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瞒过了父母,只说是去县里学习高端的科技发展农业,这些东西父母也搞不明白,难得儿子现在肯上进,也由着他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段小涯又交代了一些林下经济的事,交给方凝全权打理。
睡前,自然又和方凝亲热一回,莺莺睡在隔壁,家里的隔音一向不好,她蒙起被子,面红耳赤。
方凝明显感觉段小涯心事重重,问道:“小涯,你这一次去县里,真的去学什么农业科技吗?”她怎么看段小涯也不像是个好学的人,如此反常,必然有事瞒着她。
段小涯心想,自己加入洪爷团伙的事,楚天阔是知道的,想瞒方凝也瞒不住,只有把事情简略地对她说了一遍。
当然,略过当警方的线人这一段,只说为了救一个朋友,不得不加入黑色组织。
方凝吃惊不小:“小涯,你不知道洪爷是什么人吗?你这样会把自己折进去的。”
“放心,我有分寸的。”段小涯将她搂在怀里,知道她心里担心,安慰了好一会儿。
“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暂时没有其他办法。”
方凝轻轻一叹:“你肯如此牺牲,那个朋友一定是个女的吧?而且还是长的很好看的女的,是不是?”
“咳咳,方凝,还是你了解我。”
方凝幽怨地望他一眼:“在女人这方面,我从来也没管过你,你要在外面玩玩,我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但你没必要拿自己的人生去讨好一个女人。”
段小涯深情地道:“如果你出了事,我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会护你周全。”
方凝心下感动,他虽平日吊儿郎当,但她知道他这句话说的却是出自肺腑。
见他心意已决,她也不知该说什么,轻轻地抚摸着他刀削也似的面颊,明明就是一个土里打滚的农民,却偏偏要做多情种子。
他的多情,和他的人设多少有些冲突,他更像一个浪子,其实他应该走的更远的,只是一个家绑住了他。
交代了家里的事之后,次日段小涯就往县里而去,而洪爷却也把高雅芝的事情处理妥当,程金东受到威逼利诱,而且又有上司施压,只能恨恨地把事忍了下来。
段小涯打了电话给舒轻盈,舒轻盈电话那边感动流泪,
段小涯心里却是一片茫然,从前的他,素来不把女人当一回事,现在竟然为了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逼上了绝境。
这会不会就是老蔡头说的生死桃花劫?
他终究要为女人饱经艰难,好在他生性洒脱,这些想不明白的事,他也不去想。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做好卧底的工作。
当晚,阿诚开车带他到了一处地下赌场,表面开的是合法的棋牌室生意,但在地下室却是一个大型的赌场,涉及的都是高额的豪赌。
当下的法律,对于赌博的规定,很容易被钻空子,如果是普通人,开设一家棋牌室,警方可以随意给你一个赌博的罪名,但洪爷是有背景的人,没有确凿的证据,警方根本就抓不了他。
因为他的棋牌室完全是合法的,手续齐全,至于里面涉及的金额多少,外人无从知晓,而且也没人敢举报。除非警方派了线人,又或者被记者曝光,才有可能掌握证据。
但就算如此,也伤不了洪爷半分,因为这间棋牌室登记的不是他的名,虽然钱是他赚的。
阿诚带着段小涯到了地下室,灯光明媚,各种各样的赌博机器,还有提供烟酒,熙熙攘攘,喧若白昼。
一个大胖的男人迎了上来,段小涯认得是曾和他关在一间拘留室的大磊,也是洪爷手下说的上号的头目,点头哈腰地道:“诚哥,今天怎么亲自过来,是不是洪爷有话下来?”
阿诚指着段小涯:“从今天开始,这个赌场就由段兄弟主事,你在一旁协助他打理一些事务。”
大磊上次见识过段小涯的本事,笑道:“有小涯哥镇场,白鹿县的那帮孙子,就不敢来捣乱了。”
阿诚点了点头,问道:“最近场子的生意怎样?”
大磊面露难色:“其他都好,只是最近来了一个高手,一个晚上能从咱们这儿赢走二三十万,好多人都跟着他下注,场子这十来天根本就没挣钱。”
阿诚眉头一皱:“竟有这样的人?”
“说他抽老千,可是表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废话,如果让你看出来,还叫抽老千吗?”
大磊赔笑:“诚哥说的是。”
“他是什么来头?”
“他叫段志高,以前从没听说过,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
段小涯心头一震,五叔果然学了千门秘术,这天下的营生,再也没有比赌博来钱来的更容易,也没有比赌博败家败的更迅速。
段志高从前因为赌博,倾家荡产,就连祖业也输得精光,现在又靠赌博发家致富。
段小涯总觉得这不算什么好的兆头,他现在根本就摸不着千门的边,隐隐觉得这个组织深不可测,老蔡头也是千门中人,但貌似学的不是赌术。
段小涯对于千门的理解,也就仅限于赌术而已,但他不知道,伏羲老祖传下的千门三技,赌术还不算在其中,只是子孙后代,渐渐走上歧路,才将千门三技加以利用和创新,于是赌术应运而生。
最初,千门叫做虔门,开山祖师就是伏羲,伏羲创立虔门,只为开万民之心智,立万民之信仰,以伏羲六十四卦推演天地万物,只是伏羲六十四卦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