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若风被南郁北和成枫看着,接收到对面冷言月的目光,面不红气不喘,还颇有慕容晟睿的作风,“夫妻之道,益于养生。”
“果然没有最闷骚,只有更闷骚。”南郁北嗤笑一声。
成枫却一把拍上李若风的肩,“改天,好好叙叙。”
李若风抬手拱礼,“然好。”永远干净清爽的淡淡书生气反倒衬得他此时当真是在叙说重大事情般。
可是明明是在…。
冷言诺抬眼瞅一眼一旁双后负后,即使身置李若风,南郁北,成枫几名如此出众男子之间,可是依然独树一帜,一眼可见的慕容晟睿,突然觉得,为什么,凡是他手下的人都是这么腹黑呢。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怪,许是自己也是被感染的。
“来吧。”一旁冷言月终于瞥了眼李若风,一声娇喝,风筝升天。
与此同时,几人风筝同时如待发的苍鹰,腾升于天,展翔于高空,织就春日七彩图。
冷言诺看着众人的热情高涨,看着各人心中所计,抬手抚额,这个赌约当真这般重要,重要要这些人竟然都开始运用内力了。
“秀,风筝准备好了,你可要现在下来?”远处,马车车帘再度掀开,小丫鬟在征询着女子的意见。
女子抬眉,手轻笼衣袖,“好。”言落间,手搭上小丫鬟的手,仪态端庄的下了马车。
“秀,你看那边几人长得真好,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夫人们?”小丫鬟看着远处的冷言诺几人,目露艳羡之光,她方才早看到了几人,只是忙于秀这边,所以没在意,如今秀下了马车,她自然言由心声的说了出来。
女子顺着小丫鬟的目光,看向那几人,一眼,剪水秋瞳里便只容纳进那一袭墨色风华,周围全成点缀。
那样的男子…。
“那个男子,不要想,想不得。”女子身旁一道清爽重质的男子声音传来。
女子偏头,“大哥。”
小丫鬟对着男子一行礼,“见过大公子。”
男子摆摆手,又看着女子,“前日里上了奏折,都被打下来了,况且,天慕皇上与天慕皇后的事迹,你应该早是有所耳闻的。”
女子闻言,原本安淡的面色微微一变,“大哥你是说…”
“对,天慕当今皇上与皇后,其他几人,皆是朝中大臣贵眷。”男子声音犹如钢质,对女子说话之时,含着警告与心惜之意。
女子闻言,不过惊诧一时,又恢复如常,似乎这样的身份才该是那个男子般,面上不受打击,再度抬起头看了眼远处的慕容晟睿,竟然…。
“如今,能在京中安扎下脚步,也算安稳,那些为了入宫挤得头破血流的事情,那些被杀,被降,被入狱的林林种种你也该是有所耳闻,你看这么几年了,有哪个女子动引她的地位。”男子说话间,目光朝着远处冷言诺的背影轻轻滑过。
那女子,确实是人世间少有,这一点,即使他游历几国,这么些年,遍走天下,却也未曾得遇。
“不过也是一个妒妇。”女子突然语声一转。
“住口。”男子一声喝斥,“妹妹,你行事最有准则有算谋,这般话可不该出自你口中。”
女子不以为意,“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男子语声一噎。
一旁的小丫鬟见此身子缩了缩,尽力缩小存在感。
“有些事,没试过,结果,尢未可知。”女子声音坚定,似已打下主意。
男子闻言,偏头看向自己的妹妹,“从小,我疼你,父亲也疼你,可说,你想要,我们都尽力为你所得,可是这个人,你想不得,记住,是想不得。”
想不得?不是碰不得,是连想都不能想。
“那边有人都看了你好几眼了。”冷言诺看着高空中展翅腾飞的青龙,对着一慕容晟睿低语。
“除了你的眼神,别人的眼光无需在意。”慕容晟睿笑笑,一手拔拉了一下空中细线,将那金色条龙偏向冷言诺的,“我想赢。”三个字,不是好胜,狎着亲呢的味道,明时二人未如此靠近,中间隔着几步,却让冷言诺觉得那如雪似花的气息直直钻入自己的胸腔,再一看慕容晟睿“不怀好意”的笑容,如桃唇瓣一弯儿,“胜败未定呢。”话落,指尖同样贯注气劲,迫使青龙飞腾过金龙,在天空招展飞扬。
“秀,好样的。”一旁寒霜同样施此计,将风筝一冲飞高,原本就要压下那风筝的南郁北见此,眸光一动,紧随不放。
只有成夫人,不会武功,娇娇弱弱的样子,风稳飞得也不高,原本其身旁的冷言月是想着帮她一把的,可是见一旁的成枫似实在看不过去,悄悄用内力将那风筝往上提了提。
成夫人苦郁郁的表情立马一换,小小脸上,喜笑颜开。
一旁冷言诺看到,突然一下子明白,为何如成枫这般表面无所谓,可内心刚毅的男子为何选择成夫人这般的女子。
因为他复杂,因为他经历太多,他的内心才需要如成夫人这般简单如白纸,一眼可以看透的女子在他身旁,曾经她以为,与成枫并肩而立的女子,不是多出众,那必是武功卓绝,或者魅力超强,可是如今,一刹了悟,是她自己太幸福,反而将别人的感情看得太过深测。
成枫所想要的不是当初他看到成夫人时的眸光一动,不是他潇洒步进御书房来请旨赐婚时简单的“试试”两个字,更不是一手掌握,倾纳对方,而是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重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