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婉如现在才十八岁,虽然未步入先天,但是已经到了后天顶峰,步入先天是不久之后的事。
是以她对眼前这个年轻女人的话颇不以为然,但碍于自己是新嫁之妇,便温婉地道:“回前辈,小妇虽尚未步入先天,但是修炼上从不曾落于人后,估计再要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可突破入先天境,所以,还请……”
谁想话未说完,就听“叭”的一声脆响,脸上已经狠狠地捱了对方一耳光。她愣怔了半晌,嘴里的腥咸和脸上的火辣痛感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事不是恶梦,而是真的。
她怒道:“你是何人?凭什么打我?”
陈希望哧声一笑,道:“你连我是谁都没弄清楚,就在这里乱说乱叫?告诉你,我是灵齐的姐姐,你乱叫什么‘前辈’?本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长得很老么?”
解婉如道:“就算称呼上有误,那也用不着打人吧。”
“放肆!”陈希望怒喝,“你一个新嫁之妇,胆敢与我这个长姐如此讲话,怎地如此不懂规矩?”说着扬手又给了解婉如一个耳光。
接下来的半刻时间,她的两只手就没停过,噼噼叭叭地,一个又一个耳光落在解婉如脸上,打得她连叫都叫不出来,口中鲜血横飞,连门牙都被打落了。
每一个耳光扇过去,陈希望就觉得原主这副肉身胸中堵着的怨气就消逝半分。步灵欢当初被囚禁在步府时,可没少被解婉如这么打耳光。
那时的步灵欢因为修为弱,只能承受,最后被活活折磨致死。现如今,解婉如的修为不如陈希望,便如当时的步灵欢一般,就只有承受的份。
“解小姐,”半刻后,陈希望觉得手都打得有点麻了,这才停了下来,冷声道,“今天是你嫁入步府的第一天,是以本小姐来给上一课。嫁为人妇,就该乖乖地服从人家的规矩,服从夫家的一切安排和命令,可不要妄想自己还可以象以前做解家小姐那般,随意妄为。”
解婉如被打得脸上疼痛非常,腮帮子肿得有如猪头,整个人都晕晕糊糊的,门牙处疼得厉害,只能趴在床上呜呜啼哭。
“好啦,大喜之日你哭什么哭?总不成觉得嫁给我弟弟还委屈你了?”陈希望怒道,扯着解婉如重新坐好,将红盖头重新盖在她身上,“不准哭,不然本小姐现在就挑了你的手筋脚筋,毁去你的容貌,让你彻底变成一个废物。到时候你成为无用之人,在我步府出入无门,回到解家恐怕也不会招人待见。”
那解婉如听罢赶紧止了哭声。
“这就对了。”陈希望道,“待会儿我弟弟来,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你的脸是我打的。他自然会理解我这个姐姐的一番苦心。”说完她转身出了洞房,重新将洞房门关好。
她感觉胸中积压许久的怨气消散了一些,心中不无感慨地想:“果然,人活在世,唯有实力过硬,才能立足。”
没有实力,就算象步灵欢那样一味忍让承受,也没有人会怜惜。可惜步灵欢对这一点醒悟得太晚,碍于从小接受的正道教育,最开始一直不肯修炼魔功,耽误了许多时间,最终没能逃过被虐待致死的悲惨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