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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林有航,双方打得极其惨烈,当真是血肉横飞。
林有航无法,想逃又逃不了。
自尽吧,又如何对得起为他牺牲的兄弟?
他双眼喷火,血红如赤!
这时,陆天将第十架轰炸机打下。
心急如梦的他当即咆哮一声,一个“后筋斗”,翻过机头,冒着风险,俯冲过来,对着炮艇一路扫射过去。
顿时,五艘炮艇上的炮手被打得血肉横飞,嚎叫一片。
黄师长等人看到,大叫:“好,打得好,护国上校就是厉害。”
他们都以为驾驶新飞机的是铁天柱。
陆天不回头,径直向鬼子指挥部的帐篷扫射过去。
这一招厉害啊,瘦参谋当场被打死。
花谷正被瘦参谋推到一边,侥幸生还。
他爬起来,看着血肉模糊的瘦参谋,咆哮道:“八嘎,不公平,不是武道士,欺负我们没有飞机。”
他到是忘了,以前用集群飞机轰炸华夏军队的情景。
陆天兜回头,对着湖中再次俯冲,狠狠地一路扫射。
这一次,六艘炮艇遭殃,炮手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很多都是被拦腰打断。
有飞机助阵,第六十七师兄弟压力大减,打得更加起劲,各种榴弹尽情轰击,轻重机枪猛扫,榴弹与子弹像不要钱一般,倾泻过去。
鬼子则相反,压力大增,伤亡迅速增加。
陆天的飞机又俯冲下来,猛烈扫射。
这一回,鬼子的船艇受不了,纷纷调转船头向得逃。
陆天仍然没有放过,狠狠扫射一番,专门攻击炮艇上的炮手。
天空之中,如今只有p36这只雄鹰,任他“肆虐”。
第六十七师将士完全忘了“减灶战术”、“诱敌送死战术”,猛烈轰击,将一半船艇炸毁,对于落水的鬼子更不客气,轻重机枪扫射,逐一点名。
突然之间,枪炮声停止了。
战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猛地想起:湖中飞行员呢?
拼死拼活,正是为了他呀。
所有的眼睛向湖中看去。
陆天驾驶着p36在空中盘旋,警惕地监视着鬼子动向,不时向鬼子逃跑的方向扫射一梭子,以示警醒。
湖边的水中,冒出一个人,他筋疲力尽地爬上来,踉踉跄跄走几步,一头栽倒在岸边。
正是不着片缕的林有航。
湖边的第六十七师兄弟,急忙拥上前去。
一名壮汉背起林有航就跑,其他兄弟拥在后面,形成肉盾保护。
林有航筋疲力尽,昏迷过去。
众兄弟大惊,有的掐林有航的肉,有的叫嚷起来。
“空军兄弟,不能睡,不能睡!”
“坚持,坚持,一定要坚持啊!”
“不能让兄弟们枉死啊!”
林有航被掐醒,微弱地说:“谢谢兄弟们,为了成仁的兄弟,我不能死,不会死。其实,我只是很累,睡一觉就行了。”
众兄弟一听,放下心来。
“睡吧,快点睡!”
“甜美睡上一觉,好好休息!”
“会有护士为你清洗身体的,放心吧。”
林有航勉强一笑:“美不美?”
一位兄弟叫道:“美,当然美了。”
林有航昏睡过去,鼾声大作。
陆天见林有航得救,松了一口气,调转机头,飞向顾山镇。
子弹打光了,不回去补充弹药不行。
黄师长等人看到救回飞行员,长吁一口气,但看到湖边数百将士遗体,又心如刀割。
但黄师长不后悔,有时候,就是要不顾一切。
且说花谷正,看到残兵败将逃回来,气得要命,当即命令三名队长自剖。
没有命令,居然敢擅自撤退,这还得了?
三名队长不服,说失去空中优势,不撤退就全军覆没,撤退是保全实力。
他们反而责怪花谷正指挥不力,为了一名飞行员,置大家生死于不顾,应该自剖的是他。
花谷正怒气冲冲,抽出手枪就要向三名队长射击,却霍然发现,三名队长居然也抽出手枪对着他。
他怔住了,觉得不可思议。
在日军中,上级欺压下级的现象司空见惯,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无条件为上级服务。
比如,班里的兵卒要为班长打洗脸水、清扫房间、洗衣服、去酒店打酒,为班长检查保管枪支。
上级对士兵稍有不满,拳脚相加,美其名“父亲关爱儿子”。
日寇士兵经常挨打,每天不被扇耳光就不正常,完事还要向打人者道一声辛苦。
常有人被打得脸变形,饭都吃不了。
有的被打得过重,下巴骨折、鼻子骨折、眼球充血,不得不住院。
虽然日寇上下级壁垒森严、等级鲜明,却又有着所谓“下克上”的传统。
最恐怖的一件事发生在二战后期。
一位“神风敢死队”士兵,被上级侮辱,大怒之后,驾驶着“神风飞机”,向指挥部撞去,将三十名指挥官全部炸死。
花谷正当然知道“下克上”,顿时紧张起来,喝道:“你们,想造反吗?”
一名队长红着眼睛,怒道:“天上驾驶新战机的,就是‘爆头鬼王’。他驾驶战机扫射,谁打得过他?鬼王,他是鬼王!”
另一名队长高声道:“而你,只知道叫我们进攻,进攻,完全不顾我们的生死。已有四千人死在该死的昆承湖,你的战法没有丝毫改变,仍然是炮轰,开船艇冲锋。”
第三名队长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