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四天就能送邪神到长安了,白凡走时候交代过的,敌人肯定不会放过邪神,侯君集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甚至还想过来个引君入瓮寻出军中奸细,可是现在倒好,一时不察邪神就这么死在了洛阳。
一路从蓬莱走到洛阳之间,侯君集倒是没少设局,可惜奸细一点也不上套,就好像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一样,这让侯君集开始放松了心神,觉得自己军中足够透明,是白凡多疑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过来跟老兄弟张亮吃个饭,邪神就死了?
侯君集第一个念头就是,张亮这老小子有问题,我军中押送一路没事,走到洛阳被你请客一顿饭就出事了,说你能撇清关系,鬼都不信。
阴沉着脸色侯君集指着张亮说道:“张亮,好,你真是好啊!”
说完,招呼一声手下,就要离席而去。
这时张亮怎么不明白,侯君集误会了,把嫌疑扔在自己头上了,这个锅怎么能背?绝对不能让他走了。
“老侯,多年战场同袍兄弟,你竟然怀疑我?”张亮大喊道。
侯君集脚下一顿,回头说道:“我谁也没怀疑,如今邪神死了说什么都无用了,我会将一切原委秉承陛下,届时事情就都由陛下发落吧。”
“慢!
如果你侯君集还认我张亮这个兄弟,给我一天时间查案,我定然给你一个交代。”张亮正色道。
关乎到个人荣誉,张亮已经压上了兄弟之情,如果此次不能给个解释,恐怕日后跟侯君集朋友都没得做了。
侯君集看到张亮为难至极的表情,忍了几忍,最后腰间宝刀往桌案上一拍,“就一天!”
张亮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一切军管的情况下,此次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查了个通透,连死者邪神都被仵作化验得知是死于见血封喉的剧毒。
半日之后,张亮额头已经渐渐冒汗,如果真的查证无果,恐怕自己就说不清了,邪神关系巨大,据说跟国内巨贼有牵扯,死在这里,恐怕陛下跟蓝田侯都饶不了自己。
“启禀将军,毒源找到了。”一名副将上前禀报道。
“是谁?带上来。”张亮大吼道,此时心中无形中多了一股底气。
可是当他看到被带上来的人之后就傻眼了,那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胞弟张子休,怎么会?他可是自己的弟弟,怎么会下毒坑害自己?
“将军,正是此人在衣中藏毒,酒宴期间将下毒谋害死者,在他怀中搜出的毒药跟死者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根据查证,乃是他将毒药趁着倒酒时机施在死者酒杯内侧,因为毒药无色无味,所以死者不察中毒而死。”
张亮上前一把抓住张子休的衣领,大吼着问道:“他说的是真的的吗?你为什么要下毒?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众人本以为这张子休平日里胆小怕事,也不像是会下毒杀人之辈,应该是被诬陷的吧。
没想到张子休的反应却大出众人意料,他挣脱开兄长嘶喊道:“没错,就是我杀的,因为他该死,他该死,他早就该死!”
张亮上前一脚踹到,张子休不以为意,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张亮冷笑道:“看到了吧,从来都是你来欺负我,你也就会欺负我了,除了我,你动下别人试试?有本事你去找白凡动手啊?”
“这事情跟蓝田侯什么关系?你跟这邪神有仇?”张亮问道。
“怎么没有?
如果不是他白凡,我能沦落到今日的地步吗?
当初我的水师将军做的好好的,白凡一句话让我调兵帮忙江上运粮,我尽心尽力,可正是这货不择手段江上抢粮烧粮。
让那白凡恼羞成怒,丝毫不讲情面的将事情都推在我身上,将我水师将军一撸到底。
我恨,我怎么也忘不了,一个是这个邪神杀手,一个就是他白凡。
本想着作为胞兄的你可以为我说句话,谁知道你在白凡面前温顺的像条狗一样,屁都不敢放,我也被你从一个将军,变成了为你看家护院的一条狗,家养的。”
你、你……张亮气得指着弟弟张子休说不出话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怕我出去再给你惹事吗?沾上白凡你就怕成这样吗?你有念过兄弟之情吗?”张子休质问道。
“我那是在保护你,不然你以为只是撸掉你的将军就完了?你要军法抵命知不知道。”张亮吼道。
已经完全不顾一切的张子休才不管这些,依旧直着脖子不认。
侯君集静静的看了一出兄弟相爱相杀的感情戏,实在是心烦意乱,不想再看这两兄弟的嘴脸了。
站起来冷哼道:“国之大计,竟然毁在你一个废物身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张子休,死不足惜!”
张亮知道,证据确凿加上供认不讳,自己保不住这个蠢货弟弟了,只能失落的对着侯君集拱手道:“侯兄,对不住了,舍弟缺乏管教坏了大事,你将之带去处置吧。
此事我自己会亲自跟陛下请罪,给你带来的麻烦,张亮只能说声抱歉了。”
侯君集脸色铁青,对着张亮拱了拱手,随后指着张子休说道:“我是多么想这时就一刀杀了你这个蠢货废物,但是这样太便宜你了。
来人,将之压入死刑犯囚车,送到长安天牢,到那里自有大唐律法斩杀奸贼。”
大袖一摆,侯君集大步离去。
这时候张子休慌了,怎么回事?压入天牢?斩杀于我?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