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锋正想离开,电话响了,他想了想,进入屋中,提起听筒,模拟石门武平的声音,道:“喂,我是石门武平中佐,你是谁?”
对方说:“石门君,你好,我是秋田少佐,接‘金百合’总指挥佐藤少将命令,带一个加强小队,提前来运走那批东西。我想,你接到命令了吧。”
岳锋直接问:“什么时候到?”
对方说:“半小时后。”
岳锋想了想,担心对方与宋大彪他们遭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说:“东西实在重要,深夜怕有危险。我命令你们找个地方宿营,明天八点来取货,违令者,军法处置。睡觉去了,实在太困。”
他不由分说,挂断电话,径直离开。
电话又响起来,显得气急败坏。
岳锋哪管它,径直开着吉普车,向申城开去,心情十分高兴,构思着“雄起城”的宏图。
他也知道,宋大彪等人无法完成筑城重任,必须另外寻找人才。
可惜,战斗太过激烈,无法抽身。
二十分钟后,他发现前方不远处有篝火,隐约传来惨叫声。
他不禁愕然,什么人啊,居然三更半夜在野外燃起篝火,还折磨人?
他心中一动,暗忖:不会是秋田吧。
还真的猜对了,正是来接黄金的秋田小队。
别看人不多,配置的火力十分凶猛,一挺重机枪,三挺轻机枪,三门迫击炮,十具掷弹筒,从重火力来讲,等同一个中队。
秋田与“石门中佐”通完电话后,一肚子火,但对方的军衔比他高,只有接受命令,在路边的小树林中宿营,升起篝火。
之前,在行军路上,抓到三位可疑人物,为了保密,他决定在小树林中审讯,再处决。
这三人,一位是十八岁的男性学生,叫刘明明。
第二位胖而壮实,二十来岁,自称“胖爷”。
第三位有点像诗人,二十多岁,叫白痕秋。
三人不是同伴,都在半路遇上鬼子被抓。
三人听不懂鬼子话,鬼子也听不懂他们的话,鸡同鸭讲,无法沟通。
鬼子越问越火起,将三人绑在树上,打得遍体鳞伤。
片刻,鬼子打累了,回到篝火旁边,吃东西,休息。
刘明明痛得直咧嘴,道:“小鬼子,我要是能活下来,一定用重机枪突了突了你们。”
胖爷显得十分淡定,问:“小兄弟,刚才听你叫嚷,似乎想参入‘雄起团’。”
刘明明道:“不错,我爹娘不答应。我深夜偷偷出门,谁知道,半路碰上鬼。”
白痕秋问:“投奔‘雄起团’,可有过人之处?”
刘明明道:“我有一个感觉,天生是重机枪手。”
白痕秋问:“你打过重机枪?”
刘明明道:“在梦中打过。那是一种感觉,感觉到我是天才机枪手。你们投奔‘雄起团’,有什么本事?”
胖爷道:“我会打炮,会爆破,会拆弹。特别会做弩箭,有爆炸的,燃烧的,烟雾的,很多种。”
白痕秋惊叹道:“天呐,是个人才,从哪学的?”
胖爷道:“我父亲曾经救过一名军官,他教给我的。白痕秋,你又有什么本事?”
白痕秋道:“我父母都是少帅兵工厂的专家,从小带我在兵工厂生活。我特别喜欢研究兵器,尤其擅长操作迫击炮,一发一个准,可称‘炮神’。”
刘明明不服:“吹吧,‘炮神’是那么容易当的?”
白痕秋叹一口气:“可惜啊,少帅,做了一生中最大一件错事,不放一枪而逃。我父母为保护兵工厂,被鬼子杀了。”
胖爷恨得直咬牙:“谁与鬼子没仇啊,我的家人只剩下我,其他的,都被鬼子炸死了。本来我想,要死卵朝天,不死翻个边,干死小鬼子。可惜还没见到铁上校,就被鬼子抓了。”
白痕秋沉吟:“要死卵朝天,不死翻个边,说得好!胖爷,听你口头禅,是湖南辣子?”
胖爷道:“对,我是。只要有一个湖南辣子,华夏就不会亡。”
这时,三名鬼子举着刺刀走过来,冷笑着。
刘明明悲愤地说:“不甘心啊,我不甘心!没能与铁上校见上面,没能打上一发机枪子弹,就……”
胖爷不甘心地叫道:“就算死,也要变成厉鬼,用‘鬼炮’炸死小鬼子。”
白痕秋喟然长叹:“铁上校,铁上校啊,可惜不能为你效力,可惜不能报仇。”
三名小鬼子站定,嘿嘿直笑,用日语讨论。
“我要吃心脏,你们不能抢。”
“那么,我吃肝,那东西下酒好!”
“你们懂个屁,我要吃肾,补肾啊!前面有不少花姑娘等着我,不补肾不行啊!”
三个鬼子哈哈大笑,举起刺刀,对准心、肝、肾部位,就要刺下去。
刘明明、胖爷、白痕秋怒目圆睁,死死盯住小鬼子,死也不肯闭上眼睛。
突然,他们看到一幅永生难忘的奇景:三个小鬼子的头颅无声无息地爆裂!
三个小鬼子眼睛猛地爆瞪,僵硬片刻,缓缓地栽倒在地。
红白之物pēn_shè着刘明明三人脸上,完全懵懂中带有一丝希望,一声不出,一动不动。
突然,他们又发现,不远处的两名哨兵闷声倒下。
没有枪声!
怎么就突然如此?
且说秋田与一众鬼子兵围着篝火,连吃烤肉边开心谈论。
“哈哈,完成任务后,我建议闯进一村庄,如何?为什么,你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