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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长姐,回到潇湘阁。
左滴青着脸,一路小跑,路过的下人纷纷避让,不知道二小姐又发什么疯!
宝芽偷瞄了眼,主子脸色好吓人!
她没有回卧房,直接去了书房。
房内秋菊和宝枝正在打扫书架,看到左滴恼怒的样子,皆是愣住。秋菊一阵恍惚,很久没有在二小姐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了,自打自己伤愈回府后……
她回过神,甩开这些念头,关切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左滴让宝枝退下,宝枝看了眼左滴身旁的宝芽,咬了咬唇,点头应是。
“你最近可听到什么消息?”左滴问,紧接着补充道:“关于大小姐!”
秋菊想了想:“大抵就是笄礼的事,再无其他,二小姐可是听到什么?”
左滴叹气,抱画真是个好狗仔!秋菊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探得!她皱眉:“爹娘想让长姐进宫!”
秋菊和宝芽一起吃惊捂嘴,老爷已经高官显爵,位高权重,根本不需要送女儿进宫来固宠,莫不是听错了?
左滴也不解!几年相处下来,不管左章恒朝中如何,至少在府里,绝对是一个慈父!
杨氏更不消说,两个女儿皆是她的心头肉、掌中宝!不论从地位上还是感情上,都没有送女入宫的道理!
“查!”她沉声道,“这些年你在府中也收买不少耳目,全都用上!还有李嬷嬷,她一直待在方姨娘身边,让她从那边下手,看看有什么眉目!”
秋菊面色凝重应下,转身出了书房。
宝芽乖巧的沏茶,道:“二小姐莫急,就算入宫也不是一两日的事,只要没定下,就会有转机,您先喝口水,消消气。”
左滴接过,抿了一口,道:“你去把王嬷嬷找来,她应是去了母亲那。”
宝芽应承下,盏茶功夫,王嬷嬷回来了。
她跟小姐学得穴位推拿,夫人这几日头疼,她便每日过去服侍。今儿正按着头,忽然宝芽说二小姐有急事,她便请示过杨氏,后匆匆赶回来。
路上已听宝芽说过原委,王嬷嬷一进来就直接回禀:“这几日,奴婢都在夫人跟前,没听到一点风声!二小姐可是听错了?”经过这些年的努力,终于让王嬷嬷不再一口一个老奴,只是外人在场时,她还是免不了“羞涩”。
左滴不吭声,越是没有风声才更奇怪!
她知道前世左淳的的确确进了宫左滴忽的对抱画产生了好奇心,自己身边所有下人都探不到的消息,她一个丫鬟是如何做到的?
“不管是真是假,探过再说。更衣!我要去探望母亲!”左滴道。
……
太傅府内院正房小厅。
杨氏半躺在贵妃榻上,额上绑着根镶玉抹额。她半睡半醒,身后两个丫鬟静立,身前有一女童正坐在矮凳上,吃力打扇,瞧着五六岁的模样。
左滴走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娘!”左滴清脆喊,像只乳燕飞扑到杨氏怀里。
女童见状,忙放下手中扇子,站起身来行礼:“潋滟见过二姐姐。”
杨氏睁开眼,慈爱的拥住怀中女儿,接着又头疼的看了眼叫做潋滟的女童,对身后丫鬟道:“秋萍,不是说了送三小姐回去吗?这么热的天,她小小的人儿还做这体力活,中了暑可怎么办!”
三小姐左潋滟忙道:“母亲莫怪秋萍姐姐,是女儿见母亲身子不适,想多尽尽孝心。”
左滴翻了个白眼儿,自己算什么妖孽,这丫头才是妖孽!
六岁娃娃说出来的话夹枪带棍,照她这意思,自己跟左淳都是白眼儿狼,就她一个孝顺的!放着自己亲娘不去伺候,跑这儿来献殷勤!
左滴翻身坐到榻上,手自然的放到杨氏太阳穴上按压:“娘今儿个可好了些?”
杨氏欣慰笑笑:“好多了,就是乍入盛夏沾了暑气,不过是生你这皮猴时落下的老毛病,没几日就好了!”
左滴撒娇:“女儿甚是乖巧,娘病的不亏!回头找王大夫要些药膳方子,定能调理好!”
她前世厨艺不错,研究食谱的时候也研究过食疗,捏造了个会药膳的王大夫出来,给杨氏淘过不少。
杨氏闻言一振,道:“改日定要好好谢过这王大夫,他的好些方子确实管用。”随后嗔怪女儿,
“让你带进府来,你总是不肯,神神秘秘的!”
左滴心底偷笑,我去哪儿给你变个大夫!嘴上却道:“那大夫脾气怪的很,最不喜达官显贵,还是女儿托了下人才能结交的上!”
一番对话下来,杨氏只觉精神大好。
这小女儿虽是顽皮了些,但最是贴心儿!每次她过来自己都感觉年轻了好些岁!大女儿也知书达理,温雅娴静。自己倒是个好福气的!
想到左淳,杨氏眉头皱起,不知道老爷犯了哪门子疯病,竟想将她送进宫去!劝了好几回,竟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杨氏叹气,借力左滴的胳膊坐起身来。
左滴瞧着杨氏分明精神了些,不知想到什么又眉头紧锁,她心里一动。装作不经意道:“大姐姐马上就要及笄了,是不是很快就得嫁人?女儿舍不得!娘您多留她两年可好?”
杨氏觉得好笑,这孩子打小儿就心眼多!
她佯作生气拍了下左滴的手:“哪个碎嘴子教你的?嫁人这种话也是未出阁姑娘能挂在嘴上的?该打!”
左滴撅嘴卖萌:“怎么说不得?都是自家人!谁还取笑我不成?女儿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