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蓝家走出来,段小涯又在上族搜刮了一些烧酒,这才回到哇婆家里。
乌蛮村的人虽然平常很少出去,但家家户户都有一些烧酒,都是自家酿的,没事的时候也好喝个两口,现在全部被段小涯也搜刮走了。
当然,段小涯是付了钱的,付了他们认为很高的价钱。
但这对段小涯而已一点不高,毕竟这是要救他的命的,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吗?
哇婆找了一个木桶出来,然后让人搬到下族的一个聚会堂里,这是下族人祭祖或者其他重大节日聚集的地方。
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做大锅饭的,所以炒菜的锅很大,足以架起一只木桶。
锅里灌上了水,再拿几根木棍架在上面,上面放上木桶,然后再把凑起来的烧酒陆续地倒进木桶。
接着,哇婆自觉地带着外人离去,只剩段小涯、阿依塔娜、莎莎三人。
段小涯看着两人:“你们两个是不是回避一下?”
莎莎虽然刚和段小涯有过一次,但还是有些羞赧,默默的转过身去。
然而阿依塔娜却直勾勾地盯着段小涯看,这让段小涯很不适应,感觉对方就是一匹饥饿的狼。
段小涯不爽地道:“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回什么?你不是要进水桶吗?我帮你呀。”
“帮你妹,滚!”段小涯狠狠地道。
“哼,谁稀罕看你似的。”阿依塔娜也转过头去。
段小涯这才走到灶脚之后,脱去自己的衣物,直留一条大裤衩,然后飞身跳入木桶,桶里的烧酒满了上来,正要漫过他的胸膛。
“嗯,好了,你们可以生火了。”段小涯说道。
于是阿依塔娜和莎莎转过头来,阿依塔娜虽然很想一睹段小涯的真身,结果他整个人在木桶之中,而且木桶又在灶台之上,阿依塔娜的视线根本就看不到。
这让阿依塔娜多余的荷尔蒙无处安放。
然后走到灶脚烧火,莎莎完全不懂人工烧火,所以让阿依塔娜狠狠地鄙夷一通:“哼,就连烧火都不会,你也不会做饭的吧?像你这种女人,哪个男人要是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这让莎莎无言以对,像她这样的出身,身边奴仆成群,是不大可能需要亲手调羹汤的。
段小涯美滋滋地泡在烧酒之中,看着两个女人争风吃醋,作为男人,只要战火不波及到自己身上,这绝对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女人喜欢看到男人为自己吃醋,男人何尝不喜欢呢,只是女人一旦吃醋,往往就会纠缠不清,让男人更加头疼。
阿依塔娜把火生了起来,慢慢地锅里的水开了,蒸汽蒸到木桶的底部,又带动了木桶的温度,直接影响了酒的温度。
这个过程极为缓慢,毕竟不是直接泡在酒里烧开,但是必须也要缓慢的过程,才能一点一点地把青尸瘴给逼出来,如果一下用力过猛,反而适得其反。
而段小涯在木桶中暗暗的运功,借助内力逼出双手的毒素。
很快到了天黑,莎莎已经往锅里添了几回的水,木桶之中蒸汽腾腾,段小涯感觉十分惬意,直接就在桶里洗了个澡。
“欸,有没有沐浴露?”段小涯问道。
阿依塔娜奇道:“啥是沐浴露?”
段小涯估计她不知道什么事沐浴露,所以又问:“有没有洗澡的香皂,要么肥皂也行。”
“你……不是要在酒桶里洗澡吧?”
“对啊,不然这么多酒浪费了。”
阿依塔娜和莎莎达成惊人的一致,对他这个创意表示一致的无语,这个家伙真是太无厘头了。
“你毒逼出来了吗?”莎莎问道。
段小涯拿起双手一看,双手的青绿色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估计毒素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
正要起身,就听外面传来敲锣的声音,有人惊叫的声音出来,段小涯惊道:“出什么事了?”
阿依塔娜说道:“我出去看一看。”
段小涯吩咐莎莎把自己的衣物拿过来,跳出酒桶之外,莎莎急忙别过身去。
段小涯接过衣物,笑道:“昨天不是都看过了吗?今天反倒害臊了,小妞儿,你这分明就是勾引老子的嘛。”
莎莎娇嗔的道:“哪有?”
段小涯笑着穿戴起来,然后带着莎莎一起赶了出去,看见一群村民正朝这边跑了过来。
段小涯问道:“出啥事了?”
阿依塔娜回道:“莫跋出现了,估计是巴山想要报复,把莫跋给唤醒了。”
“在哪儿呢?”段小涯拽着腰间的蜀魄绳。
“刚才有人看到他,但现在不知道他在哪儿。”
“莎莎,你带这些村民先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莎莎茫然地道:“我对这儿不熟悉,我也不知道哪儿才是安全的啊。”
轰的一声,月光之下,一面土墙忽然破了一个窟窿,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人群一阵恐慌,村民惊慌失措地逃窜。
阿依塔娜吃惊的往后一退,叫道:“是莫跋,没错,是莫跋,一定是巴山把他给唤醒了。”
莫跋大约两米来高,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出,他的肤色确实是呈青绿色的,很有可能就是汗尸。
“吼——”莫跋大吼一声,朝着人群扑了过来。
一个逃跑不及的小孩顿时被他抓在手里,小孩吓的嚎啕大哭,段小涯见他下一秒钟就要把孩子给撕碎了,不由大吃一惊,莫跋既然是尸变的产物,自然不会有人性的。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