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胡说……”宗旺嘴唇翕动,惊骇地看着水火缠绕的女子。
“没有,这世上没有五行异人,绝对没有……”
左滴面无表情,唯独眼神寒冷如冰,是眼前这人将离钧伤成那般模样。
“从掌握水元素之后,我只用它救人,从未伤人。今日便叫你知道,有些人,是你无论如何都动不得的。”
没有人教左滴如何御水对敌,仿佛无师自通般,她神态漠然,轻抬玉臂,重重合掌一握!
“吼”
水龙狂啸,如雷贯耳,惊涛骇浪扑向宗旺。
宗旺横在面前的避火珠,在巨大的水龙面前好似一颗米粒,轻而易举便被吞没。
“不要”
宗旺大骇,刚喊出两个字,便被愤怒的水龙席卷至空中。
眼耳口鼻尽数被水猛灌,透过湛蓝透明的水幕,隐见他正疯狂地挣扎与满面惊恐。
“自不量力的渣滓。”
左滴的声音如同严酷寒冬,全然不似她以往声线,就连守在一旁的南人离听在耳中都忍不住心生惊惧。
看着水幕中即将窒息的宗旺,左滴眼神冰冷,嘴角却轻轻翘起,美丽面庞上浮现一丝讥诮。
那只握拳的手狠狠挥下,于空中猛地砸下,登时砸出一片火光四溅。
“去”
左滴身周火焰霍然窜起,瞬凝一道火龙,翻腾着紧随水龙之后,直奔宗旺。
火光刺目,南人离下意识闭上双目避开强光。
“轰”
房内传来震天巨响,连地面都跟着颤了颤。
良久,光芒弱下。
南人离睁开双眼,骇然看到之前的房屋已然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几人赫然站在一片焦黑的空地之上。
而水龙与火龙也已不见,唯有宗旺平躺在地,不知死活。
“滴儿……”
南人离将目光投向静立的左滴,忍不住出声唤道。
左滴闻声转头,双眸一红一蓝,可看他的眼神却无比冰冷,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你不是滴儿,你是谁?”南人离突然厉声喝道。
那不是左滴,左滴对任何事与人都抱有极大的热情与善意,可这双眼睛……这双眼睛比自己还要冰冷,这绝对不是左滴!
“丫、丫头,醒来……还、不是时候……”
后方忽然传来离钧微弱的声音。
南人离看向离钧,他已苏醒,正吃力地想要坐起身。
他快步上前扶住离钧,背后传来“噗通”一声。
再回头,左滴双眸紧闭,已然昏倒在地。
……
待左滴醒转过来,已是第二日深夜。
这一昏迷,整整昏迷了一整日。
“唔,我这是怎么了?”
左滴睁开眼,顿觉头疼欲裂,浑身上下软塌塌地,半点力气都没有。
“醒了醒了,姐姐醒过来了。”祝心欢快道。
左滴甫一清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奄奄一息的离钧,当即心头一沉,焦急道:“离钧呢?他在哪儿?他可还好?”
“这儿呢,我是谁,怎么可能会不好。”旁边传来离钧懒洋洋的声音。
左滴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离钧吊儿郎当地依靠在床头,俊面上挂着欠扁的笑。
“没事……就好。”
看到他活蹦乱跳,左滴彻底放下心来。这才有工夫查探自己的情况。
“我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在教训那个老头?怎么说晕就晕了?”
离钧眼神微闪,却仍旧懒洋洋道:“身体素质太差,你是有多久没正儿八经修炼了?这么懒惰可不行。”
左滴气结,张口斥道:“还说我,你没事跑去跟彭家的异人干什么架?还撇开南人大哥,自己有多大本事心里没点数吗?要不是我你已经挂啦,死掉啦!”
“姐姐是在跟离钧哥哥吵架吗?”离钧还没还嘴,便听祝心怯生生道。
左滴噎住,赶紧换个笑模样转向祝心:“没有,姐姐在跟离钧哥哥友好沟通,没有吵架。”
“那就好,”祝心咧开小嘴,“离钧哥哥也睡了好久好久,只比姐姐早起来一会儿,姐姐就别骂他了。”
左滴顿住,心头一软,他也刚刚恢复过来吧?
此番确实颇为惊险,若非那时有时无的感应……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反正长点教训,以后别那么莽撞,平白叫人担心。”左滴的声音弱下去,语气柔和许多。
离钧撇嘴,若不是那只恶劣的人类,怎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离钧开始磨牙,若不是担心左滴情况,他早就杀去彭府,将那个彭武英千刀万剐。
聊了一会儿,左滴渐渐恢复些力气,头疼也轻了不少。
她掀开薄被,起身下床,顺口问道:“其他人呢?都睡下了?”
往常每次她遇险,醒来身边总围着一大群人,今天冷不丁只有离钧与祝心,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呵呵。”离钧笑的揶揄,一脸的幸灾乐祸。
祝心扬起小脸,略带同情之色看着左滴。
左滴心头咯噔一声,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你们大康的公主殿下,被人撂在房顶上待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晌午才被刘典找着救下来。她正拎着刀要砍死你,其他几人拦着呢。你确定、当真想放她进来?”
离钧的声音听上去无比欠揍。
药丸!左滴心中哀嚎,她完全忘了这回事,想想萧贞被搁在屋顶上那么久,感觉这回真是劫数难逃。
“呵、呵呵,”左滴干笑,“还是算了吧,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