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妓表演结束,然后过来敬酒。
岛国的清酒味道不错,王金龙多喝几杯,就有一些飘飘然了,对段小涯道:“小涯,你知道东瀛小娘儿们啥味道不?”
段小涯迄今为止也就知道方凝的味道,他本来还想这一次到县城能和方凝再续前缘,不想被楚天阔带去应酬去了。想想方凝的处境,说不定楚天阔又会让她去陪客,就想当初招待自己一眼,不禁兴致索然。
“?”王金龙生硬地对艺妓飙起英文。
艺妓白他一眼,没有搭理。
王金龙不乐意了:“这什么日本娘儿们,怎么这么没文化呢,连个英文都听不懂?”
他又望向段小涯:“小涯,你会日文不?”
段小涯点头:“不就日文吗?亚米蝶,,亚米蝶,谁不会呀。”
石妙卿狠狠瞪他一眼。
艺妓忍俊不禁地扑哧一笑。
海波笑道:“说啥英文日文呢,她叫梦落,就一东北娘儿们,想什么呢,哪那么多东瀛小娘儿们?”
“塞你母的,东北娘儿们哇,不早说,害我浪费表情。”王金龙郁闷半天,“你一东北娘儿们穿啥岛国服饰呢?有没有一点爱国心?”
梦落又白他一眼:“你还穿牛仔裤呢,牛仔裤也不是咱们国家发明的,你个卖国贼!”
王金龙哑然无语。
海波训斥一句:“梦落,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跟你们老板娘说去?”
段小涯急忙拦住海波:“好了好了,一点小事,较什么真?”
梦落幽怨地道:“我一个女孩儿背井离乡容易吗?我要不跳小鬼子的舞蹈,我哪有饭吃?再说,我跳东北大秧歌,你们会来消费吗?”
“欸,说你两句,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海波也有一些恼火,不是说顾客是上帝吗?这是什么服务态度?
抡起巴掌就要招呼过去,段小涯依旧拦着海波:“好了好了,哥,你干嘛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又朝梦落使了一个眼色,梦落默默地退了出去。
不过,段小涯心里倒也欣赏这个梦落的性子,直爽泼辣,但是这种个性闯荡社会,难免处处碰壁,背井离乡,确实也不容易。
酒散之后,众人扶醉而归,海波安排他们到了酒店。
段小涯想到上次酒店的时候,起码还有方凝陪在身边,这一次海波明显太不上道了,竟然让他孤家寡人地睡觉。
但也没有办法,海波也醉的七荤八素,总不能给人打电话,让他给他找个小姐吧?
次日,三人一同回到村里,石妙卿在车上又被段小涯揩了不少的油,当着王金龙的面不好发作,而且她也不想让人知道她被占了便宜,村里最近本来就传了好多闲话,说段小涯在她屋里过夜,她反倒有口说不清了。
下车之后,石妙卿狠狠踹他一脚:“贱人!”然后悻悻而去。
王金龙奇怪地问:“小涯,你们村的书记够凶的哇!”
“打是亲骂是爱,你懂什么?”
王金龙恍然大悟:“兄弟,都说你把你们村的书记给睡了,真的哇?”
“嘿嘿!”
段小涯给他一个深不可测的微笑,留给王金龙无限的想象空间,不解释,也不承认,然后施施然地和他告别。
王金龙心里羡慕不已,石妙卿的姿色,啧啧,这小子艳福不浅哪!
经过卫生站的时候,段小涯想起很长一段时间没和舒轻盈联系,他最近都忙着自己的事,没有工夫。
“轻盈!”推门而进。
舒轻盈正在给林采苹的孩子打针,孩子哇哇直叫,哭爹喊娘,林采苹抱着他不停地安慰。
段小涯问了一句:“孩子啥病?”
舒轻盈回了一句:“没啥病,打预防针呢!”
“段小涯,我听采苹嫂子说,你家的水蜜桃找到商家了?”舒轻盈心里也为段小涯高兴,但她不肯表现出来,免得这家伙又嘚瑟了。
但她就算不表现出来,段小涯还是很嘚瑟:“那是,我去一趟城里,今天就收了万把来块。”
一旁的林采苹听着眼睛就有一些红了,她家的水蜜桃今早她家老公卢大刚挑了一担到镇上卖,也不知能不能卖的出去。毕竟现在整个雎市都是水蜜桃,有能力的都销往外地,可棘山村的村委会无能,也没人组织,只能在本地和人争夺市场。僧多粥少,除了降价,哪里竞争的过人家?
“轻盈,你要什么东西,我给你买去。”段小涯谄媚地望向舒轻盈。
舒轻盈白他一眼:“我用的着让你买东西吗?现在有了钱,好好挣着,留着以后给你媳妇花。”
“我媳妇不就是你吗?你还跟我见外。——啊,八婆!”段小涯惨叫一声,这小花娘竟然拿针头扎他,有没有人性?
“滚!”舒轻盈拿着注射器耀武扬威地威胁。
段小涯还是圆润地滚了,自家媳妇,给她一点面子,等到把她搞到手了,报仇不晚。
娘希匹!
边走边骂,身后传来林采苹的声音:“小涯兄弟,等等我。”
林采苹抱着三岁的孩子小跑过来:“小涯兄弟,到嫂子家里坐一坐呗!”
“没空,我赶着回家睡觉呢。”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林采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又给他递了一个媚眼。
段小涯一个激灵,卧槽,什么情况?
不过,林采苹这个媚眼还是挺有杀伤力的,三十来岁的年纪,正是女人成熟的阶段,模样又挺标致,这个媚眼透着无限的风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