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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负面情绪,全然爆发了出来。
急不可耐的封妃燕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他,嗔怒的说:“小子你别忙哭,里面到底出什么是了,我儿子陈默呢?”
袁浩苍被这声音震得耳朵发溃,头脑一懵,眼前一晃,待看清时,只见一个美艳少妇充满了自己视野。
这,这女人竟然是陈默的妈?也就是说,是那个怪叔叔的老婆?一见到她,被怪叔叔打劫的悲惨经历,就浮上了心头,一股莫名悲凉感油然而生,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涌出。
封妃燕见他不说话,眉头紧蹙,心中顿时急了起来。她双手揪住他的衣领,使劲地摇晃推拽,如同发疯了的母虎,厉声大喝。
“你说话啊!对了,你有没有见到陈正阳?”
陈,陈正阳?可怜的苍哥被弄得天旋地转,看了封妃燕一眼之后,眼神中带着无限忧郁,一下子扭过头去,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吧嗒吧嗒……”
没了封妃燕的声音,整个广场上,顿时彻底安静了下来,那眼泪跌落在地,激起淡淡的尘埃,很快渗入了地下,形成一洼小小的水渍,竟是如此凄凉。
苍哥的眼泪,好似哀伤的小溪。他的鼻子开始红了,清水似的鼻涕挂在唇上。双唇想要倔强地合拢,可越是要抿紧,却越是颤抖,最终怎么也合不拢。他的小巴,因此都皱成了桃核的样子,不知何时,“清秀”的面容上胡茬已长出。
如此模样,令闻者伤心,让观者流泪。
在场的好多长老,心中霎那涌出了不好的预感。
封妃燕美目闪烁,恐惧害怕,犹如汹涌的暗流,在深潭似的眸子底处澎湃。
若没记错的话,当年也是这样,结果其他人都出来了,就正阳哥没出来。现在又是这样,难道那恐怖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默儿……默儿他终是……步了后尘?
一阵萧瑟的风吹来,好似有着莫名力量,将她身上力气尽数抽走。她忽然觉得好冷好冷,这种熟悉的冷,在十八年前之前出现过一次,如今再次出现了。
她手上的力气最终被抽去,“吧嗒”一声,苍哥的一下落在了地上。微微一顿,他就这样坐在地上,再次继续大哭了起来,一把眼泪抹着一把鼻涕:“妈妈……爹爹……”
凭什么陈默有这么厉害的爹妈啊?我苍哥,苍哥……
这一哭不要紧,他哭爹喊娘的声音,却是让在场所有人,心再次悬起了三分。
这孩子肯定经历了极其恐怖的场面,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圣渊古墟之中,难道真的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封妃燕脚下一虚,几近软倒。
不,不行!正阳哥已经去了,默儿可是他的亲生骨肉,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去九泉之下,怎么面对正阳哥?
就算是死,也必须把默儿救回来。
封菱霜贝齿咬着失了血色的嘴唇,凤目一冷,朝着入口径直冲了过去。
忽然间,一道无形剑气横切而过。
“噌!”
一阵烟尘飞絮,土石紊飞后,一条被切割出来的笔直槽线,不偏不倚地出现在了封妃燕的鞋尖前,一道玄青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入口前。
一根长长的青丝,在两人之间缓缓飘下。
“让开。”
封妃燕声音冷漠,青白色的孔雀状雷罡由浅入深出现,三丈织雷帛如蝴蝶展翅,蓦然向外冲开,织雷帛上电雷萦绕,似蛇如蛟。
“之前念在封重雷的份上,我已经手下留情。封妃燕,你若再一意孤行,坏了规矩,休怪张某不客气了。”张尊印冷冷的说着,头上发簪自动飞下,化为松文古剑,落于他手中。
“嗡吟——”剑尖斜指地面,空气仿佛有一道冷厉残光,将之一分为二。他衣袍飘荡,身形如剑,不动如山,灰尘石子随之气息,直冲天岚!
看这架势,袁浩苍心中一抖,一个劲儿地朝前公孙墨处爬去。这段时间已经够悲催了,可不想被两大高手殃及了自己这条小小的池鱼。
说起之前的那些事来,那可都是一把辛酸泪啊……
幸好他机智无双,福运高照,英俊与智慧并存,这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跑了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陈默母亲和八荒剑宗的装逼长老,怎么打起来了?看着情势貌似不对啊,先撤了再说。
“滚开!”封妃燕冷喝一声,双指凌空点出,青白雷电孔雀忽然暴起,滋啦啦地朝着张尊印杀去。
“冥顽不灵。”
张尊印眼角一寒,单手做劈状一挥,刹那间天地威能凝集成形,化为一柄大剑,朝着孔雀虚影猛剁而去。
“轰!”
土石蹦飞,大地崩裂,孔雀哀鸣一声,被大剑钉在地上,转眼消散。
封妃燕一击不成,岂肯退让?手中织雷帛如流水般荡开,澎湃汹涌的雷电之力,从中喷涌而出。
却没想到张尊印空手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爆出道能量涟漪,将封妃燕击出数十丈远。虽然同为天阶中阶,但毫无疑问,已经到中阶巅峰的张尊印,实力要胜出一筹。
封妃燕一脚点地,猛地刹住身形,凌厉的雷光从眸底透出。
她一抽织雷帛,帛如雷龙游蛟般舞动,发出啪啪声响。声音每出现一次,便有一只小小雷雀出现,呼吸之间便已有密密麻麻的上百只腾翔的青白色雷雀。
织雷帛作圆转出飞舞,雷雀亦是随之盘旋,不过片刻,便已出现了一道龙卷。龙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