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主公做媒,严先生不会不同意的!”许汐泠试探性地说道。
刘秀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道:“婚配嫁娶,我不能逼着子陵接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二人正说着话,营帐外传来虚英的话音:“将军,邓将军求见!”
刘秀扬起眉毛,说道:“有请。”
随着帘帐撩起,邓奉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向刘秀拱手说道:“文叔!”
刘秀笑言道:“元之,快请坐。”
邓奉和刘秀算是老熟人了,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说道:“刚才小妹来了军营,这一转眼的工夫,又跑没影了,我听说,小妹是跟着严先生出去了。”
说着话,他偷眼瞧着刘秀。
自家的小妹对严光一往情深,一直追着严光跑,这事邓奉当然早就知道,他以前也找刘秀谈过几次,现在他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看到邓奉面露难色,刘秀心里明白他想说什么,悠然一笑,说道:“紫君和子陵的事,就让他们两个自己去处理吧!”
邓奉一脸无奈地说道:“可紫君终究是个姑娘家,这整天追着严先生跑,只怕姑娘的名节……”
刘秀笑道:“子陵的为人,元之还不了解吗?子陵倘若真对紫君做了什么,他一定会负责到底。”
邓奉连忙说道:“我当然相信严先生的人品,只是……”话到一半,他轻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刘秀沉默片刻,说道:“元之,要不这样,关于紫君和子陵的事,我再帮你去探一探子陵的口风。”
邓奉眼睛顿是一亮,喜笑颜开道:“如此甚好!文叔,小妹的事,我可就拜托你了。”
刘秀笑道:“元之客气了,无论怎么讲,我也是紫君的长辈嘛!”
“嗯。”邓奉连连点头,等他走出刘秀的营帐才回过味来,刘秀说他是紫君的长辈,不就等于说是自己的长辈嘛!
这个刘秀,真是会占便宜!邓奉又好气又好笑,边走边摇头。
蔡阳。
三万绿林军用了六日的时间,终于抵达蔡阳。没有安营扎寨,全军上下只是做了短暂的休整,然后便开始了大举攻城。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郡军方面没有想到的是,眼下的这支规模宏大的绿林军,早已不是当初那支被他们一击即溃的乌合之众了。
其实两地之间的路程并不需要六日之久,绿林军之所以走了这么长时间,主要是军中的辎重太多,攻城的辎重。
当绿林军发起进攻,看到绿林军阵营当中竟然推出来好几辆投石车时,陆智立刻意识到不好,绿林军可是有备而来。
果不其然。攻城战中,绿林军上下就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对蔡阳的东城和南城展开了猛攻。城内守军的数量本就不多,现在又要两线作战,兵力更是捉襟见肘。
这场战斗,由晌午打到下午,又由下午打到傍晚。
当初劝陆智留守蔡阳的将官们,在南城那边率先坚持不住,败退回城内,随着郡军一败,攻城的绿林军犹如潮水一般涌入城内。
得知南城被攻破,绿林军已然杀入城内的消息,陆智的脑袋嗡了一声,他当机立断,传令己方的全体将士,由北城撤退。
这时候绿林军已经攻进城里,郡军不是想退就能退得出去的。陆智率领一干部下,拼死作战,于城内边打边退,总算是顺着北城门跑了出去。
只不过跟着陆智跑出蔡阳的郡军,只剩下五百来人。绿林军随后掩杀,陆智带着这五百多郡军,犹如丧家之犬,头都不敢回,一路向北逃窜。
虽说陆智带着五百多郡军跑了,但还有更多的郡军仍被困在城内,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于城中四处逃窜。
已然全面占据主动的绿林军不依不饶,于城中四处抓捕逃窜的郡军,城内的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才算彻底结束。
这一晚上,在绿林军抓捕逃窜郡军的过程中,蔡阳的许多百姓也跟着遭了秧,虽说绿林军没有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但许多百姓家中的财物遭到绿林军的洗劫。
就军规军纪而言,绿林军与柱天军相比,的确是差得甚远。
陆智在蔡阳被绿林军打败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棘阳。闻讯,刘秀大喜。
二哥一家之所以被害,陆智就是刽子手。现在陆智战败,他一定要向宛城方向逃窜,这正是己方半路截杀陆智的好机会。
根据铫期得到的情报,陆智逃出蔡阳后,是向北跑的,之后陆智一部的动向就没有任何消息了。
不过从蔡阳到宛城的路线就三条,最短的是正中间的这一条,走新野、棘阳,然后到宛城。
现在新野和棘阳都在柱天军的掌控之中,陆智无论如何也不敢走这条路线。
那么剩下的两条路线,一个是走西北路线,一个是走东北路线。
西北路线多水路,而陆智一部是仓皇逃走蔡阳的,军中定然缺少泅渡用具,不太可能走西北路线。刘秀推断,陆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走东北路线。
刘秀命令铫期尽可能多的派出探子,重点打探湖阳县周边的区域。结果还真被刘秀猜对了。探子很快传回消息,居住于湖阳和襄乡之间的百姓,的确有看到一支官兵经过,据说这支官兵很是狼狈,丢盔弃甲,还向当地的百姓借过粮,之
后是向平氏的方向去了。
听完铫期的回报,刘秀立刻令人取来地图,他在地图上细看。陆智太谨慎了,竟然都绕到平氏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