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宁次听到土坦克的声音,感觉不妙,怎么追得如此之快?
他回头一看,发现江南无北竟然带着四千人马,从侧向狂奔,而铁天柱的队伍猛追上来。
他吓得魂飞魄散,大骂江南无北可耻,居然不执行命令。
“影子”怎么教徒弟的,不知道什么是最终军令吗?八嘎,这是最严厉的命令,死也要执行,百分之百执行。
他突然明白过来,恐怕只有“影子”,才会培养出如此桀骜不驯的“刺头”!
可恶的“爆头鬼王”,为什么不追他,偏偏追我?他们有枪,我没有,对你没有威胁。
明白了,这边人多。
冈村宁次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铁天柱一系列战斗目标,就是尽可能多地灭杀帝国的有生力量,就算战役失败,也要多杀帝国士兵。
他心中咆哮起来:杀吧,杀吧,杀得完吗?
帝国有七千万子民,征兵的话,不分男女,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至少有一千万军队。
如果是十五岁到四十八岁,至少两千多万,你杀得了多少?
岳锋开着一号土坦克,一马当先,冲了过来。
一进入轻机枪射程,他马上调过头来,车厢尾部对准鬼子,猛烈开火。
其他二十九辆土坦克,做着同样的动作,尾部向后,二十九挺轻机枪猛烈扫射着。
手无寸铁的鬼子纷纷被射中,倒在地上。
他们绝望地嚎叫起来。
“不公平,不公平,这是屠杀,屠杀!”
“支那人,不是武道士,不是武道士啊!”
“有本事,我们空手单挑,像个男人!”
他们倒是忘记,在东北,他们是如何屠杀不抵抗张某人军队的,是如何一个村庄一个村庄地屠杀的,连婴儿都不放过。
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想什么武道士,是不是男人,要不要单挑。
倭国与米国一个德性,永远都是双重标准。
“雄起团”将士、战壕师的将士冲上来,紧紧跟着土坦克,但还没有开枪,因为距离不够。
不用担心鬼子逃跑。
后面就是大海,根本无路可逃!
跳海才有一线生机,但并非人人都会游泳,而且迎着波浪,游泳十分困难,速度极慢,等于活靶子。
这时,战舰与航空母舰快速开来,放下登陆艇,开了过来。
冈村宁次等人一见,涌起一线希望。
岳锋看到战舰与航空母舰,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炮弹早就射完,舰载机估计还在与高志航他们斗智斗勇,胜负难分。
他加快速度倒车,命令轻机枪手尽全力射击!
机枪手们吼叫着,将子弹尽情倾泻出去。
鬼子惨叫不已,他们很想还击,可惜没有枪支弹药。
田源带着战壕师猛冲,紧紧跟着,当进入射击距离时,他一声令下,四千多位战士同时举起三八大盖,排枪射击。
战壕师立功心切,居然越过三十辆土坦克,有模有样地射击。
鬼子们一见,绝望地吼叫起来,以为这轮必定死伤无数。
只是,战壕师射击精度令人笑掉大牙,第一轮四千多颗子弹,居然只打中区区二十几名鬼子。
田源脸红了,吼道:“兔崽子们,你们手中拿着的三八大盖,不是烧火棍。瞄准点,三点一线,射击,射击!”
战壕师的战士们被这么一喝,十分惭愧,心中更慌乱。
第二轮四千多颗子弹打出来,准头更差,只打中十几名鬼子,只有三名鬼子被打死,其他的都是受伤。
田源气得狂吼:“兔崽子,眼睛长到天上去了吗?瞄准,瞄准,继续瞄准!三点一线懂不懂,手不要抖,脚也不要抖。”
岳锋见田源挡住土坦克的去路,哭笑不得,干脆命令“雄起团”所有人停止射击,让田源带领战壕师锤炼。
田源吼道:“射击,射击,射击!”
第三轮排枪响起,倒是很整齐,可惜,准头还是奇差,只打中二十三人,死亡的一个都没有。
鬼子们大喜,趁机向浅海区跑去,迎向登陆艇。
是生是死,看各人运气。
他们赌战壕师每轮只能打中二十几人,就看哪些人是倒霉鬼!
田源吼道:“我就不信邪了。兄弟们,不能让‘雄起团’小看我们战壕师。冲上去,靠近打。”
岳锋连忙喝道:“不要靠得太近,战舰虽然没有炮弹,但有防空机枪,威力比重机枪还大。现在这个距离就很好,努力射击就行,再练几回,准头就上去了。”
田源一听,觉得有理,吼道:“半蹲,瞄准,瞄准!慌什么,鬼子没有武器,完全是活靶子,再说,有护国上校督战,还怕个卵!”
战壕师的战士们一听,觉得有理。
以前是鬼子的武器厉害,飞机、舰炮、重炮、野战炮、坦克一起上,如今,他们手无寸铁,又背水一战,后无退路,还怕他?
再说,“鬼王”在身边,用土坦克保护,分明就是保护神。
战壕师的兄弟纷纷半蹲,努力瞄准射击。
这一轮,精度上升,共有五十几名鬼子被打中。
“雄起团”的兄弟不开枪,看着热闹,鼓着劲。
“战壕师,雄起,雄起,干死小鬼子!”
“心不慌,手不抖,眼如闪电啊!”
“为家人,为民族,为国家,杀他个片甲不留!”
战壕师的兄弟热血沸腾,精神大作,注意力更加集中,又是一轮排枪射击。
这一回,更准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