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上去的这几个人都是老弟兄,当然知道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一个个毫不犹豫的便弄了根木棒,死死的咬在了嘴里,然后卸下身上的所有装备,跟着方汉民摸索着贴到陡峭的山壁上,二话不说便开始背
着登山绳朝上爬去。
方汉民打头爬在最前面,不断的用手摸索着山壁上可以留手的地方,并且回忆白天观察好的那些歇脚的地方,一点点的朝上攀爬。
每爬一段距离,他便掏出岩钉,找到一些石缝,把岩钉固定到石缝之中,挂上登山绳,接着再继续向上攀爬。
这里的山势虽然陡峭,但是却远比不上他近两年前,在缅甸那边的绝谷中攀爬的那道悬崖峭壁危险。
那次攀爬陡壁,险些要了他的性命,最后虽然爬了上去,却还是让他两只手都磨的稀烂,浑身脱力了。而这里的这道山壁虽然也很陡,但是却还是有一定坡度的,如果白天爬的话,根本没多大风险,就算是他手下最弱的人,也能爬的上去,可是他们今天却是在晚上攀爬,两眼看不清山壁的情况,也不敢开
灯照明,否则的话立即便会被鬼子现他们的行踪。
方汉民一边摸索着向上爬,一边不断停下来等候两侧的弟兄跟上来,这样浪费了一些时间。
陈复生和康莱也是攀爬的老手,紧跟在方汉民左右两侧,不断的向上攀行,期间他们生了几次险情,都是因为无法看清抓住的地方稳当与否,用力的时候,把松动的石头给扣了下来,险一些坠落下去。听着石块掉落下去时候出的声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觉得心惊肉跳,这时候万一被山上的鬼子现了他们的行踪的话,别说开枪扔手榴弹,只需要朝着山下推几块石头,或者顺着山壁滚下来一根木头
,便可以把他们全部砸下去,摔成肉泥。所以他们不得不再加一些小心,每抓住一块石头,都要反复试探之后,才敢用力,这里的山虽然不高,可是几十米的高度,还是让他们爬了半个小时,期间他们要不断的休息,才能恢复手指的力气,继续
向上攀登。好在平时他们没少进行攀爬训练,跟着方汉民上来的这几个老兵,也各个都是爬山的老手,以前有两个弟兄,干脆在国内的时候,就是山民,经常要攀爬悬崖峭壁采集草药,故此爬山的水平不见得比方汉
民差到哪儿去。如此经过一番努力之后,他们终于爬到了峭壁上面,不过在翻上峭壁之前,方汉民没让他们一起上去,而是自己先伸出头,朝着上面看了一遍之后,才如同狸猫一般,一翻身上了峭壁,拔出了尖刀悄无声
息的朝着山上一侧摸了过去。
经过白天远距离用高倍望远镜的侦查,他知道在这里日军设有一个哨岗,白天的时候,有小鬼子再这边看守,防止中**队从这边爬上山袭击他们。
但是晚上鬼子哨兵还在不在这里,谁也不清楚,所以方汉民不让他们先上来,而是自己拎着刀先摸到了这个鬼子的哨位上。
果不其然,在山壁里挖了个洞的哨位里面,还真的躺着一个小鬼子,但是这会儿这个小鬼子却睡得像是一头猪一般。
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能从他这边爬上这么陡峭的山壁,所以天一黑,这个鬼子哨兵就抱着他的枪,吃饱了躺下呼噜大睡了起来。
方汉民听了听这个鬼子的鼾声,冷笑了一声如同豹子一般,就扑了进去,不等这个鬼子被惊醒过来,他便死死的按住了这个鬼子的口鼻,一刀就深深的插入了这个鬼子的心脏。
这个鬼子正在睡觉,忽然间觉得有人按住了他的口鼻,猛然被惊醒了过来,挣扎着想要叫,直到这个时候,他还不认为是敌人偷袭了他,下意识的认为是他们自己人恶作剧要整他。
可是随后他觉得心口一疼,接着一股剧痛从心脏向全身蔓延开来,这才意识到他遭到敌人的偷袭了,可是这个时候随着心脏被刺破,他的力气迅的消散,挣扎了片刻之后,便停止了抽动。
方汉民松了一口气之后,弯腰走出这个哨洞,掏出竹夹子,咔吧咔吧捏了两声。
随后山壁下面,就迅的冒出了几个人影,一个个背着登山绳翻到了山上。
陈复生、康莱他们几个人上来之后,立即把背着的登山绳甩到了山下去,并且把绳子在山上找地方固定结实。
有两根绳子很快就被拉紧,有人顺着绳子爬了上来,而另外几条绳索则抖动了几下,康莱他们便立即拉绳索,把他们的武器弹药拔了上来,再次放下绳索,开始把一桶桶汽油给拔了上来。
很快又有十人左右的特务营弟兄顺着绳索爬了上来,当人员到齐之后,方汉民立即挥手道:“去找通气孔!”
这座高地半边是山石构成,大半边是土质的山体,鬼子在土质山体之中,挖了他们的地堡,另外还挖了很多地道,连通山体上各处的工事,使得他们可以在山体之内进行来回运动。
这么一来就算是中方军队对高地进行炮击,也无法干掉他们,而他们则可以依托开在外侧的洞口还有散兵掩体,对进攻的中方军队进行射击,这样的工事很难对付。
但是也正因为这样,鬼子躲在山体里面,就需要通风,还要做饭时候排烟,故此必须要预留通风井才行。
于是这就给了方汉民他们一个难得的机会,上了山顶之后,立即就开始散开搜寻山顶鬼子碉堡的通风井。
山顶面积不大,充其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