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下打量了我一眼,笑了笑道:“想必你是李元道兄的徒弟杨浩了吧。 ”
那老道一说出来我的名字,我心猛然一紧,不过细细想来这个老道也没有必要抓我。我点头道:“正是。”
老道道:“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来。”
我道:“我不如跟你一起进去如何。”
老道指着牌子道:“道观如此规定,如要跟我来,还请施主舍下十元钱才可。”
我一听,这老道刚在心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瞬间倒塌,感情这和尚是个财迷呀。我面色阴晴不定,想了半天道:“道长有劳了。”
老道道:“施主,既然是同一门人,还请舍了这十元,当是为本门出力才是。”
这个老道拿着同门的大帽子压我,我心甚是愤慨,不过我喜怒不形于色,只是躬身作揖道:“道长有劳了。”
老道实在是没有想到我脸皮如此之厚,站了一会儿便走进了内堂当,不一会儿便拿出一个背包。我一看,心顿时高兴起来,原来这个背包正是我一年之前被抓时候落在道观当的背包。
那老道伸手向我递过背包,我连忙接了过来。打开一阵乱翻,几张符篆,一沓人民币,还有是一个空的瓶子,我心情不由的跌落下去,背包当的那把断剑不见了,临行时候瞎子送我的那把断剑找不到了。
我猛一抬头,看着眼前的老道,道:“道长,这背包当还有一把断剑的,请问您看到了没有。”
老道想了半天道:“贫道见过。”
“在哪里?”
“被人拿走了。”
我心一空,想来一定是翥羽生的人拿走的,我不由的一阵失落,背起了背包便往外走。站在门口等了半天的黑三迎了来,伸手接过我的背包,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
要说香港这个地方真的海是要金贵许多,随便一家破烂的旅店一晚要五百块钱,还没有厕所的那种。为此我和黑三还寻思着不行在外边找个垃圾桶对付一晚。
不过刚把卡车卖了三万块钱,又拿回我失而复得的六七万,我们两个手头竟然有十万块钱,所以也不吝啬这五百块了,晚时候出去吃了一顿饭,便回到了旅馆当了。
我躺在昏暗的房间当,听着一边黑三翻来覆去的声音总是睡不着觉,最后黑三直接醒来,捂着裤裆往外走。没有一会儿便回来了,骂骂咧咧道:“这个倒霉破地儿,五百块一晚厕所还是公用的,里面一个人总是不出来,憋的我难受。”于是便四下翻动东西,最终从我包里翻出来一个空瓶子,黑三这才停了下来。
我连忙道:“别洒在外边,我可不想一晚闻着你的尿骚味儿!”
黑三笑道:“哪里能够,我这可是从大学练出来的。”说着迫不及待的拧开了瓶盖,着要往里尿。不过一缕阴气猛然冒了出来,把黑三下了一个哆嗦,直接跌倒在了地,尿了一地,那空瓶子咕噜咕噜的滚到了门边。
黑三大声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刚刚好好的,怎么我忽然摔倒在地了。”
其实早在黑三刚刚拧开瓶盖时候我已经感觉到哪里不对了,我在想好像哪里不对,这个空瓶子什么是时候放在我的背包当的,按道理说我是不会放这么一个没有用的东西在我背包当的吧。
忽然我想了起来,这个瓶子是在酆都观当收了一个鬼才放进背包当的,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早已经把这茬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当我猛然从床跳起来的时候,一切为时晚矣,黑三早已经把瓶盖拧开,大水一泄如注。
我看着一缕青蓝色的人形从瓶子当直接冒了出来,一脚把黑三绊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黑三的冒水枪四处乱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在床不由的大跳起来,大声道:”这他妈一晚五百块钱的旅馆算是白瞎了!”
黑三站起身来,不由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一句话也不说。而我正怒气冲冲,看着面前的一道虚影,要说这虚影也是仙风道骨,或者是时间长了,傍着酆都大帝的塑像修炼出来一丝灵气,不想别的鬼魂张牙舞爪,血流全身的样子。
虚影刚一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道:“这一年时间把贫道憋在瓶子当,可是把我给憋坏了!”
我道:“你谁呀,刚出来咋咋呼呼的,你不怕我把你给打散咯。”
虚影道:“敢打散我,你还真的有意思呀,你媳妇拿着贫道的黄龙剑,也算是我半个徒弟了吧,你若是敢的话是欺师灭祖。”
我一听这话,这才想了起来当初在魔王波旬的空洞当找到了两幅骸骨,其一副手持利剑而亡,想来是眼前的这位主儿了。
我扣了扣鼻屎,满不在乎道:“欺师灭祖什么呀,那女的早跑到了南极去了,等她回来救你,你早歇菜了。”
虚影这下有点尴尬了,讪讪道:“咱们同是修道人,我这不是落得身死道消,只有这点游魂了吗,你还好意思下手。”
我指着这满是尿骚味的房间,道:“那这个房间你说怎么办,今天晚让我们睡茅房的吗。你这死了多年的老鬼,到了如今这地步还不消停。”
虚影道:“这不是没有办法吗,这小子用童子尿浇我,差点让我魂散了不可。”
“什么玩意儿,童子尿?”我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头,黑三在一边看着我自言自语,吓得直哆嗦,拉了拉我的衣角,道:“刘哥,你别这样呀,怪吓人的。”
我扭头看着黑三,拍了拍黑三的肩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