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武僧”巴图喇嘛和图门达扎来到武当山,眼睛就不够用了,武当山风景优美,民风淳朴,比起西藏的蛮地强上不知道多少倍,客栈干净整洁,吃喝一应俱全。大街上各自小吃更是琳琅满目。图门达扎本来就是一个吃货,大快朵颐,中原的美酒又让他乐不思蜀。“玄冥武僧”巴图喇嘛也随他去,反正也不缺银子,图门达扎不好色,就爱酒,无伤大雅。
“玄冥武僧”巴图喇嘛没有料到,酒也会误事,图门达扎喝的醉醺醺的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正好欧寒冰她们也回到十堰准备与父亲他们团聚。“水仙”薛南烟走在最前面,图门达扎喇嘛摇摇晃晃也走过来,两人正碰了面对面,薛南烟还是女扮男装,见一个醉醺醺的喇嘛迎面过来忙准备躲闪,不料图门达扎喇嘛大嘴一张,肚子里的杂碎一口喷出来,喷了薛南烟一身。
薛南烟哪里防备了,顿时全~无~错~ ..身都是酒气和脏污,气的她小脸通红,想都没有想,抬起手狠狠抽了图门达扎喇嘛一记耳光,薛南烟也是习武之人,手劲极大,又气不过,这一下子打的图门达扎喇嘛原地转了一个圈,酒一下子全醒了。脸上火辣辣的疼,见自己被一个白面书生给打了,怒火冲天,操起月牙铲就打过去,薛南烟正在收拾衣服上的脏东西,也没有防备,这一铲子如果打上,非香消玉损不可。
说这迟那时快,跟在后面的沈逸仙一个虎跃跳起来,抬腿就是一脚,正踢在图门达扎喇嘛的前胸。图门达扎喇嘛往后一倒,月牙铲几乎贴着薛南烟的脑袋擦过去,击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来。
在看看图门达扎喇嘛,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沈逸仙着一脚也是用了全身力气。图门达扎喇嘛胸口发闷,血涌上咽喉,“扑”一口吐出来,才觉得好了一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人变得疯狂,举着月牙铲冲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狼牙箭呼啸而来,正穿过月牙铲头上的铁环,箭头扎在地上。把月牙铲给牢牢钉在地上,图门达扎喇嘛一个趔趄,不相信地看着狼牙箭,惊出一身冷汗来。
一匹战马飞快奔过来,马上的将军身穿蟒袍,腰系玉带,手持弓箭,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来到图门达扎喇嘛跟前。图门达扎喇嘛抬头一看顿时变了脸色,结结巴巴地说:“图门达扎拜见蓝将军。”
来的正是“箭神”蓝岭熙。
图门达扎喇嘛喝醉酒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有人就告诉了锦衣卫,明成祖朱棣让蓝岭熙暂时负责十堰的治安。不要节外生枝。蓝岭熙不敢偷懒,带着人马在街上巡逻,老远就看见这边打起来了,一个方头大脸的喇嘛手持月牙铲正朝一个白面书生打去。月牙铲足有几十斤重,打下去非脑袋开花不可,情急之中射出一箭。震住了喇嘛。
听见图门达扎称他蓝将军,蓝岭熙阴沉着脸说:“你是图门达扎喇嘛吧,在大街上随便拿武器打人,你知道你这一铲子下去对方还会有命吗?”。
图门达扎喇嘛委屈地回答说:“是刚才那个白面书生先动的手。”
蓝岭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先看见了沈逸仙,身体微微一震,在看看沈逸仙旁边的几个书生打扮的人,还真没认出来,于是说:“是沈公子,你也来武当山了。”…
沈逸仙对他可没有好影响,毕竟蓝岭熙也参与了围剿沈府的行动,父亲沈云鹤。母亲叶思烟和沈府李的人都惨死在官兵的屠刀下,这个仇恨是很难解开的。沈逸仙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蓝岭熙,我们真是冤家路窄,又碰面了。今天我先不和计较,这个混蛋喝醉酒寻衅闹事,要不是你先来一步,我非宰了他不可。”
蓝岭熙没有回答,沈逸仙有这个本事,不过他突然感受到一个熟悉的眼睛,这双眼睛正呆呆地望着他,蓝岭熙的心砰砰跳起来。
薛南烟也痴迷地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身穿蟒袍,腰系玉带的蓝岭熙英俊洒脱,一双火一样灼热的眼睛在望着自己,薛南烟知道他已经认出是谁了,只不过还未能最后确定。但是蓝岭熙身上的穿戴深深刺激了她,薛南烟轻轻叹一口气低垂下头来,他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与欧家为敌,两人已经分道扬镳,情与爱怎么能与生与死相提并论呢。
身后的欧寒冰看出薛南烟的复杂心理,与沈逸仙悄悄说了几句,沈逸仙对蓝岭熙说:“蓝将军,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这个叫什么图门达扎喇嘛的刚才是喝醉了,自古天子还避醉鬼呢。”他对图门达扎喇嘛说:“我说的对吗?”。
图门达扎喇嘛也害怕事情闹大他吃不了兜着走,三十六计走为上,点点头算是默许转身离开。
蓝岭熙也没有阻止,命令士兵闪开一条路放他走。
沈逸仙又对蓝岭熙说:“南烟就在这里,你不想她,她却没有一天不惦记你。真是一段孽缘。你们好好谈谈吧。”
薛南烟的眼圈红起来。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权力就可以代表一切,蓝岭熙也不例外,今天他身穿蟒袍玉带,成为锦衣卫指挥使,大权在握,除了皇帝以外,他可以傲视群雄,权倾天下。一旦失去了这些,他只是一个将军,利镟穿骨,征马踟蹰,在阵上杀敌,或者让自己的鲜血从胸膛中喷薄而出。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一个对权力过分热心的人,可以牺牲一切,包括自己心爱的女人。爱情,只是一种奢侈的幻想,在现实面前显得多么柔弱无力,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