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满意足的封千花回到特高课,发现防卫特别严密,不由一怔。
这时,一名组长跑上来,道:“原田课长,土肥原贤二将军来了。”
封千花愕然:“不是说明天到吗?”
组长敬佩地说:“将军做事向来神鬼莫测,出敌不意。我想,一定是为了防止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前来刺杀。”
封千花点点头:“对,出其不意,这是将军一向的做法。”
组长道:“我们的人,按小组,每个人都要去见将军,接受他的询问。我听说,土肥将军特别厉害,一双眼睛有如神眼,说几句话之后,就能判断对方在没有说谎。”
封千花暗忖:这是读心术,但对我无效,我也是个中高手。
组长又道:“将军说,你一回来,就去会议室见他。”
封千花道:“行,我准备一下,马上去。”
她进入大楼,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喝上一杯茶,调整呼吸。
现在最好的对策,就是不用对策,应该怎样就怎么样。
等完全平静之后,她前往会议室。
会议室外,排着五十多人的队伍,全是她的属下。
他们想打招呼,被封千花挥手制止,示意不要打扰将军。
门口的侍卫官看到封千花,有礼节地鞠躬,请她进去。
封千花走了进去,看到土肥原贤二在询问一名行动组的人。
她没有打扰,向土肥原贤二鞠躬,坐在一边。
土肥原贤二和颜悦色,淡淡道:“中野上尉,弹药库被炸的前一天,听说你外出了。”
中野眼皮一跳,眨了三下眼睛,道:“是的,将军,我肚子不舒服,去看病。”
封千花一看,这家伙眼皮跳动得不正常,而且眨了三下眼,肯定有鬼,正常的人,眨一二下眼而已。
土肥原贤二轻描淡写:“看病而已,没什么。请问,是什么病,哪位医生帮你看的,开了什么药?”
都是很平常的问话,但中野脸肌抽搐几下,神色有些难看,道:“普通肠胃不适,随便在街道中药店买点药,服用之后,很快就好。嘿嘿,其实,中药也很好的。”
他故意笑了笑。
土肥原贤二淡淡问:“药店吗,店名叫什么?”
中野颤抖一下,答道:“回春药店。”
土肥原贤二的和颜悦色、轻描淡写消失了,他突然一脸威严,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在哪一街,门牌号码是多少,说!”
中野吓得脸色大变,全身剧烈颤抖,道:“将军,我,我……”
土肥原贤二有如一只饿虎,怒道:“说吧,你外出到底为了什么,是不是与什么人接头,出卖情报?”
中野恐惧地跪倒在地,叫道:“将军,我请假外出,只不过是将缴获的烟土拿出去售卖,换些钱寄回家中。我的弟弟小野玉碎,家族生活十分困难啊,母亲都病一个月了。”
土肥原贤二紧紧盯着中野,审视着他的神态。
中野绝望地叫道:“将军,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情况,原田课长也是知道的。”
土肥原贤二看了看封千花。
封千花神态自若:“他的弟弟小野,的确在浏河之战补玉碎,听说是被烧死在战壕中,恰好与唯一逃过河的那位勇士同名。”
中野叫道:“对,对,死在战壕的小野,就是我的弟弟。他太惨了,被烧得面目全非。”
封千花冷冷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违反纪律,擅自外出。”
中野心中暗喜,他知道,如果把这件事说成是擅自外面,罪名无疑轻许多。
他心中感谢,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道:“我混蛋,我该死,请将军原谅我一次,再也不敢了。”
土肥原贤二自然知道原田美子袒护部下,有点不喜,但也没说什么,他冷哼一声,道:“来人,把他押下去,好好审查,看他有没有说谎,有没有其他问题。”
中野叫道:“除了贩卖阿片,再也没有其他的错误。”
两名宪兵毫不客气,将中野带下去。
土肥原贤二轻哼一声,道:“原田美子小姐,驾驭部下,靠的是纪律,而不是人情。”
封千花尴尬一笑,道:“瞒不过将军的法眼。”
土肥原贤二淡淡道:“代课长,最近可有‘爆头鬼王’的消息?”
封千花摇摇头:“没有。他非常神秘,从不接受记者采访,基本不与外人接触。”
土肥原贤二很不满:“难道想不出办法接近他?”
封千花苦恼地说:“想了不少办法。比如,派人扮成溃兵投奔他,被他识破;派人装扮成爱国学生参加‘雄起团’,被他识破;派人当成商人与他交易,还是被他识破。我们,已经损失十批人,再派的话,就没人了。”
土肥原贤二冷哼:“用这种办法对付那个家伙,与送死有什么区别,白白让勇士们玉碎。”
封千花苦恼地说:“将军,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
突然,她眼睛一亮,问:“难道将军有好办法?”
土肥原贤二挥手,让其他人都离开,随即,他低声说:“在来申城之前,我已设下计策,相信三天之内,一定会起到效果,定让‘爆头鬼王’死无葬身之地。”
封千花心中一震,却笑道:“将军,恕我无礼,根据我的经验,你派去的人,估计有去无回。”
土肥原贤二问:“原田课长,为什么这么说?”
封千花肃然道:“凭我的直觉,‘爆头鬼王’一定有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