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玲立即转身去打开门,也没有大呼小叫的喊人,举着顶门杠就朝着躺在地上的那个贼人冲了过去。
那个贼人虽然被敲得有点晕头转向,但是还没被敲傻,看到有人从屋中冲了出来,照着他就冲了过来,这厮赶紧挣扎着爬起来。
到底是做贼心虚,这贼人看到史玲冲向他,掉头就朝院子里跑,史玲就在后面追,也不大喊大叫,闷声抡着棍子就朝贼人后背猛敲。
不是史玲不想叫人,而是因为她现在不能大吵大叫,因为这个院子即便是比较偏僻,可是四周也有不少住户,现如今正值后半夜时分,她扯着嗓子猛地一叫,肯定声音传出很远,会惊动周边的邻居,那样的话,周边的邻居就知道了这个院子里还藏着一个年轻少女。
在这里照顾她的于婶多次提醒过史玲,别在院子里闹出太大的动静,绝不能让人知道这个院子里藏着个年轻女子,因为这里的人,都以为这里是她家,并不知道家里有个年轻女子,一不小心就可能让周围的袍哥引起注意。
虽然这一片的码头的掌舵的跟范家关系不错,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他手下的那些袍哥就不会为了五百大洋悬赏而出卖范家。
所以于婶嘱咐史玲,在院子里的时候,要尽量别发出太大动静,让院子外面的邻居听到院子里有年轻女人存在。
所以史玲只能憋着一口气,抡着顶门杠追打那个贼人,把那个贼人追的在小院里乱蹦乱窜,而那个贼人挨了棒子,也不敢大声呼痛,只是嚯嚯的倒抽着凉气,到处躲避史玲的追杀。
这个于婶也真是心大,刚才贼人挨了一棒子,发出了一声惨叫,居然愣是没有惊醒正在睡觉的她,直到这个时候,还在屋中呼呼大睡。
而前院两个范家的伙计这个时候居然也没被惊醒,院子里只有史玲拎着棒子在追打那个贼人。
这时候院子里的情景显得很怪异,作为主人的史玲和那个贼人一追一逃,两个人都尽量憋着不吭声,就这么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形成了僵持。
史玲到底是女人,虽然拎着棒子追打那个家伙,着实也敲了那厮几棒子狠得,但是却始终没法把他打躺下,那个贼人虽然力气大,但是做贼心虚,被追打也不敢还手。
这么一追一逃,两个人在小院之中转了好几圈,那个贼人忽然间发现了这个异常的情况,他发现追打他的那个人是个女子,看样子还像是年轻女子,这个女子不停的追打他,但是却始终一言不发,而且院子里也没有其他人的声音。
于是他忽然间想到,这个院子里难道只有这一个年轻女人住在这里?
如果是的话,那么为何这个女人追打他的时候,始终一言不发呢?
难不成这个女人又恰恰是个哑巴吗?
想到这里,这个贼人不由得心中暗喜,忽然间转过身不跑了,等着史玲追上来再次对他挥舞着顶门杠打过来的时候,这个身强力壮的贼人忽然间拼着挨一棒子,猛地抓住了史玲手中的这根木棒,用力的跟史玲抢夺了起来。
史玲吓了一跳,试了两下未能再把木棒夺回来,而木棒却被那个贼人大力的拉扯着,朝他撞过去。
史玲当机立断,立即撒手丢掉了手中的木棒,迅速的朝后退去,手伸到了口袋里,抓住了口袋中的枪柄。
那个贼人夺走了史玲的木棒之后,嘿嘿的冷笑了起来,抓着木棒,揉了揉被打疼的胳膊、肩膀还有后脑勺,嘴里发出了一阵阵的奸笑声。
“嘿嘿!小娘子!你为啥不叫呢?
你倒是叫呀!你是不是叫不出声呀?
现在我看你还怎么办!你个哑巴,居然敢打老子!今儿个看老子咋收拾你!”
敢情这厮居然把史玲当成了个哑巴女子,现在夺了木棍之后,这厮顿时张狂了起来,觉得有恃无恐了,手里拍打着木棍,一步步的朝着史玲逼了过来。
他借助着微弱的光线,这时候已经看出来,史玲是个年轻的女子,这身材看起来还相当不错,于是忽然间就起了色心,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史玲一步步的朝着于婶的房门哪儿后退着,手在口袋里攥紧了手枪的枪柄,把关上的机头又缓缓的扳开,做好了随时开枪的准备。
事情现在显得有点麻烦,她脑海中急转着,想着怎么应付眼前的局面,发声大叫是不行的,可是不叫的话,开枪更不行,那样的话,会惊动更大。
这个贼人很显然并不是专门奔着找她来的,只不过是抱着偷东西的念头潜入到的这个院子,正好碰见了她而已,如果她这个时候大喊大叫,虽然能吓跑这个贼人,但是却也会惊动街坊四邻,如果她开枪的话,这厮是死定了,可是这样的话,她就一天也别想再在这儿躲下去了。
估摸着用不了一会儿的工夫,警察就会找上门来。
这时候那个贼人已经淫笑着逼近了过来,史玲也渐渐的退入到了屋檐下面的门廊之中,靠在了于婶的房门上。
“小娘子,既然你这么寂寞,自己住这么大的院子,那么今儿个就让大爷我好好的来陪陪你吧!”
这厮拍打着手中的木棒,淫笑着对史玲说道。
史玲这个时候并未惊慌失措,反倒是冷静了下来,靠在了于婶的房门上之后,她忽然间微微笑了一声,突然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哑巴?”
史玲这一开口说话,倒是把那个贼人给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了两步,惊问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