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洞国大步走上来,跟方汉民、鲁廷甲、白有强他们一一握手,孙立人和廖耀湘、胡素也都带着笑意,跟着郑洞国过来,跟方汉民他们握了握手。
孙立人和廖耀湘看着方汉民,都满眼心疼的神色,走上前去亲自扶住了方汉民摇头道:“汉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每次见你,差不多都是如此狼狈!辛苦你了!”
胡素也走过来感慨道:“汉民实乃是我国民党军军人之典范!胡某深感敬佩!此次孟拱之战,汉民你等居功至伟,战绩彪炳!我胡某代表新三十师全体官兵,向你们致敬了!”
方汉民摇晃着苦笑赶紧摆手道:“各位长官太抬举汉民了!为国效命乃是我等分内之事!”
“担架!”郑洞国不等方汉民客气完,便立即大声叫到!
很快一队精壮的士兵,便飞扛着担架飞奔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把方汉民扶到了担架上,四个人一组,去车上把上面的伤员都给小心翼翼的转移下来,然后飞向着孟拱城中的临时野战医院狂奔而去。
但是方汉民却并未立即被抬走,而是由四个士兵抬着,等候郑洞国的命令。
郑洞国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列用威利斯吉普车牵引的列车,对方汉民问道:“这个办法倒是不错!这是不是又是你想出来的鬼主意?”
方汉民躺在担架上还不等他开口,旁边的白有强和鲁廷甲就先开口说道:“报告军座!这正是方营长想出来的办法!
而且我们利用这列火车,临时改造了一下,成了一列装甲车,曾经在前些天连续重创日军!相当好用!”
郑洞国带着孙立人和廖耀湘等人,走向了这列火车,车上的特务营和二营官兵,这个时候都从车上下来列队接受郑洞国等人的检阅。
虽然他们现在每个人都脏兮兮的,一个个滚得跟泥猴子一般,军服而且还破破烂烂,可是却掩饰不住他们身上的那种彪悍的气息。
看着眼前这两个营衣冠不整,浑身散着一股子臭味的官兵,郑洞国却丝毫不以为意,走到他们队列之前,仔细的打量了前排每个士兵一番,又毫不介意的在他们脏兮兮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好样的!都是好样的!真乃是虎贲之师呀!壮哉!我中、国能拥有如此一支悍军,何愁日寇不灭?
诸位辛苦了!”郑洞国感慨道,接着一边大声对在场的两营官兵道了一声辛苦,一边郑重的对这两营官兵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不但郑洞国对他们敬礼,连跟着来的孙立人等陪同高级军官们,看着这两营官兵,也都同时跟着一起举手敬礼。
而特务营和二营官兵看到郑洞国他们这些高级将领们对自己如此郑重的敬礼,也都很是激动,一个个赶紧在军官们的命令下,齐刷刷的抬手敬礼。
同时他们异口同声的大声吼道:“杀敌卫国!誓逐倭寇!杀敌卫国!誓逐倭寇!”
数百人一起高声呐喊之下,就如同平地响起一声惊雷一般,巨大的声浪滚滚而去,就连陪同前来护卫的那些部队官兵,看到听到两营官兵的如此大吼之声,也都跟着一起高声吼了起来。
在看到方汉民脸色不太好的时候,郑洞国也不再耽误时间,立即宣布让两营官兵暂时先回孟拱城外休息,命令新三十八师给他们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给他们搭起营帐,拿出最好的伙食,来供应他们。
而方汉民也迅的被送入到了野战医院之中,当天就接受了手术,小高地一战之中,方汉民身体又多处受创,虽然伤口已经被李晨冰清理包扎过了,但是还是有两块弹片留在了他的伤口之中。
野战医院安排了水平最高的一名随军美国民党军医,为方汉民动了手术,将残余的两块弹片从他的伤口中取了出来。
另外重新对他的所有伤口进行了仔仔细细的清创缝合,由于之前条件有限,虽然李晨冰他们已经极尽可能,治疗方汉民的伤口,可是这两天下来,由于天气湿热,有几处伤口还是出现了炎的迹象。
所以军医们给他注射了大剂量的青霉素,并且给他进行输液,这才稳定住了他的伤势。
方汉民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因为战斗结束了,猛地放松了下来,到了医院之后,便又一次昏迷了过去,足足昏睡了两天时间,才渐渐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了两张俏脸,正围在他的身边,一个正是史玲,而另一个则是陈曼,两个人的双眼都哭的有些红肿,眼白里布满了血丝,可见都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睡觉了。
方汉民当看清楚眼前的这两张俏脸之后,立即就呲牙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们怎么在这儿?我睡了多长时间?你们来怎么不叫醒我?”
史玲含着泪柔声问道:“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曼也关切的注视着方汉民,小声说道:“我和史玲姐是昨天随着医疗队到的孟拱,我们一到这里就打听你的情况,听说你又受伤了,正在野战医院接受治疗,便赶紧过来了!
史玲姐已经陪你了一天一夜了!她都快两天没合眼了!你昨天有点烧,今天上午烧菜刚退!你都昏迷了两天了!”方汉民感激的看了看史玲,又对陈曼点头表示谢意,笑着说道:“现在受伤对我来说,都快成了家常便饭了!我早就说了,我这命比蟑螂还硬!一定没事的!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呵呵!我现在感觉很好!
你们可以放心了!”
史玲含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