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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知道,这帮当兵的这是在消极怠工,不肯卖力的去搜捕李军等人,即便是逼着他们去继续搜山,结果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至于三连,表面上倒是推进很快,但是所谓的搜山行动,却粗糙的要死,而他们路过一个隐秘的山洞的时候,有人进去扫了一眼,看到山洞里有一些灰烬,还有挂铁锅的
木架子,一眼就看得出这里头一天还有人在这里藏身。可是进去的人却并未大呼小叫,而是飞起几脚踢飞了木架,又把灰烬给踢腾的到处都是,彻底破坏了这里的痕迹之后,灰头土脸的咳嗽着钻出山洞,睁着眼说瞎话道:“晦
气,啥也没有!走了走了!”
而洞外的人听了之后,只当是真的,一起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就离开了这个隐秘的山洞,继续吊儿郎当的朝前行去。
有的人在林中发现了一些人留下的脚印,却权当没看见,不但全当没看见,反倒走过去,用脚划拉掉了地面上的那些脚印,彻底抹掉了这些痕迹。
程一仁走到这个山洞外面的时候,扫了山洞一眼,却并未钻进去查看一下,而是左右看了看,权当啥也没看到,就这么施施然的走了过去。
就这样的搜山行动,要是能抓得住李军他们,那才真是见鬼了呢!而此时李军和朱文昌、冯天豪三人,早已遁入到了很远的山林之中。两天下来,白有强组织起来的搜山行动,连李军三人的一根毛都没找到,就连他们特务营最擅长的追踪术,这个时候也完全失效了,反倒是把这一带山上的痕迹搅和的乱
七八糟,现在想要找到一些李军三人逃走时候留下的痕迹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白有强插着腰,看着眼前的这些层峦叠嶂的山,不由得暗自叹息了一声,他知道想要再抓住李军,对他来说,现在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冷静下来之后,他已经明白,这次他干了一件天大的蠢事,把本来好不容易积存起来的那点人气,在此次下令搜山的行动之中,也彻底耗光了。
他最不该公开下的命令,就是让特务营官兵们一旦发现李军等人,遭到拒捕的时候开枪射杀他们,这个命令明显触及了特务营官兵的底线。特务营曾几何时,曾经是多么团结的一支部队,现在因为他的夺权,已经被他搞得人心离散,起初这还是他所期望看到的结果,但是因为他一时冲动,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结果使得他原本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那点人气,现在也迅速的被消耗殆尽。
他知道继续命令部队搜索下去,现在已经毫无意义,不但毫无意义,而且还会带来更大的负面影响。
于是无奈之下的白有强,只能灰溜溜的下令,放弃搜捕,全营撤回营地休整。
当部队回到营地的时候,白有强真的是非常尴尬,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他的威信,目前还远没有达到,让他可以在特务营之中说一不二,肆意妄为的程度。原本他还打算拿秦山和邹宝泰开刀,来个杀鸡儆猴,但是搜捕失败回来之后,白有强反思了一下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终于意识到,如果他继续这么倒行逆施的话,恐
怕就算是方汉民不干了,他这个营长的位置,可能也会岌岌可危。彻底人心背离的特务营,对他未来的升迁,不但没有一点好处,反倒还可能给他招来很大的麻烦,他现在不由得后悔了,后悔不该这么早跳出来,试图控制特务营的人心
了。现在他可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说起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却干了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如果他不这么心急的话,可能现在的效果,要比他目前的状况会好很多
。他这才明白了他的愚蠢,可是现在却也已经后悔来不及了,只能亡羊补牢,他下令解除了对秦山和邹宝泰的禁闭状态,让李晨冰将他们二人转到特务营卫生所之中继续治
疗,同时也闭口不提对李军三人的追捕的事情了。
白有强坐在桌边,喝着闷酒,时不时的从桌子上捡一个花生米丢到嘴里,旁边孔权和曹友德等人也坐在桌边,一群人喝着闷酒,谁都不想说话。“操蛋!你们说姓方的给他们这些混蛋了点什么?这两三年来,带着咱们,到处发疯,死了多少弟兄?可是为啥这帮混蛋却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就算是明知道这个家伙不长
久,还是向着他?老子对他们够好了吧,天天想方设法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们,可是这些混蛋就是跟老子不一心!”喝着喝着白有强把一把花生摔在了桌子上,把花生摔得四处乱飞,吓了
桌边几个人一跳。
可是众人却没有接白有强的话茬,一个个看了看白有强,又低头捡着桌子上的花生剥皮吃着。
白有强自己讨了个没趣,翻了翻白眼,对他们说道:“你们倒是说说,接下来咋办?”
“头儿,你说这次他回来之后,会不会主动提出请辞?”曹友德问道。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肯定会!”“那不就得了?既然他会提出请辞,那么他走了,这特务营除了你谁还能接?咱们等着不就得了吗?等他走了,谁还会再跟你作对?”曹友德扔掉一把花生皮,对白有强说
道。“你知道个屁,你以为他请辞能说走就走吗?他可是廖军长眼里的红人,廖军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和咱们从缅甸弄回来归入到了他新六军的麾下,你以为图的是咱
们这些人吗?他其实图的主要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