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离开掖庭狱,回到清凉殿,把龙渊叫到自己近前,说道:“龙渊,这次的事,就由你来办,需要什么人配合,你尽管去调动就好。”
龙渊躬身应道:“是!陛下!”
刘秀说道:“不管你动用多少的人力,一定要拿下陌鄢和张夺,这两个人,危害太大,断不可留!”
龙渊面色一正,说道:“属下必竭尽全力!”
接到刘秀的命令后,龙渊的压力不小。陌鄢是老冤家对头了,狡猾得像狐狸一样。至于张夺,一个用蛊高手,也不易对付。
龙渊思前想后,想到了一个人,洛阳尉张贲。
张贲熟悉洛阳的一草一木,要在信宁茶庄抓人,如此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如何在布下天罗地网之后又不被对方所察觉,张贲必然比自己有经验得多。
龙渊派人去到县府,邀请张贲到洛阳城内的一家酒舍。这家酒舍是云兮阁的情报点之一,自然是绝对安全的。
张贲兴冲冲地赴约而来,见到龙渊,他一躬到地,含笑说道:“龙渊将军!”
龙渊向他摆摆手,示意他请坐,而后,让店伙计端送上来酒水和饭菜。他扬头说道:“张县尉还未吃午饭吧,正好,我们先吃饭,然后再详谈!”
看了看面前的饭菜,很是丰盛,色香味俱全。
这家酒舍,张贲也是知道的,名气并不大,外观和内饰也都很一般,但酒菜价格却昂贵得吓人,平日里,酒舍的生意并不好,但诡异的是,它还能一直经营下去。
张贲满脸堆笑地说道:“让龙渊将军破费,下官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说话时,他目光落在酒菜上,还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
见状,龙渊难得的被逗乐了,豪爽地说道:“张县尉不必客气,尽管吃,不够了让店家再上,今天的这顿饭,务必管饱!”
张贲连忙拱手道谢,说道:“下官就不客气了。”
龙渊点下头。
张贲可不是客套,他是真没客气。
他拿起筷子,先是夹了口菜放入口中,嚼了两口,眼睛顿是一亮,而后甩开腮帮子,这顿吃,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的菜肴一扫而光。
贵,真的是有贵的道理!这家酒舍的菜做的,让人唇齿留香,回味无穷。但话说回来,如果不是龙渊请客,打死他他也不会来这里吃饭,太不上算。
感觉刚才自己的吃相有点难看,他一脸歉意地向龙渊那边看过去,眼睛顿是瞪得好大,原来龙渊面前的菜碟也空了,他正拿着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嘴呢!
张贲吃饭时,狼吞虎咽,吃得快很正常,龙渊吃饭是慢条斯理,但速度却能和张贲不相上下,着实挺令人诧异的。
龙渊放下手帕,看向张贲,笑问道:“张县尉没吃饱吧?”
“哎呀,龙渊将军有所不知,这,县府早上的伙食啊,说实话,真的很一般!”
主要是董宣太抠门了,钱流进他的手里很容易,可要想把钱抽出来,简直像在吸董宣的血。
县府提供的早饭,说难听点,比猪食也强不了多少。
龙渊怪异地看眼张贲,你连早饭都要省,不在自己家里吃,要跑到县府里去吃公饭,你也真行!
他清了清喉咙,压下笑意,召唤进来伙计,又点了两盘菜,外加两碗米饭。
这回张贲是吃饱了,他倒满一杯酒,边敬龙渊,边以酒水溜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龙渊终于切入正题。他问道:“张县尉,你可知信宁茶庄?”
“信宁茶庄?听起来,有点耳熟……”张贲一边回想,一边喃喃说道。
“位于耗门西大街。”
“啊!下官想起来了!”张贲说道:“信宁茶庄,在耗门西大街的南面,那里可是好大一片的郭区!地势复杂,居住的百姓也复杂。”
稍顿,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龙渊将军怎么突然问起信宁茶庄了?”
“我奉命要在那里抓两个人。”龙渊说道。
张贲眼眸闪了闪,奉命二字可是重点,普天之下,能命令龙渊做事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当今天子,这么说来,这是陛下要抓人啊!
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脸面,能让陛下亲自下令,派遣龙渊去抓捕?
他欠身问道:“不知龙渊将军所要抓捕的是何人?”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万一出了差错,人未能抓住,你还要跟着受牵连!”
龙渊不是不相信张贲,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专程找张贲前来帮忙,不告诉张贲,实则是在保护他。张贲理解地点点头,他沉吟片刻,苦笑道:“如果信宁茶庄有问题,那么,开设信宁茶庄的人可不简单啊!茶庄的位置选得太好了!它位于千秋巷,千秋巷是郭区的主道之一,繁华热闹,过往的行人也多,信宁茶庄正好位于千秋巷的正中央,千秋巷的东面,有五条胡同,千秋巷的西面,有四条胡同,可以说是四通八达,一旦打草惊蛇,信
宁茶庄的人,无论钻进哪条胡同里,再想抓到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龙渊听得认真,等张贲说完,他皱着眉头问道:“如何才能把信宁茶庄封死?”张贲正色说道:“首先,要封锁千秋巷的两端,然后,还要对东、西两侧,合计九条胡同进行封锁,需要的人手会很多,暴露的可能性也很大,如此大的行动,想不被人察
觉,着实太难!”
龙渊问道:“倘若由你负责这次的行动,你会怎么做?”张贲琢磨了好一会,他起身走到龙渊面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