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庞卫,魏郊一时间有了几分入迷。
无他,盖是因为庞卫眉宇间与自己有三分相似。
“庞卫的眉宇怎么与我如此相像,难道是因为我与其是舅侄的关系吗?”一时间,魏郊陷入沉思之中。
不过魏郊也并没有多想其他,因为算起来庞卫还真是自己的外甥。庞卫的母亲魏雨萱是魏圉的长女,而魏郊是魏圉的幼子,算起来庞卫可不得喊自己一声“舅舅”吗,还是货真价实的舅舅,并不是表舅、堂舅什么的。
“可能是因为我与庞卫长相都类似父王的原因吧!”想不明白,魏郊所幸就不再想,其与庞卫有血缘关系,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面容上有几分相似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因而魏郊也没有向不好的方向去想。
看了庞卫几眼之后,魏郊便离开伤病营,去找范增去了。
魏郊不知道的是,其离开的这一幕恰好被庞癝瞧见。
看着魏郊远去的身影,庞癝的心里说不复杂、不难受那是假的。此时的庞癝只觉得自己心痛如绞,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在军营中,其中一个昏迷不醒,至今生死未卜,而另外一个却不得相认,又怎会不新痛、神伤呢。
却说庞癝去伤病营瞧了庞卫一趟之后,回到自己的营帐,刚走主位上坐下,便见一名士卒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兴奋的喊道:“相邦,阳城大捷!”
“嗯?”庞癝抬头望去,只见这名士卒已经来到营帐向自己拜了一下之后满脸喜色的说道:“启禀相邦,三日前新垣衍将军在阳城大败楚军,特命末将前来给相邦报捷!”
“战报呢?快拿过来!”这一段时间,洛邑战场上的战事一直没有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传来,庞癝无疑很是兴奋。
接过战报之后,庞癝认真的看了起来。
似乎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庞癝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终于,庞癝放下战报后兴奋的说道:“好好好!此番新垣衍于阳城歼敌六万,项燕率领不足五千的残兵仓皇南遁。”
因为兴奋的缘故,庞癝的脸上不知不觉升起几分潮红,嘴里不住的夸赞着新垣衍。
自项燕渡过淮河之后,为了保存魏军的实力,新垣衍一直边抵抗边后退。这一段时间,新垣衍先后放弃了下蔡、钜阳、平舆、项以及陈郡郡府陈丘,终于使得项燕步步分兵,二十五万大军等到阳城城下之时,兵力已经不足十万。
于是与蒯彻商议了一番之后,新垣衍决定对项燕发起反攻。
此时楚军已经渡淮河北上五百余里,攻占的城邑也不下于三十座,期间虽然损失了不少的人马,但与这么辉煌的战绩相比,他们损失的这么一点人马根本就不足为虑。于是楚军便开始逐步变得高傲,看上对魏国轻视,即便是项燕见新垣衍节节后退,也多少存了几分轻视之心。
然而项燕却没有细想他们攻占那些城池时并未歼灭多少魏军,反而是他们自己,到达陈丘之时,项燕手下兵力已经不足十万。然而在一众将领的建议下,项燕依旧继续向魏国控制的阳城进攻。在项燕看来,魏国目前正在全力抵御秦国,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兵力,也没有那个国力来与楚国作战。
却不想等到了阳城之后自己被打了个头破血流,六万大军被歼灭,项燕只得率领五千残兵回到陈丘,而后不敢犹豫,立刻带领着陈丘城内的军队继续向南撤退。
逃回陈丘之时,即便加上当地的一万驻军,满打满算项燕手下也不过一万五千人马,又怎会是新垣衍麾下十万大军的对手?
就这样,项燕一路难逃,逃到项氏一族的族地项,不过还未缓过劲来,便见新垣衍已经追击过来。项燕那还该歇息,于是又率领着败军继续向南面的钜阳逃去。
一路上,不知有多少楚军士卒因为又饿又累的缘故,跟不少项燕逃跑的脚步而被后面追击的魏军俘虏。项燕的兵力不但没有因为撤退增加,相反还下降了不少。
项燕自己都没弄明白,渡过淮河之时的二十五万大军,怎么到了现在就没有几个人了。按说即便魏军歼灭了六万楚军,楚军应该还有近十九万才对,怎么会只有小猫三两只呢?
项燕却没有想过,自成功渡过淮河之后,每每攻城之时,楚军都要有少则七八百,多则上万人马的损失。等攻克陈丘之时,整个淮河以北的楚军满打满算加起来也不过十五万。再加上分兵驻守的缘故,拿下陈丘之后,项燕手下兵力自然不足十万之众。
这再一路难逃,除了几个别城池的兵力被项燕收拢之外,其余的城池大都望风而降,魏国并未有多大的损失。相反,加上不断有楚军士卒掉队的缘故,项燕手下的兵力越聚越少。然而魏军对自己紧追不舍,每到一地,项燕根本就不敢多做停留,就率军继续南遁,故而兵力越来越少。
不过好在的是,等逃至下蔡之时,项燕总算是收拢了五万余众的兵力。这其中有不少是因为魏军因为兵力不足,而没有来得及攻克的城池听闻了项燕在阳城大败之后便弃城而逃的。
如若不是如此,只怕项燕想要收拢到这五万人马无异于痴人说梦。
“眼下魏军兵力虽然对我军并无大的优势,然而我军军心溃散,只怕这下蔡城也守不住了。”想到此处,项燕便命人收集船只,带着这剩余的五万残军渡过淮河回到寿春。
等到达了寿春,项燕这才彻底安心下来。之所以如此,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