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感觉到了他似乎有事儿,但他不说,她也不问,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还有律师事务所,难免会有些闹心的事儿,她帮不了他,但是也不会添乱。
她能想到的也只是他在工作上有些烦恼,却不知贺景衍脑子一直在琢磨圣诞和旺财为什么会对邢月仪出现了那么大与以往不同的反差。
到了后楼,管家为首的佣人们整齐站在大厅门口, “大少爷,少夫人晚上好!”
贺景衍颔首,牵着苏沫直接上了楼,送进卧室,
“你洗澡,睡觉,别等我,我要去书房处理点公事!”
苏沫点了点头,不一起睡最好,能逃避开这家伙让她实践那些高难度动作了。
不过,顿了顿,她说,“你别太晚了!”
贺景衍揉了揉她的头,
“我知道,应该很快就能处理完,书房的门我开着,你要是害怕,也把卧室的门打开,随时喊我一声,我都能听见,乖了!”
苏沫的心里暖暖的,果然,他记得她一个人会害怕的事儿。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苏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贺景衍看着管家送来的监控录像,紧紧的锁着眉头。监控房间里没有,只是走廊上的,能看到邢月仪进了他的卧房。
这一点,贺景衍很反感,虽然,以前出去游玩的时候,他们大多住的都是酒店的套房,但即便如此,他的卧室向来也是不允许她涉足的。
这点,她应该很清楚。
再有就是,被两个狗子从他的卧室里拽出来的邢月仪,居然狠狠的踹了旺财。
这应该是激怒狗子的根本原因,而非管家猜测的是因为开春,狗子烦躁,情绪不稳定。
合上电脑,贺景衍揉了揉额头,他想不明白,邢月仪进他的房间做什么?
她对他一直有爱慕之心,他始终都知道,可是他并没有在卧室,邢月仪偷偷进去干什么?
会不会,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手脚?想到这,贺景衍紧张起来,急匆匆的奔向卧室,整个心,都系在睡在那里的女孩身上。
卧房的门果然开着一到缝隙,台灯还亮着。女孩蜷缩着,团成一团。甚至连脑袋都埋在被子里。
她一定是害怕了,但是却没叫他,是怕影响他工作吧?修长的手,掀开被子,将女孩的小脑袋落出来,为了让她能够畅快的呼吸。
苏沫并没有睡实,她确实害怕,当贺景衍那熟悉的气息传来之后,她动了动身子,伸直了腿,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落出一个浅笑,
“你完事了?”说完,又闭上眼。却抓住了他的手臂放在脸侧,下一秒,呼吸变得清浅。
贺景衍坐了一会儿,见她眼皮不在抖动,知道她睡实了,才缓缓的撤出自己的手,苏沫的头在枕头上蹭了蹭,似乎在找他的手。
他又将自己的手放上去,拍了拍那张粉嘟嘟的小脸,
“你好好睡,我去洗个澡就回来!别怕!”
女孩悄无声息,她太累了,也太困了,他没来之前,她一直处于朦胧之中,似睡非睡。
虽然,庆幸今晚终于不用被某人折腾运动,但她一个人也真的害怕,虽然有灯光,虽然知道,他就在不远处的书房,但她依旧害怕,但却也知道,不能打搅他,所以一直强撑着。
当她感受到他的气息就在身边,听到他低语的声音,她就已经坚持不住了,而当那大手附在他脸上的那一瞬间,她就彻底睡了过去。
贺景衍站起身,并没有进洗漱间,而是将整个房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才去洗漱。
洗漱之后却没有马上就寝,而是再次出了房间,走到书房,按了内线,
“这些天,注意着点邢月仪的举动,有什么异常举动立即通知我!”
是的,他不放心,虽然检查过卧房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但他还是不放心。或许,是因为太过熟悉,太过了解,他总觉得邢月仪会暗地里做什么手脚,伤害苏沫。
并非是他对苏沫的保护欲过度,而是因为曾经发生过的事儿他并没有忘。
记得那是几年前,律师事务所来了一个女律师,这个女子处理案子冷静、果断,很多观点和贺景衍不约而同的一致。
而贺景衍对这个女子也极为欣赏,也仅仅是欣赏并无其他。但因为有共同的话题,接触的就频繁了些,关系也比较要好,关键他很信任她。
某次,他和邢月仪自驾游的途中,因为女律师接手的一个案子比较复杂,路上她给他打的电话多了些,且因为贺景衍对这个案子也比较重视,所以在接了几次电话之后,决定打道回府,提前结束了那次旅途。
也正因为此,邢月仪开始背后给那个女律师使绊子。不仅如此,还找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女律师晚归的途中进行骚扰,那次,幸亏,人家女律师的男友赶到的及时,才避免了后面可能发生的事儿。
但,女律师和男友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好了之后,人家就辞职了。
那一次贺景衍动了怒,虽然调查的结果,证据确凿,是邢月仪做的,但却无计可施,一来,两家世交的关系没办法撕破脸,再来,贺夫人从中调和,邢家也出钱赔了那个女律师,人家也没有再追究。
再有,贺景衍当时也本着体谅邢月仪一个暗恋者的心态,毕竟从十几岁就暗恋他,而他虽然对她无感,但也不讨厌。
又有到了三十五岁,他未娶,邢月仪未嫁就打算凑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