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的客人较多,又因为是庆贺百日宴,为了讨这点彩头、喜庆,但凡家中有孩子的都将孩子也带来了。
为了这些孩子们,叶府在宴客大厅一个角落专门围了一个儿童乐园似的场所,让小家伙们都在这里玩闹。
女人们大多也围坐在乐园外,看着园中玩闹的孩子们。
顾念今天也有来,小家伙现在的悲痛不似以前,也总算活泼了不少。
“你明天要去湖州?”顾念问。
不悔点头,说:“明天起,一个月时间我都会在湖州。爸爸要在湖州忙演讲、忙大选。妈妈要在那里陪着爸爸。小兽离不开爸爸,我只好请假去照顾小兽。”
“你不打算跳级了?”请假时间多了,犯了校规的话,成绩再好也跳不成级。
不悔说:“妈妈说得对,哪怕我跳得再快,但我的心智不成熟,以后还是会吃亏的。不如一步一个脚印来。不跳就不跳呗,顺其自然。”
“好,只要你不跳级,总有一天,我能追上你,再和你一个班。”顾念还在读三年级,但不悔已经是五年级学生了,一提起这个,顾念就好不懊恼。
“成,我等着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虽然没打算再跳级,但如果学校觉得我能够跳级且要我跳级的话,我也会考虑学校的建议的。”
顾念嘟了嘟嘴,说:“反正,无论你跳不跳级,我会努力。”
“行,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努力,不许泄气,我们拉勾。”说着话,不悔伸出小手指。
顾念笑着和她拉勾许诺。
“诶,小兽呢?”左右一看没见着小兽,不悔这才惊觉和小兽分开的时间似乎长了点。
顾念站起来,放眼搜了一圈,指着不远处儿童乐园中正在进行格斗比赛的一处场所,说:“在那里。”
小兽已经一岁多了,按照秦琛原来的意思,小兽周岁时他是要闹得天下皆知的。但偏偏的正逢秦琛竞选的特殊时期。为了避嫌,小兽一周岁的生日就没有大办,只是秦府中人一起吃了个饭、聚了个餐。为此,秦琛甚是抱怨,说出‘早知道不竞选这个什么总统就好了,现在好了,委屈我儿子了’的话。
小兽的周岁都不能大办,可想而知,接下来不悔的生日、秦琛的生日那都是不能大操大办的。
不悔本来非常期待着小兽的生日,但特殊时期,她知道其中的厉害,在为小兽感到可惜的同时她更疼爱小兽了,走哪都要带着、护着。
看小兽津津有味的看格斗,不悔和顾念同时走到小兽身边坐下,陪着他一起看。
这场格斗竞技并不是非常的正式,纯属一些小孩子们无聊提出来的,叶府的管家就分派着手下按着小家伙们的意思圈了个比赛场地,选了个裁判,选了个计时员,还选了个计分员。
总而言之,就是小家伙们打打闹闹的打发时间,倒也有趣。
参加比赛的都是七、八岁的小朋友,比不悔大不了多少。那些更大一些的孩子们自是不屑这种比赛的,只坐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的为比赛场上的格斗起一、二声哄,叫一、二声‘好’。
此时,场上,一个小胖墩连下两场,按规定,只要再胜一场,他就可以直接进决赛了。
小胖墩在场中骄傲的环着胸,满场扫视着围观的人,问:“还有谁上?”
被他眼神扫中的小朋友们都吓了一跳,个个往后退:才不和这个胖墩比,刚才那两个被他打的好惨,因为推不动他也扭不动他更撬不动他,真的太胖了啊啊啊。
小胖墩的眼光最终落在了顾念身上。
顾念和小胖墩一样的年纪,同班。
小胖墩那么胖,论打架,他肯定打不过。顾念有自知之明,避开了眼光。
“你,顾念,你来。”小胖墩点兵点将。
顾念摇头。
“哈,胆小鬼顾念。”小胖墩嘲笑着说。
不悔的眉倒立起来。
自从顾天佑去世后,因为多传顾天佑是在天路会所玩女人导致丢的性命,所以学校的小朋友们对顾念多有嘲讽,更嘲讽顾念的父亲不正经。
失了父亲,顾念本就难受之极,又被小朋友们嘲笑,顾念就不大和小朋友们走动了。哪怕是班级集体活动,顾念也不参加,要么走在最后,要么坐在最后一排,久而久之,小朋友们送了顾念一个‘胆小鬼’的称号。
“我来和你比。”不悔说着话就站了起来。
顾念一把拉住不悔,说:“算了。”
不悔甩开顾念的手,看着小胖墩,说:“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向顾念道歉。”
小胖墩仍旧环着胸,‘哼’了一声,说:“比就比,谁怕谁。要是你输了呢?”
“你说怎么办?”
“我要顾念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说三声‘我顾念是胆小鬼’的话。”
不悔咬着唇。
如果和她赌,赌什么她都不怕。但如果要顾念来承担输的结果……
别看不悔年纪小,但因为如晦时不时的教她一些擒拿手,论打架,她在学校也是个能排上名的。
但,这个小胖墩不是一般人,他的舅舅开了个武馆,他打小就和他舅舅学得一手好功夫,在同龄人中算个狠角。也正因了此,在学校那也算一霸。
真打起来,她不一定是这个小胖墩的对手。
“怎么,不敢了?秦女侠?”小胖墩哧笑着说。
当初,不悔为了云业,也曾经打遍那些嘲笑云业的人。如今为了顾念,她也打过几场声势不大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