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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滴见祝心整装完毕,便回卧房更换男装。
其实本来今日是与萧贞有约,转念想到祝心,小小孩童却整日拘在府里太过可怜,便心血来潮将他一并带上。
在丫鬟的服侍下更衣后,她刚要出门,忽然瞥见梳妆台上放的红漆木盒,那是墨琛送她的生辰礼。
古代人大概脸皮薄,很少会当着送礼人的面打开查看,便叫人收到屋子里,后来又是醉酒又是密谈的,反把这茬给忘了。
她好奇心起,坐回梳妆台前,将盒子慢慢打开。
刚打开一条细缝,便有夺目红光露出,盒盖完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团红芒,简直要亮瞎左滴的狗眼。
左滴眯起双眸,待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后,方才慢慢睁开眼细瞧。
盒中放着一颗红珠,红芒大盛,若不是个头小了些,她简直要错认成幻珠。
o!!左滴吃惊的伸手拿起珠子,放在手心翻来覆去地瞧。
珠子就是颗普通珠子,好像是石头打磨而成,手感偏硬。
虽然看起来红芒大盛,可实际上既不冰凉也没什么热度,想来不是什么灵物,不然她腹中的幻珠早就“叫嚣”了。
那么,难道是种奇怪的宝石?左滴暗忖。
可就算在她前世,不添加特效的情况下,也没有哪种宝石会放出如此光芒吧?
她微微颦眉,将红珠放回木盒,盖上盒盖。
严丝合缝的红漆木盒,没有浮雕装饰也没有宝石花样等镶嵌物,瞧着煞是平凡无奇,可就这么个平凡至极的木盒子,将那夺目红芒完全藏住。
这般看来,不仅是红珠,就连木盒都是件了不起的东西。
左滴心里颇有些忐忑,本以为不过是件普通的生辰礼,哪成想竟是这般贵重。
她心中决定,改日见了他定要好好盘问,这红珠究竟是何来历,若当真是件稀世珍宝,说什么也要退回去。
将木盒习惯性塞到枕头底下(这种行为请参考初得幻珠簪时),按下心思暂且不提。
二位嬷嬷已经领着祝心在前厅等候多时……
……
南谕太子既然来京,自然不能继续住在临时宅子里。
于是在西奈金环的期待下,南谕一行人按照正常程序入住四方馆。
本来以为国四皇子、康国逸王墨琛也会居于此处,谁知问过接待官员才知道,逸王当然要住在康帝赐下的逸王府中,可把西奈金环气得够呛。
于是乎,西奈永的耳朵就遭了罪。
没能如愿得见美男的西奈金环,整日像苍蝇般围着他团团转,不但要出去闲逛还非得让他陪着。
西奈永敌不过妹妹的磨人**,只得缴械投降。况且,他对康国京都也颇为好奇。
二人改成汉人装束,只带了两个乔装成小厮的侍从,奔着西奈金环一心向往的西市行去。
……
长平西市,仍是一派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
往来者除了闲庭游走走马观花,便是讨价还价喝酒吃茶,只有一个身着劲装的圆脸少年,瞧着与旁人格格不入。
他一不闲逛,二不买卖,而是像只没头苍蝇,四下拉住人打听。
“你可知长平哪个大官姓二吗?”一个粗布衫的汉子被他拽住问道。
汉子奇怪的瞅着圆脸少年,看他模样又讨喜又正派的,不像个傻子啊?怎地问出这等问题?
他还算热心:“没听说过有人姓二,公子莫不是记错了?”
少年苦恼的抓抓头发,嘴里小声嘀咕:“不可能,老子分明听到有人称呼她二小姐……”
他声音太小,汉子没有听清,见他松开手便摇摇头径自离去。
少年也不气馁,紧接着又抓了个文弱书生,劈头问道:“你可知长平有谁姓二吗?”
书生被他吓了一跳,关切地看着他道:“你可是犯了癔症?”
少年气呼呼甩开他,继续找下一个目标:
“长平究竟谁家姓二啊?”
……
西奈永看着活蹦乱跳的妹妹颇为头疼。
长平的市集太过繁华,四处皆是人挤人,他不得不留心看着妹妹,即便如此仍是一个不注意人就不知道跑哪儿了。
他心下暗恼,只带两个人跟着委实托大。
这不,刚在一家卖折扇的摊子跟前站一小会儿,转身再瞧,西奈金环已经没影儿了。
西奈永无奈叹口气,对侍从道:“四下找找吧,应该跑不远。”
侍从拱手应下,正待去寻,忽然听到前方人群中传来吵嚷声:一个男声一个女声。
女声听着着实耳熟,不是他们的公主殿下还能是谁?
三人急忙上前,挤进人群里。
西奈金环正怒气冲冲瞪着一个圆脸少年道:“不要脸,不要脸说的就是你!”
少年又气又急,憋的脸通红,梗着脖子道:“老子不过跟你打听个人,怎就不要脸了?”
西奈金环扬起被扯烂的袖子,振振有词:“光天化日之下,扯烂姑娘家的袖子,就叫不要脸,你这个登徒子!”
少年似乎有些理亏,嘟囔道:“我只是轻轻拽了下,明明是你的衣裳不结实……”
“到底怎么回事?”西奈永出声打断二人。
西奈金环还要继续吵吵,西奈永一把将她拉住,对侍从使了个眼神。
侍从点头,解下外衣搭在西奈金环的手臂上,掩住破损衣袖。
围观的人见到没有热闹可看,加之两个侍从驱逐,人群慢慢散去。
“究竟怎么回事?”西奈永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