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范正山的眼里,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真是可笑至极。
他本以为今晚到了江上,他就安全了,但是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没能跳出范正山的手心。
腰眼处这个时候剧痛让他浑身直打哆嗦,可是他还是不想死,挣扎着叫到:“刘贵!刘贵……救我!”
“大当家,您就别枉费心机了,你觉得这会儿我还会让刘贵活着吗?”朱三冷笑一声对刘海堂道。
“救命!船家救命……他要杀我……”刘海堂这会儿知道,刘贵肯定已经被这个朱三给杀了,于是他还是不甘心,想要向驾船的那个船家求救。但是等他喊过之后,却看到那个船家施施然从船尾钻到了船篷之中,还挑了个灯笼,照亮了船篷之中,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低着头看了看被朱三控
制着的刘海堂,冷笑一声道:“不好意思呀刘大当家!我可帮不上你的忙!这位朱兄弟可是我的兄弟!他要杀你,我怎么帮你呢?”这一下刘海堂算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插在他腰眼的刀,除了剧痛之外,还抽走了他的力气,要不然的话,凭着他的身手,还是能跟朱三博一下的,但是这把刀,深深的
插在他的腰眼之中,直抵他的脊椎骨内侧,让他这会儿完全感觉不到下半身,所以他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能力。而朱三明显是故意的,故意不直接弄死他,明显是要在杀他之前,再逗弄一下他,刘海堂终于露出了彻底绝望的眼神,他知道这次他的人生算是彻底走到头了,再无幸免
之理,于是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就在他闭上了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忽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一件事,既然范正山能把朱三安排在他的身边,那么还会不会再给他身边安排其他人呢?他当初可是派了三个亲信手下护送着他的妻儿离开了重庆,要是他派的
那个三个亲信之中,也有范正山的手下,那么他的妻儿岂不也要……
想到这里,他突然间睁开眼,这时候朱三对他道:“范老爷让我问一下你,为何你要做出出卖他的事情?”
刘海堂喘着气答道:“我都是受了老三的蛊惑,一时间鬼迷心窍!是我对不起他!他杀我也是应该!但是杀我之前,能不能告诉我,我老婆孩子咋样了?”朱三微微叹了口气,对他道:“虽然我们东家知道你老婆孩子的下落,但是他不像你,他罪不及无辜,所以没动你的老婆孩子!也算是还你这些年给他帮过那些忙的人
情了!你可以放心!我们东家不会动他们的!”刘海堂听罢之后,长长的松了口气,松开了扳着朱三胳膊的两只手,彻底放弃了挣扎,闭上眼道:“代我转告范老爷一声,就我知道对不起他,我错了!我这是咎由自
取罪有应得!多谢他对我家人高抬贵手!
朱三兄弟,念在你我兄弟一场,我以前对你不错的份上,给我个痛快吧!别让我活受罪了!”
朱三眼神之中微微闪过一丝不忍,但是还是点零头道:“可惜你知错的太晚了!你的话我会给东家捎到的,你放心去吧!”完之后,他用胳膊一下勒紧了刘海堂的脖子,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一只手推着刘海堂的后脑勺,刘海堂的脸顿时憋得通红,但是他没有再挣扎,随着他的脸色逐渐
变成青紫色的时候,刘海堂的两只眼开始翻白,又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朱三将他的身体放下,探了探他的脉搏,对那个船夫点零头,抬手丢给了那个船夫一个布包,那个船夫笑了一下,接过布包,掂量了一下收入怀中,满脸堆笑的帮
着朱三把刘海堂的尸体还有另外那个叫刘贵的亲信的尸体都绑上了一块大石头,将他们的尸体丢入到了嘉陵江之郑
两个饶尸体落水之后,被沉重的石头拖着立即沉了下去,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洞洞的江水之中,从此这两个人就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人世之间。范正山听着站在他面前朱三的汇报,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之色,微微的叹了口气之后摆了摆手,对朱三道:“你干得不错!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汉口那边,咱们要开一
个分号,你明收拾一下就去汉口吧!那边的分号就交给你打理了!”朱三躬身道:“老爷对我全家有活命之恩,哪儿能得上什么辛苦不辛苦!能为老爷办事,是的的福气!多谢老爷信任!分号的事情,的怕做不好,辜负了老爷的期
望,我去当个帮闲的就行!”
范正山摆手笑道:“让你去你就去,不知道怎么干,有人教你!好好干吧!我不会让忠于我的人没有好下场的!”刘海堂的失踪,虽然在重庆袍哥之间引起了一些关注,但是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在重庆这个地面上,帮派林立,都在为了利益进行明争暗斗,总是有胜利者崛起
,而失败者黯然退场从重庆地面上消失。
而且刘海堂这次的失败,也是他咎由自取,江湖上对其评价是不忠不义,居然为了私利出卖恩主,现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是不值得同情。
而刘海堂具体去了什么地方,现如今是死是活,却压根没几个人关心,就像是他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个世上一般,迅速的便被人给遗忘了。
至于刘海堂身后留下的宅子,立即便被他的债主们给抢了去,就连他留下的三个懵逼的妾,也被人给接收了过去,成林债的物品。刘海堂之前的地盘,也迅速的被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