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把楚有色拎到水上长廊上。
两个人刚站稳,楚有色就对墨玉道,“戏演得有点过了吧?用得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吗?”
“用得着,”墨玉转过身,双手扶在栏杆上,看着刚才他们呆过的水榭,对她道,“皇上巴不得看见我对你这样呢。你方才对我那么冷淡,又在转什么鬼主意?做给大公主和汪笙看的?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不生气了?”
“总能让他们少生点气,对了,以后在人前我就装作对你没意思,在皇上面前也这样,这样皇上就会对我少一点猜疑,如果我要是喜欢上你了,他大概就不相信我了。”
“你要是觉得这样有必要,就这样做吧,我会配合你的。”墨玉第一次好说话地道。
楚有色见这么好商量,心情极好地走到栏杆旁,抬头看着他道,“其实以你的本事,应该在很多国家都能找到一份好差事吧,为什么选了大昌国?”
“大昌国够大,够强盛,良禽择木而栖,要选还不选一个好的?”墨玉眸光略深地说道。
“可是,大昌国的国君却不好相处啊,风越国也很强盛,而且风越国的老皇帝是出了名的任人唯贤,你为什么不选风越国?”楚有色来到京城的这段日子,恶补了一下各国的情况,对各国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风越国是个极其强盛的国家,比大昌国还要强盛,现在是风越国的老皇帝当政,当政五十多年了,是有名的贤君,和爱玩弄权术的大昌帝比,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和风越国相比,我更喜欢大昌国。”这是墨玉的理由。
楚有色觉得他的理由也成立,毕竟千金难卖人乐意。可是,她还是道,“我觉得你留在这儿给大昌帝效力挺累的,要是我,早走了,把时间都花费在应付他的猜忌上,还能做成什么事儿?以你这一身的能耐,何必在这儿受这个气呢?”
墨玉默然不语。
“说实话吧,我怀疑你忍气吞声在这里是为了某种目的,有可能你真的像大昌帝猜忌的那样在做对他不忠的事。”楚有色试探着说道。
“你还是不死心,想从我身上试探出我是不是对大昌帝不忠?告诉你,你想的有点多了,一我不会谋逆造反,二,我不是负了某国的使命来大昌捣乱的,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你不会被我绑上贼船因为我掉脑袋的。”墨玉对她做出保证。
楚有色抿着嘴角笑了,“不得不说你挺了解我的心思的,我就是怕我脖子上这颗脑袋稀里糊涂因为你丢了,所以才一直担心这件事,现在你保证了一不会谋逆造反,二不是别国派来的探子,那只要别做杀头掉脑袋的事,那咱们这合作就能继续进行下去,否则的话,我可无法安心给你办事。”她转头看了他一眼,戏谑地说道。
墨玉低下头对上她的视线,“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天天操心一些不该操心的,对了,你住的凶宅里付夫人的死因查清楚没有?”
“我也很好奇付夫人的死因,可是不敢在皇宫里明目张胆的查,所以,这些天没有一点进展,再者说,皇上因为汪笙出宫的事怒气刚平息下来,我也不敢在那个时候触他的霉头,所以没敢有任何动作。过两天就开始查。”楚有色轻声说道。
墨玉点了点头,“查清付家的事有助于我更好的了解大昌帝,有劳你了。”
“客气客气,反正我自已也要查的。”楚有色摆手说道。
墨玉看着泛着波光的水面,眸子里像沁进了一丝冷意。
第二天早朝之后,皇上把墨玉留了下来,对墨玉道,“大国师,听说你昨天晚上干了一件让全城议论的事,你在众人面前带望安女侯飞出了水榭,还和她共游水上长廊?当时汪笙就在面前?有这回事吗?”
“有这回事。”墨玉老实承认。
皇上像看好戏似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你不会喜欢上望安女侯吗?那你怎么解释你昨天的行为?”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皇上看到的那样,看见她和汪笙在一起,微臣就觉得无法容忍。”墨玉很像那么回事的说道。
皇上笑了笑,“朕早就告诉过你,你不会容忍楚有色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你偏不信,现在知道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答应朕给你们赐婚不就成了吗?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楚有色还是很恨微臣,她心里装着汪笙,等她接受微臣了再说吧。”墨玉不焦不躁地说道。
皇上眯着眼睛笑道,“墨玉,真不敢相信,你也有今天。要朕说,费时间让她接受你,还不如让朕直接给你们赐婚呢。”
“皇上,她遭受过什么罪,您是知道的,要是勉强她,反而不好。”墨玉显出犹豫的神色。
皇上脸上露出笑容,“墨玉啊墨玉,你屡次不听朕的,结果都证明朕是对的,你还是听朕一次吧。”
“要不,皇上把望安女侯叫来问问她的意思?如果她同意,微臣也没有异议。”墨玉以退为进,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楚有色绝对不会和他成亲的。
楚有色被叫来了。
她站在大殿上,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沉默的墨玉,对皇上道,“不知道皇上叫臣来什么事?”
“楚有色,昨天晚上你和墨玉的事朕听说了,朕顾念墨玉是大昌重臣,想给你们赐婚,你怎么说?”皇上盯着她道。
楚有色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皇上,您明知道臣对他记恨至极,您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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