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处的积雪已经清扫干净,约五十名士卒分布在城门以外,冒着风雪,手持马槊和唐刀,监视着远方的动静。
而剩下的人则待在城楼下面的门洞中,燃起一堆篝火,驱散着寒气。
因为天气太寒冷,校尉将手下的士卒分成四班,每一个时辰轮换一次,既不耽误军务,又能劳逸结合,虽然不符合军中法纪,但是上官一般情况下都选择了无视。
士卒们凑在火堆边,议论纷纷。
“今冬的第一场雪来得可真够猛烈的,这才多长时间,地上的积雪就有好几寸厚。突厥狗八成是窝在帐篷里喝酒打婆娘,应该不会来劫掠了。”
“是啊是啊!今儿可是中秋日,伙房的老刘头说大帅开恩,每人一碗肉食,麦饭管饱。”
“啧啧……要是再有一口酒喝,那就完美了!”
“一个个就知道惦记着吃吃吃,都特么的是饿死鬼投胎的。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出了纰漏,老子讲情面,军法可不讲情面!”校尉骂骂咧咧地呵斥,可众人已经习惯了,并不害怕。
锵!
突然,箭楼之上的士卒射出了鸣镝,紧接着城门外的五十名士卒,马槊向前,唐刀斜指,形成了战时的队形。
鸣镝就是命令,无需校尉吆喝,所有人瞬间归位,将城门防守得水泄不通。
而漫天的飞雪之中,三匹马、一个人,正快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