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静被甩到旁边,脑袋撞到桌角,一条细细的血线从发间留下来,人却仍旧努力的往文松身上挠,“你从哪里打听来的查尔斯的信息?”
文松有些呆地看着她,“……首都星那边家里办事处的人啊。”
“他是个星际海盗!!什么曼森家的少爷!不过是个母不明的杂种,私生子而已!!”杜静再次被文松推开,滑坐在地,捂着胸口涕不成声。
“……海盗?!”文松忽然撒腿向书房跑过去,进了屋子锁好门打开光脑哆嗦着呼叫文定川。
出乎意料的,通讯很快就接通了,文定川正裸着后背趴在床上,镜头里能看到一双漂亮的手在给他做按摩。
文松吸了几口气镇定自己的情绪,“你、你知道查尔斯·曼森这个人吗?”
文定川眼睛都没睁,被按的舒服,叹息了一声,懒洋洋的开口,“知道啊,挺有前途的小伙子。”
文松桌子底下的手握紧又松开,“……是你让他接近成月的吗?我女儿……”
文定川扬起一只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什么你的女儿,接近之类的,这话以后就忘了吧。我是派人保护我继承人的姐姐,”他眼皮掀了条缝儿,“呐,也不对,是我的女儿才对!”
“你、你说什么?”文松仿佛被卡住了脖子,脸色瞬间紫涨起来,像是发条都锈了的老机器,“……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啦……”文定川换了个姿势,侧头枕着手臂又闭上眼睛,一副既然你这么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的样子,“辛苦你替我养育孩子,以后他们就由我负责了,放心吧!”
文松的脑子转不过来弯儿,他哆嗦着后退了一步,手乱挥的同时把桌上的装饰花瓶和烟灰缸扫到了地上,眼珠子都有些凸出来,死瞪着屏幕里的人,忽然声音提高歇斯底里地喊叫出来,“你说什么?!”
文定川翘起兰花指用尾指掏了掏耳朵,紧绷平滑的脸像个假人,“啧,这么大声做什么?看你今天也不好过,我就破例把话说第二次,这么多年替我养孩子,辛苦了,人也大了,我就接走了,放心吧。”
文松站不住,整个人后仰,脑袋磕到椅子背上,猛然又弹起来,风一般跑出书房,直奔杜静的更衣室,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那两个小崽子是谁的孩子?!!!你说!!是谁的?!”
杜静还在哀哭,猛然被掐的几乎窒息,拼命挣扎中一脚踹到文松的肚子,挣脱出来连滚带爬跑出屋子,站到走廊上才往回喊,“你疯了吗?!”
“婊·子!!我是疯了!!”文松踉跄着爬起来又要扑过来。
杜静有了防备就不这么容易被制住,在他靠近的时候又一脚把他踹翻,“你给我说清楚?!我犯了什么错让你恨不得我死?!”
楼下张照驱散了探头探脑的仆人,默默最后一个退出去同时把主宅的屋门也关上了。
文松几次三番打不到杜静,力气一散整个人坐在地毯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倒是厉害的很,这么多年让我给别人养狗崽子!!你什么时候和人勾搭上的?我竟然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
杜静从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各种咒骂里得到一个惊人的事实,也是惊呆了,她当然是有秘密的,但是这个秘密跟她个人的生活关系并不太大。
自从跟上文松之后,婚前婚后都只有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成月成星是别人的孩子?!
文松见她一副见鬼的表情,跳起来撕扯着她往书房走,“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哈哈哈,如今已经死了一个了!!要我说,你哭丧得再等等,说不定小崽子的飞船也爆炸了!!”
书房里,罕见的,通讯竟然还在连接,文定川的生活中实在是少有这样的乐趣,即便冒着被帝国军部捕获信号的危险也舍不得挂断。
文松一把把杜静惯到桌子前面,“看看这是谁?呦~~那是什么表情,奸·夫都不认识吗?”
屏幕中文定川被按的通体舒泰,正侧脸跟按摩师调笑,只露出一个小半个耳朵到下颌的侧面。
但是这笑声音色,杜静哆嗦了一下,“先生?”
文松本来因为她迷茫震惊的神色起来的一点儿希冀迅速被浇灭,只觉得血压升高,一阵阵眩晕。
文定川转过脸,懒洋洋地翘起嘴角,“呦~~小静,这么多年不见,你可老多了!”
杜静惊骇地看着他,上一次联系的时候只听到了声音,此时距离屏幕不足半米,高倍清晰的显示器里,文定川脸上的汗毛都清晰的很,他竟然跟二十年前丝毫未变。
文定川觉得眼前这两个人歇斯底里的绝望状态比最好用的兴奋剂还让人高兴,饶有兴致地抿了一口酒,“怎么,不记得我了?”
杜静看一眼扶着桌角晃悠的文松,再看一眼屏幕里的文定川,没有功夫惊诧为什么两个人会认识,脑子里知道的事情迅速连在一起,她慌乱地抹掉脸上的泪痕,“成星在你哪里是不是?是不是?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文定川哈哈大笑起来,别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简直是半年来少有的乐子,连屋子里的警报响起来也不在意,“放心放心~我就说,你们两口子真是瞎操心,我的孩子我自然疼爱的,不会比你们少,交给我就放心。”
“什么、什么你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杜静恨不得透过屏幕扑过去咬死他。
警报级别提高,屋子里的灯也开始闪起来,文定川有些不耐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