐怕不能陪着你,这些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
“魏长山现在越来越强,你要小心,如果制服不了他,千万不要逞强。”
段小涯笑道:“放心,我不是有虎威石呢吗?”
两人说着,路上遇到小蔡头的媳妇金花,段小涯和她打了一声招呼,见她面色憔悴,问道:“金花,你这是怎么了?”
金花轻轻一叹:“小涯,你还不知道吧?小蔡头前几天疯了,现在虽然情况好了一些,但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段小涯一愣:“无缘无故,怎么就疯了呢?”
“我也不知道,都说是中邪了,如果公爹在家,或许搞的清楚,可我哪里懂的那些?”
“走,我去你家看看。”
水琳琅道:“小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段小涯道:“我送送你。”
“不用,你忙你的。”
“那你开车小心一点。”
段小涯告别水琳琅,就随金花到了家里,几日不见,小蔡头似乎消瘦很多,眼窝都深陷了进去,坐在门口正在拿着篾片在编一只箩筐。
看到段小涯,笑着站了起来:“小涯,这些天你去哪儿了,都没见到你。”
“嗨,一言难尽,你怎么样?我听金花说,你疯了?”
小蔡头瞪了金花一眼:“胡说八道什么,谁疯了?”
段小涯知道小蔡头对媳妇还是有些大男人主义,经常大呼小叫,急忙劝住小蔡头,递了一根香烟过去。
小蔡头又瞪了金花一眼:“愣着干嘛?做两个菜,我和小涯喝酒!”
金花委屈不已,弱弱地走进厨房。
小蔡头拉着段小涯在客厅里坐下,道:“前几天,确实有些邪门,我自己也都记不清发生什么事情,可是村里人都这么说,说我中邪了。小涯,你是有些门道的,帮我看看呗?”
段小涯心里清楚,自己的那些门道都是装神弄鬼的,现在脑海虽有巫的意识存在,但也只是一些皮毛,浅显的蛊惑人心的手段,至于巫术,一点没有。
所以段小涯也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毛病,安慰他说:“你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要胡思乱想,没病也让你想出病来。”
“我这心里总是不安,我爸失踪这么久,依旧没有音讯,我又出了这样的事。小涯,我爸在心里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吧?”
段小涯依稀还记得老蔡头当时留下书信的内容,道:“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我怀疑我家受了什么诅咒。”
段小涯一惊:“不能够吧,别说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会诅咒,就算会,无缘无故干嘛咒诅你们家?”
“你别忘了,我们家以前和渔排的卓家结了梁子,会不会是卓雄的冤魂回来算账了?”
“你想太多了,什么妖魔鬼怪,大多都是自己想出来的。”
话虽这么说,段小涯却不由想起卓一铃送给他的那只荷包,水琳琅曾说荷包被人施了厌胜之术,难道卓家真的有些门道不成?
看起来也只是本本分分的渔民,怎么也不像会用这等邪门之术害人的人。
但是段小涯既然想到这一关节,和小蔡头聊了几句,酒也不喝了,匆匆就往渔排赶去。
渔排和小澳村距离也不过是二十分钟的脚程,段小涯找到卓一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