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锋调过枪口,向山中清射击。
山中清身为酒井枝子的同学,也是一位高手。
他极速扑在地上,不断地翻滚,居然闪过岳锋的扫射,躲在一处隐蔽物后,逃过一劫。
岳锋一怔,暗忖:这家伙,还真是高手。
能在他手下逃生的人,还真不多。
这时,后面传来疯狂的“板载”声。
岳锋回头一看,两个中队鬼子疯狂冲锋,向这边冲杀而来。
距离还远,鬼子没有开枪。
掷弹筒已经开始准备,十几名掷弹筒手迅速蹲下,开始瞄准。
岳锋知道逃是没有用的。
他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扑向轨道装甲车,钻了进去,将几具尸体踢下去,关上门。
迅速启动轨道装甲车,快速后退。
前面有火车头堵住,只能退。
榴弹轰击过来,但没用,榴弹炸不了轨道装甲车。
岳锋果断开炮。
炮弹呼啸而出,不是炸鬼子,是炸在前面的火车头。
火车头挨了一炮,开始散架。
岳锋再开一炮,火车头在爆炸声中四分五裂。
不远处的酒井枝子一见,就知道对方做什么,大叫:“快,阻止他,阻止他。”
岳锋停止炮击,开着装甲车向前直冲。
装甲车将火车头的残骸推出铁轨,欢畅前向前飞奔。
两个中队的鬼子拼命向前追杀,但没有任何用处。
酒井枝子从隐蔽处爬出来,大声叫道:“山中清。”
山中清跑了过来,一脸后怕:“疯子,他就是疯子。”
酒井枝子道:“联系空军,派出飞机,将他炸死。”
山中清有点为难,道:“要让空军派飞机,手续很麻烦。”
酒井枝子喝道:“麻烦也要派。那家伙,很可能是‘爆头鬼王’,炸死他,功劳比天大。告诉空军,这是特使的命令。”
山中清大声道:“明白。”
他迅速跑步离开,但他明白,军队有严格规定,让飞机出动,很不容易。
酒井枝子望着呼啸而去的装甲车,叹息道:“若是姿三君在,岂容你猖狂。”
同时,她有点疑惑,刚才,对方有机会打死她,为什么放她一马呢,难道有特殊目的?
如果是这样,只有一个原因,对方认识她。
不过,山中清也没死。
或许,是我多疑了。
岳锋开着装甲车飞奔,观察四周,寻找最佳下车地点。
可惜,一直都没有合适的地方。
不知不觉,已开出数十公里。
突然,岳锋听得前方枪声大作,不由一怔。
这种时候,只能向前,不能向后,因为后方一定有追兵。
岳锋继续向前开,拐过一个弯,豁然开朗。
原来是一支队伍攻打鬼子大炮楼。
围攻者足有一个营的兵力,一看衣服就知道,这是抗联在作战,他们想拔掉炮楼,再破坏铁路,来一次漂亮的破袭战。
可惜,这是一座主炮楼,很大,很坚固,还有十二挺轻重机枪,pēn_shè出十二道火舌,收割着生命。
拼命冲上来的战士,纷纷被打中,英勇牺牲。
鬼子的防守兵力足有一个中队,据险而守,根本不把对方一个营放在眼中。
就算对方来一个团,也不怕。
抗联的营长叫向定松,三十岁,是一名悍汉。
向营长看到冲上去的战士一个个倒下,无法把炸药包送到炮楼下,心如刀割。
他忍不住怒吼一声:“警卫员,把炸药包拿来,我上,我上。”
两名警卫员吓坏了,紧紧抱住他:“营长,我们上,你呆着,千万别动啊。”
两名警卫员抱起炸药包,一左一右,向炮楼冲去。
向营长举着望远镜,紧紧盯着。
两名警卫员会武功,非常灵活,像两只豹子,利用障碍物,迅速跃进。
向营长叫道:“好样的,好样的。小心,小心啊!”
炮楼里,鬼子中队长黑山七步少佐,发现两名敏捷的警卫员扛着炸药包冲过来,当即命令两挺重机枪扫射。
重机枪调整角度,死死封锁住两名警卫员冲锋的道路,罪恶的子弹笼罩着警卫员所处位置。
两名警卫员左躲右闪,避开十数lún_gōng击,奈何体力消耗太大,先后被击中,壮烈牺牲。
向营长怒吼一声,喷出一口心血,差点昏倒。
黑山七步哈哈大笑,分外得意:“哈哈哈,叫化子一样的队伍,也敢向帝**队进攻,找死罢了。”
向营长把手枪怀腰里一插,抓起一个炸药包,就要向前冲去。
这时,铁路上响起轰鸣声。
交战双方都向铁路看去。
这一看,鬼子们欢呼起来。
抗联方面,则感到绝望。
一辆轨道装甲车“轰隆隆”地飞奔而来。
黑山七步欢笑道:“来得正好,包围他们,扫射他们,轰炸他们,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副营长扑上来,拉着向营长,喝道:“老向,不能再打了。快下命令撤退,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向营长打红了眼,甩开副营长,吼道:“报仇,报仇,我要报仇,不杀光鬼子,我誓不为人!”
副营长怒了,猛地扇了向营长一个耳光,叫道:“老向,我们本就牺牲惨重,他们又多了一辆装甲车,你想我们都死光吗?”
向营长清醒过来,眼泪滚落下来,嚎啕大哭:“我要是有炮,要是有重机枪,一定会打胜。不服,我不服啊!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