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那顶小轿也到了近前。那两个轿夫都不是普通人,一个照面就将前去扰乱的几个混混撂倒在地上了。
后面那人上前一步,直接将小轿顶起,前面那人直接朝小花方向冲去……小花感应到后面袭来的杀气,毫不犹豫地扯下皇榜,然后身形一闪。那轿夫冲劲过猛,收不住脚,直接撞在厚实是布告亭柱子上了。与此同时另一个轿夫已经双手直接将小轿平稳地方在地上,一个老者紧接着朝小花冲过来,伸出爪子一样的手就朝小花手中的皇榜抓去。
小花心中一凌,她万万没想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竟然身手如此凌厉,有种囊中取物的霸道。
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小花不是普通女子,这些天在京都处处被封杀,她若是还没认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的话她就不配当东家之名了。现在皇榜已经到了小花手上,岂有让人掠去的道理?小花闪身到布信官旁边,“大人,小民瞿小花揭下皇榜。”
布信官浸淫各种权势纷扰之中,刚才那一切又岂会看不出来。虽说有人想让这个女人入宫,但有人不愿呀。所以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便只有这样,谁也不得罪了……
布信官确认瞿小花便是揭下皇榜之人,然后被一种御林军保护了起来。
老者见大势已去,不过他的威望仍在,对那布信官拱拱手道:“哎呀,刚才小老儿情急中鲁莽了,几位官爷莫要怪罪。前次小老儿家中老母病重,所以回家看望去了,今天刚刚回来,便听到太子灵妃说起皇后娘娘这段时间貌似旧疾复发了,于是我便连忙赶来,希望能为皇后年年略尽绵薄之力……刚才实在是救人心切,想看看来着。”
老者看向瞿小花。沟壑纵横的脸上嵌着一双吊惊眉,眉下一双三角眼,眼里是鄙夷和森寒的杀意。他一边说着,便状似自然地去夺小花手中的皇榜。
小花身体后退。当即喊道:“你抢我皇榜作甚,这里有布信大人和诸位大人作证,莫非你想诬赖了去不成?”
老者没想到这女子如此泼辣,反应如此敏锐,奸计被当场戳破让他很是尴尬。想到先前主子下的死命令,顿时一不做二不休,立马神情一凌,呵斥道:“混帐,我是你师公,我只是答应传你医术让你治病救人。却不是让你来顶撞与我的。现在皇榜已经揭下了,快快交给老夫,待老夫去给皇后娘娘诊治。”
一席话说的义正言辞,直接将小花给定为自己的后辈了,而对方揭皇榜貌似也是为他揭的一样。
小花心中郁闷不已。偏偏那布信官却站在那里没有走的打算,她心中顿时明白了,恐怕这布信官跟这老者或者说跟那太子府瞿灵儿也是有什么关系的吧。只不过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不能直接偏帮那老者而已。
布信官说道:“老夫子所言即是,皇上忧心皇后病情,宫中太医尽皆束手无策,这才张布皇榜。遍寻名医。既然老夫子来了,还请为皇上分忧呀。”
老夫子捋了捋几根山羊胡须,呵呵道:“布使者忧国忧民,衷心可鉴,老夫定会向皇上皇后禀报的。”说罢又斜眼看向小花,“这劣徒不懂事。还往大人莫要怪罪,老夫定会竭尽所能救治皇后娘娘的。所以,这……”
布信官哦了一声,带着一丝笑意,“呵。既然是老夫子的家事,那便……”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瞿小花终于忍不住了,感情这布姓使者便是要给这个老夫子布的一个局,要将自己给卖了呀。这怎么行,那太子府和瞿灵儿这京都的势力超越所有势力,自己再不抓着这唯一救命稻草,恐怕即便回到了相潭,也难逃被对方直接生吞活剥的结局。
小花大喊道:“各位乡亲,我瞿小花,乃相潭人士,今日独自一人揭下皇榜。在此立誓,若是不能救治皇后,我瞿小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布信官假咳一声,老夫子心中气愤不已,没想到这女子太不识时务了,竟然公然忤逆。哼,若是平时,直接杖杀或是拿去当药人算了。他还想演戏下去,哪知小花继续拔高声音,高声喊道:“我便是炼制养身丸和药浆的人,所以我定能救治皇后娘娘……”
小花的声音就像具有穿透力一样,将周围上百丈内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小花终于证明了自己的身份,那老夫子再无奈和,再加上瞿小花当初为了筹集银两,制作了大量药浆,福泽甚广,许多人都承蒙她的恩情,虽然这段时间受人胁迫,处处方难瞿小花,但是这时却不妨他们在旁边起哄助威。
小花心中了然,看来他们贴这个啥皇榜专门就是等自己上钩的呀。唉,亏的自己刚才还那么拼命地想要来咬这钩儿呢。只是不知道若是不是自己揭的皇榜又会怎样呢?她心中感慨不已,幸好自己当初制作了那么多的药浆,也才有现在这么多人声援自己。这一啄一饮自有定数。
大势已去,老夫子已然无法再强行当人家的“师公”了,哼了一声,“哼,一个乡野粗鄙女子,算老夫我看走了眼。”
布信官也觉得脸上很挂不住,若是寻常的皇榜,只要有人揭下皇榜,便会带入宫中。而这次,目的就是为了成全太子一脉,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桀骜,心中很是不悦。他偏头对老夫子道:“呵呵,也是关心者乱,关心者乱,既然如此,那不如一起进宫吧。”
老夫子很是不屑地瞟了小花一眼,小花根本看都不看,这样的老做派她最是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