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清晨。
左滴昨夜偷听到谢宁歌与南人离尽释前嫌,本打算今早看两人的笑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笑话终究还是没看成。
他们几人是被吵醒的,尚在睡梦中时,便听到了祝心比哨子还要尖锐的叫声。
左滴睡眼朦胧地挣扎起身,耳边满是祝心的尖叫,刺得她耳膜疼,不由十分后悔,早知道就让他跟着离钧睡,没事拉过来干啥?
“姐姐,快醒醒,你看”祝心边叫边跳,脸上的喜色简直快要溢出来。
左滴拍拍脸颊,稍微清醒了些,打着哈欠道:“看什么?一大清早的……这!”
她话到一半突然顿住,吃惊地看着祝心捧起的双手。
“是我眼花了吗?”
左滴揉揉眼,不敢置信地再次看去。
只见在祝心的手心里,捧着一只鲜嫩欲滴的桃儿。
对,就是一只桃儿!
可现在分明才四月份,哪儿来的桃儿?
“这是哪儿来的?”左滴疑惑问道祝心。
祝心笑容可掬地捧着桃子,冲旁边努努嘴:“是小金,小金带回来的。”
左滴目光移过去,小金正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又是它。
左滴几乎第一时间想起那根莫名其妙遗失的胡萝卜。
“怎么回事啊,一大清早的。”离钧同样打着哈欠,从门外走进来。在他身后,跟着南人离与谢宁歌。
“这个……”左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将祝心往前一推,“他捡了个桃子。”
“桃子?”
除了状况外的离钧,谢宁歌与南人离异口同声道。
左滴点头:“对,就是桃子,听说还是小金带回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某个神秘种植基地之类的。”
“这才什么季节,就有桃子了?还这么新鲜。”谢宁歌走上前,拨弄下桃梗上挂着的翠绿叶片。
祝心有些心疼地看着谢宁歌摆弄桃子,生怕她不小心将桃叶拽下来。
看到祝心的模样左滴不由心中犯嘀咕,这莫非又是个灵物?什么时候灵物这般不值钱了,还净是些瓜果鲜蔬……
“正好还没用早膳,切了尝尝。”离钧不在意道。
他话音落下,左滴清晰的捕捉到祝心手中的桃子抖了抖,这绝对不是错觉。
“想吃桃子过几个月有的是,我还是觉得这东西有古怪。”左滴沉思道,她俯下身轻拍祝心脑袋,“心哥儿能不能把这个桃子交给姐姐保管?”
祝心小嘴一瘪,有些委屈:“心儿不能保管吗?”
左滴将他拥在怀里,安抚道:“这个桃子想来不是普通水果,心哥儿还记得之前那根胡萝卜吗?说不定这个桃子也会变不见,姐姐帮你好好看管它好不好?”
祝心想了想,虽犹有不舍,却还是点了点头,将桃子递向左滴:“那姐姐帮心儿保管,心儿想它了就来找姐姐。”
左滴微笑,接过桃子摸摸他的小脑袋:“好。”
离钧见吃桃没什么希望,便往膳厅走去。
谢宁歌与南人离目光对撞,两人皆是面色微红,旋即若无其事地跟着离钧一道走出去。
左滴将祝心也哄下去后,拿着手中的桃子端详半天。
没有任何感应,幻珠也静悄悄的,思前想后实在摸不透这个桃子的来路,左滴便将它揣进袖口,前去洗漱用膳。
……
饭毕,大家将那个古怪的桃子暂且抛之脑后,询问起南人离夜探的情况。
南人离将自己所见一五一十说出,众人陷入沉思。
“这样说来,难道金秋也信了胡家传出来的消息,以为是丈夫杀死儿子之后逃跑?”谢宁歌分析道。
左滴面色有些凝重,轻轻摇头:“不,胡荣夺妻杀子这件事是常志尚醉酒后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才被有心人记住,应该作不得假。所以金秋不可能不知情。”
“那就奇怪了,儿子被杀丈夫也被赶走,她不记恨幕后的主谋,反而还真心实意地跟他做夫妻,这不合常理。”谢宁歌一脸疑惑。
“是有些古怪,南人大哥没有轻举妄动是对的。”
左滴有些为难,本以为只是顺手救个人出来,谁料里头另有隐情,若时间耽搁太久,隆真与隆布能等得了吗?
“这样吧,咱们投票决定,是就此离开东川前往国,还是想办法解决了这件事再走。”
沉思半天无果,左滴决定听听大家的意见,毕竟不只是她与离钧需要找隆家兄弟解锁神令,谢宁歌肯定也担心隆真的安危。
离钧好像没听到之前对话似的,只笑眯眯地盯着左滴瞧,听到她问话便点头如捣蒜:“都听你的。”
左滴抿唇,看着难得乖巧的离钧展颜轻笑。
谢宁歌想了想道:“我的确挂心大师傅,但有二师傅在他身边,想来一时半会儿并无大碍。金秋这件事如果不解决,搁在心里始终是根刺,我建议还是先弄清楚再行上路。”
听到谢宁歌的答复,左滴点点头,再望向南人离。
只见南人离面无表情,动作却与离钧如出一辙,目光紧跟谢宁歌:“都听她的。”
左滴扑哧一笑,眼见谢宁歌红了脸。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就说说要怎么做,万一金秋真是自愿留在胡荣身边,贸然前去相救怕是会把自己折在里头。”
南人离突然插话道:“不是还有万事通吗?咱们人生地不熟,他可是地头蛇。”
左滴立刻明白了南人离的意思,东川既然是他的地盘,让他去打听再方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