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杰自从那日从玉华宫回来,心情就一直不好。
“放肆!”龙乾宫中传出宇文杰摔茶盏的声音。
正好今日,宇文俊约宇文杰一起去骑马。听得殿内宇文杰的吼声,宇文俊看向一直安分立在门外的元进忠。“元公公,皇兄这是?”
“唉!”元进忠叹了叹气,“王爷您有所不知,皇上前些日子去玉华宫看望玉美人,结果玉美人言语有失,把皇上给气出来了,所以皇上这些日子心情不大好。”
“这样啊!”宇文俊蹙眉,“那皇兄可罚了玉美人?”
“当然罚了,皇上罚玉美人去云若殿养病了。”元进忠摇摇头,“可惜了玉美人,刚进宫没多久,就被罚去那样的地方!”
宇文俊怕元进忠看出什么,又问:“既然皇兄都罚她了,那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元进忠摆摆手,“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我进去看看。”
“是。”元进忠躬着身替宇文俊开门。
推开门,宇文俊缓步进去,见宇文杰坐在龙椅上,扶着额头闭目养神。
宇文俊走到他身边开口说道:“皇兄这是怎么了?是哪位佳人惹您伤神了?”
宇文杰睁开眼,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不是皇兄您前日自己说要皇弟陪您骑马的吗?”宇文俊提醒宇文杰。
“哦,是的。”宇文杰想了想,才记起,“看朕这记性,差点忘了今日要与你去骑马这事儿。”
“皇兄您整日日理万机,也要适时注意休息,别太劳累。”宇文俊关心的说。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宇文杰听到宇文俊对自己的关心,很是惊讶。“传闻中无情无爱的将军王,竟然也会关心人?”
“皇兄,您别笑话我了,皇弟就是看皇兄太辛苦,关心几句,哪就无情无爱了。”虽是开玩笑,但宇文俊的脸上却并没有露出什么笑容,一如既往的严肃脸。
“好好好,朕不说了。”宇文杰放下手中的政务,“走吧,骑马去。”
“好!”宇文杰和宇文俊两人一同走出了龙乾宫。
唐宁绾和侍女太监们整理好一切,搬到了云若台。
其实云若台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虽不如玉华宫的华丽宏大,有些破旧,但唐宁绾觉得它环境雅致,地处偏僻,一旁还有许多的花草,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住进云若台,刚用完午膳,唐宁绾就把夏惜和周厦唤入正殿。
唐宁绾坐在主位上,看向面前的两人,平静的开口:“本宫如今受罚,不得皇上的宠爱,那是本宫一人的事情。夏惜,你和周公公一会儿就吩咐下去,若是有人不想受苦的,今日便可离开,本宫会去禀告太后,与他们无关。”
夏惜和周厦听了唐宁绾这话,互相对视了两眼,立刻跪下,周厦说:“美人,奴才们虽是太后派来的,但经过这些天与美人您的相处,我们都觉得美人您是好人,不像其他的妃子一样,不把奴才当人看。所以,奴才们愿誓死效忠美人您,请您不要赶我们走。”说完,周厦磕了三个响头。
“是啊,”夏惜也开口,“奴婢们愿一辈子伺候美人,对美人忠心无二。”
“好吧。”唐宁绾也不是个心硬的人,“既然你们如此忠心,本宫也不会赶你们走,你们起来吧。”
“是。”夏惜和周厦站起身。
“美人莫要伤心,您先在云若台养好身子,获得皇上的宠爱是必然的事。”周厦以为唐宁绾心里难受,安慰她。
“呵呵呵呵。”唐宁绾皮笑肉不笑,心里嘀咕:你哪里看出我难受了,我是装得好吗!
一边,宇文杰和宇文俊两人在御马场赛马。
“皇兄最近的骑术真是越来越好了,臣弟甘拜下风。”连着赛完几局,都是宇文杰赢。
宇文杰当然看出是宇文俊在放水,自己很久没骑过马了,骑术怎么会比一个常年在军队里带兵打仗的人好呢。“你这小子!”宇文杰伸手指了指他,“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骑术如果真是今日这样的水平,还能带兵打仗吗?”
“皇上圣明,臣弟佩服。”宇文俊拱手作揖。
“你呀!何时学会的油嘴滑舌,老实交代。”宇文杰开起了玩笑。
“臣弟说的可是实话。皇兄您就别调侃臣弟了。”宇文俊正紧的说。
“好了好了,”宇文杰有些累了,从马上下来,“今日你既然进宫,咱们就一起去陪母后用晚膳吧!母后念叨你好几天了,老和朕说你不进宫陪她。”
“是。”宇文俊也下马,和宇文杰一起换了身衣服,去慈康宫陪玉晨晴。
……
唐宁绾在云若台中用完晚膳,准备熟悉熟悉这周围。夏惜欲陪她一起去,结果被唐宁绾拒绝了。唐宁绾示意夏惜,自己心情有些乱,需要一个人冷静的待会儿。夏惜识趣的离开了。唐宁绾沿着云若台的小道,一边走一边欣赏路上的花草。幽静的一条小路上,一位身穿浅白色宫装的女子悠闲自然的走着,这难道不是一段很美的风景吗?
不知不觉间,唐宁绾发现自己走到了先前来过的那片玉兰花林。此时的玉兰花,已经渐渐地开始凋零,洁白的花瓣随风而落。如此美景,唐宁绾觉得自己很幸运,没有错过。虽然世人觉得秋来花落,很招人烦厌;但唐宁绾觉得这落花,也是一种美景。记得一位诗人曾说过: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它现在落的如此潇洒,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开放。
唐宁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