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少女初醒时,玄经心动之
按着方子把药熬好,三碗兑作两碗,端进了屋内。
可是如何喂药?李玄机为难了。
老夫子进了屋,见他站在原地发呆,问道:“怎么还不喂药?别让药凉了!”
“陈老,这姑娘昏迷,如何喂药?难不成要我用嘴喂?虽然我也不太介意。”李玄经面露难色,说到最后,自己都笑了起来。
“你个小猢狲,想得美,人家姑娘家,还未出阁,就算是江湖儿女,也不可有肌肤之亲。”老夫子吹胡子瞪眼训斥了一句,随后指向院里。
“你且去寻根麦秆,将药液吸入杆中吹入姑娘嘴里即可。”
“那样会不会呛着?”李玄机问道。
“你记得毎喂一口之前,用嘴包口气,切莫自己吸入肺腑,直接吹入姑娘口中,再行喂药,如此反复慢行,应当无碍。”
“妙极!”
李玄经立刻到了院里找来一根空心麦秆,按老夫子所言给白衣少女喂药。
白衣少女虽然昏迷,但按老夫子之法竟然自行吞咽了起来,不一会儿,一碗药便已服下。
放下药碗,李玄经见其裹着被子仍在打颤,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发烫,正欲起身去接盆冷水敷着给她降温,那只手却被白衣少女猛地双手抓住,拉至胸前。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冰冷且柔软如水的触感,李玄经一阵脸红,想要挣脱,却发现被抓得死死的,便不敢再使劲,生怕弄疼她。
捧住李玄经的手后,白衣少女神情好了许多,只是眉宇之间仍然深皱,身体仍在发抖。
“陈老,你看她这样真的没事了?她额头怎的有些发热,手脚却冰凉?”看着小仙女这样一副难受的模样,李玄经坐在床边不免有些紧张。
老夫子看了看白衣少女,摸了摸额头,又把了把脉,最后白了他一眼:“你这是信不过我的医术?自然是没事了,只是受了伤,金火表证而已。小兔崽子,老夫生病也没见到你这么紧张过!你倒是凭的好生桃花,这么漂亮的女娃儿,啧啧。”
“嘿嘿!”李玄经面露尴尬,傻笑着,装作没听懂。
“行了!你且守着吧,只要她未再呕血,过了今夜,退了热便可自行苏醒了,老夫累了,休息去了。”
……
李玄经熬了个通宵,一直守着白衣少女床边,临近卯时,才昏昏沉沉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待到睁眼之时,外头天已大亮。
他打了哈欠,看向床上白衣少女,却发现白衣少女正睁着那双秋水明眸的眼睛看着自己,自己的那只手还被握在她手里,只是未在胸前。
两个人四目相对,李玄经面露尴尬,白衣少女也是急忙抽回了小手,缩进了被窝,还忍不住开口解释道:“我……我是怕吵醒小先生您。”
少女霞飞双颊,娇羞无比。
“哦哦。”李玄经看着小仙女这样一副羞涩模样,心中如小鹿乱撞,抓耳挠腮,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只得介绍起自己来。
“仙女姐姐,别叫我小先生了,把我叫老了,我就比你小一两岁,我叫李玄经,木子李,白首太玄经的玄经。”
“玄经?”白衣少女露出一丝疑惑,一扫而过,随后掩嘴而笑,道:“那你也别叫我什么仙女姐姐了,我叫凝雪,凝结冰雪。”
“凝雪……”李玄经暗暗记住这个名字。“好好听的名字!”
听到少年夸自己,凝雪双眼如月牙一般,脸上也有了血色。“是你救了我么?”
李玄经点了点头,正欲说些什么,院内响起了敲门声。
“凝雪姑娘,且等我一下,我去开门。”
说完,出了屋子,抬头一看,竟然已过辰时。
开门一看,原是药铺伙计拿着字条前来询问。
“李哥,这字条是你留的不?”
药铺小伙计名叫小虎,比李玄经年岁小,同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自相熟识。
李玄经接过字条,便认出这是昨夜取药之时所留,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儿碎银。
“没错,昨夜家里有人受了伤,便去药铺自行取了药,给,这是药钱,多的我下回取药里面扣就是了。”
“老夫子病了?”小虎微微吃惊,连忙想进屋看看。
李玄经一把拦住:“没事,不是陈老病了,是一位客人,女客,不方便,宋大夫从山上回来了?”
药铺伙计点了点头,心有余悸言道:“昨夜突生灾祸,村里不少人受了伤,我和师父忙到大半夜才睡下,这不今天午时才来?”
李玄经点了点头,正欲转身关门,却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跳脚叫到:“坏了!虎子慢走!”
小虎本欲离开,听到叫喊,转身询问:“李哥,怎么了?”
“你家大夫可在铺内?”
“在啊?刚起呢!”小虎挠了挠头,不知李哥为何如此激动。
“你等我一下!”说着,李玄经连忙跑回屋内。
“凝雪姑娘,你且好生在屋里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喊陈老,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凝雪躺在床上,看着李玄经匆忙的模样,乖巧地点了点头,提了提被单。
“陈老!我出去一趟!凝雪姑娘就麻烦你照顾了!”
李玄经对着堂屋里大喊了一声,就匆匆忙忙出了院门,拉着小虎去了一趟药铺。
他是去找宋大夫,因为他想起了海神庙里的那位紫衣跋扈少女!
遭了!那跋扈姑娘如果此时醒了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