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终于停下自己疯狂的行为,因为院中的杂草已被她“抓”的个干干净净了,全部变成干燥的柴草,凌乱地撒落在院中。
小花低头,眼神热切地紧紧盯着左手。渐渐的一丝熟悉的温热从掌心传来,经手臂传递到心口……小花感觉心窝里暖暖的,让疲惫的身体倍添几分力气。
小花激动不已,莫非左手不仅是植物杀手,还能将植物里面的精华吸收为己用?她艰难地吞噎下口水,倘若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不是就不用愁吃饭问题了么?
就在这时,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叫了起来……小花蓦地回过神,惊觉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肚子饿慌了。尽管才重生而来几天时间,小花对这具身体已经非常了解了。以前在瞿家的时候,一天一顿饭,还要干许多活,貌似也没这么饿过。而到姥姥家来,晌午起**就吃了一个煮鸡蛋垫底,下半晌吃了一罐加了米粒的红薯稀饭,可谓铁实的很。
貌似自己这半天除了在这里“抓”草以外,什么都没干,肚子竟然饿的比以前还快……小花心思通透,下意识看向左手掌,一个念头冒起来,敢情左手在“抓”死草的同时,也是在消耗自身能量呢。
想到这里,刚刚冒起来的一丝希望也被现实击的粉碎。
远处山垭口传来说话声音,其中就有林秀云,很是热闹的样子。小花猛地反应过来,看着院子里一片狼藉,这些枯萎的杂草太过显眼,她连忙拿起扫帚飞快地打扫起来。
院门传来开门声音,吱嘎一声打开了,当先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她咋一看到安草吓的惊叫出声,“啊,鬼啊……”
小花本想打声招呼的,没成想也被对方如此激烈的反应弄懵了,这时,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汉子走进来,连忙扶住妇人,“红袖,你怎么了?”
原红袖一手捂脸,一手颤抖地指向小花。林富顿时怒了,“哪里来的野娃子,敢跑到我家里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说着便抽下箩筐上的扁担,就朝小花劈来。
小花惊恐大叫,“大舅,我是小花呀,我是小花……”
“哪里来的小花……”林富恶狠狠吼道,后面和也艾香听到院中吵闹,一想,下午直接把小花锁院子里的,去地里忙活的时候忘了跟他们说了,她知道林富性子暴躁,心道莫要坏事了。背着满背篓的红薯,弓着腰,快走几步,来到院门,累的够呛,一手撑着院门,一边喊道:“大郎,莫要打,那是小花。”
林富收手,刚才一扁担抡去竟然让这死妮子躲开了,扁担结结实实砍在井沿上,反倒把自己手震麻了。见红袖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心中更是气愤不已,“死妮子,大晚上的杵在那里,你想吓死人呀。要是你大舅娘有啥我定饶不了你。”
林秀云在旁边帮腔,“真是的,黑漆麻黑的,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够吓人的……”
林贵林宝两人背着背篓,扛着锄头,劳累一天本就烦躁,前面的人挡在院门前,自己进不去,肩膀上的绳索都快勒进肉里了,不耐烦道:“吵什么吵,一个小孩子家家的,黑漆麻黑,你们都不想想有没有把她吓到。真是,多大一个人来,还以为自己娇娇小姐呢……”
林富不依,一把朝林宝衣脖子抓去,林宝背上背了满满一背篓红薯,又加上天黑,躲闪不及,被抓个正着。林富手上用力,扯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林富吼道:“三娃子,你这是在帮谁说话呀,啊?她是你大嫂,那个小妮子才到家里不到一天,你的胳膊就往外拐了……”
林茂生忍不住吼道:“都杵在院门干什么?都给我进去……”
林富悻悻收手,众人满腹怨愤牢骚相继进入院中,各自将肩上背上手上的东西规整好,然后到旁边的井口大水洗刷。
和也氏来不及安慰小花,她现在心情也很不好,家里蹩仄,孩子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打算,平时也时常有摩擦,只是没想到小花刚来就成为这一切的导火索。相比小花这个外孙女来讲,儿子女儿自然更亲近一些。所以三两下把手上东西放下,洗了手脸,招呼一声秀云便到后院去准备晚饭了。
秀云站在井沿,一边提水往旁边的木盆里倒去,其余等人便依次上去清洗。眼睛却狠狠地挖了小花两眼,嘴里嘀咕“灾星”。
原氏其实只是小小惊吓了一下并无大碍,但是被林富那样紧着的样子心里稍微暖呼一点,公爹婆母竟然都不帮自己,让她很是憋闷,索性也懒的洗刷闷闷地钻进旁边卧室了。
小花没想到自己只是站在院中就给这家人带来如此大的骚动,再看这一家人的反应,心中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如果是小孩子的话可能会委屈地找姥姥,但是她毕竟是重生而来的三十多岁的灵魂,她不会去找姥姥。姥姥刚才已经用行动做出了她最合理最适当的处理方式。所以,小花但求在这里有个栖身之所,再无别的奢求。
想明白了这一点,小花只觉得浑身轻松,听到后院传来和也氏喊秀云去帮着做饭,而秀云明显没想搭理,慢慢悠悠地洗着手,嘴里咕咕哝哝的。
小花立马折身走向灶间,恰好和也氏从猪圈上的柴草棚抱了一大捆柴草到灶膛前,跟小花撞个正着。小花连忙让开,和也氏大概心情很不好,说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快自个外面玩去哈,等下饭做好了自然会叫你的。”小花听出对方语气中的厌烦,不以为意,等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