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当机立断,扯下床单,撕出一条布带将胸口紧紧缠起来!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又累又羞,还好只有自己一个人,多做几次也就习惯了。穿上长衫子,将褡裢布包往身上一挂,顺手也将匕首小刀插入刀套里。
出了狗洞,脚步如飞,如同一抹墨蓝色的影子一样在林间掠过。不消半个时辰就到了集镇。小花心道,自己什么时候速度变这么快了,比马车速度还快上一些,如此一来的话那以后不是可以自己去县城,一天就能打个来回?!想到这里,小花精神更加振奋,抬步朝安仁堂走去,只开了一边门面,只有个伙计在里面哈欠连天地打扫着。
小花心中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贺大夫坐镇药堂,风雨无阻,除了那两年中风瘫痪,好了以后还是每天都来药堂。
小花没有进店,直接往贺大夫家里跑去,还没赶到,就听到人声嘈杂。小花没有盲目下去,因为她貌似听到贺启章的声音,想到贺大夫中风那两年,两个儿子除了差人送来书信问候,一次也没来看望过贺大夫。再加上先前小花对那两人有些隐隐的怀疑,可能就和他们不照顾生病老父有很大关系,这次突然到来,指不定还有什么事情呢。
小花瞧瞧从后面的菜园子里摸索过去,贺大夫家的大黄原本在前院狂吠不已的,听到后院动静,连忙跑过来,见是小花,摇着尾巴,嘴里呜呜着凑到小花身边。小花拍拍狗脑袋,“真是乖娃子,去,一边玩去。”
大黄不肯离开,跟在小花身边亦步亦趋。
小花躲在后院墙根听前面的争吵,不一会就知道大概情况。原来贺启章想将贺大夫接到县城去,两老口不愿去。于是贺启章就说两老不体谅他们做儿子的,他们不去的话会让外人说闲话戳他们脊梁骨云云。
小花轻嗤,还怕戳脊梁骨呢,先前老父中风瘫痪了这两个怕被戳脊梁骨的儿子到哪去了?
两老自然不愿去县城,小花本想出去帮衬一下的,觉得不妥。首先自己的身份,是以贺大夫弟子的身份呢还是以天将军小妾的身份?抑或是自己现在女扮男装走出去?
贺大夫的邻里关系都很好,相邻有个啥头疼脑热的,都是贺大夫开方拿药,大多时候都不要钱,所以很舍不得两老走。但是架不住人家亲生儿子在那里苦苦哀求呀,自己作为一个旁人无权干预人家的家务事,所以都反过来劝贺大夫,既然儿子这么有孝心,那就成全他们的孝心算了,更何况这个穷山沟有什么好啊,县城里面有大宅子,有丫鬟婆子伺候,比自己好上百倍呀。
贺大夫气的身体发抖,手拄着拐杖都快站不稳,甑氏连忙搀扶手臂,对贺启章道:“你们先回去,我们考虑一下,你们要再是相迫的话把你爹活活气死就仁孝了。”
贺启章脸色阴沉,面子功夫要做足,留下几锭银子,又让随行的两个丫鬟留下,名义上照顾老爷子的生活,实际上就是监视起来,外加督促。
小花听着听着,心里的疑惑也更甚了,没理由呀,贺启章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将老父接去?
贺启章没有留下吃午饭便坐着马车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