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边见状,心道若是被常遇春攻上大船,必然露馅,当下亲自指挥兵士围攻常遇春。在这时,傅友德搭弓拉箭,对准假陈友谅射出。
傅友德的箭法虽然不如常遇春,然而也称得上好手。那假陈友谅一个没留神,顿时中箭,一声闷哼,将腰间佩剑拔出,单手撑在甲板上。
张定边听得他的哼声,回头一看,面色微微一闪,若是这人死在傅友德的手上,朱元璋必然会放松下来,这样他才有机会突围。此想法生出,他暗叫一声对不住,救援缓上片刻,傅友德的箭再次射出,假陈友谅的心脏中箭。在这时,大船被其他船只撞上,猛烈一抖,假陈友谅的尸体便掉落江中。
朱元璋等人见状,均是露出喜色。
“陛下”张定边的声音里带着凄楚与悲凉,腾身向那水中跳去。
朱元璋见状,道:“此人确实是个忠义之人,想来那陈友谅也活不了,这些将士没了主帅,再抵抗也是无用,若是他们愿意归在我的麾下,那就收下他们,若是不愿意,让他们走吧”
刘基点头,又道:“对了,那个张必先也是不见了”
朱元璋笑道:“只要陈友谅死了,他们成不了什么气候,逃了就逃了吧”
“时下将士们正处在兴头,我想趁热打铁,进攻江州,军师看法如何”朱元璋又道。
刘基道:“没了陈友谅,江州不过是一座空城”
“据我所知,留守江州的邹普胜不可小觑,若是能得此人,又是一员猛将啊”朱元璋道。
刘基闻言却是目光一闪,这个邹普胜,其能力确实很强,恐怕与他有得一拼,若不是陈友谅忌惮他,将他留守江州,这鄱阳湖水战,谁胜谁败,当真还不好定论。
陈友谅上了岸,便按着张定边给他的路线走。此时夜里,不好辨别方向,又怕附近埋伏有伏兵,是以他走的极为小心,极为缓慢。
其实若是没有风凌云找到冯素秋、照玄二人,刘基等人是绝对想不到陈友谅能在这里上岸的。是以陈友谅心中的伏兵,是绝对不会有的。只是他这人向来多疑,加上又刚刚在鄱阳湖上战败,才会疑神疑鬼。
约莫小半个时辰,陈友谅才走完那通向大道的那段过,要保险起见,须得混在行人之中。时下夜里,陈友谅不由想到,若是连夜赶路,也应该不会有事吧只是瞬间,他又推翻自己想法,皆因他还是怕周围会有伏兵。他不知道,他这怀疑还真是对了。不过不是伏兵,而是风凌云他们正等着他出去。
这么多天以来,陈友谅很少休息,此时他一点都不想动了,只想躺在地上。只是他知道,这个时候放松不得,但又不能赶路,他只得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看着天空怔怔出神。
自江州领兵而出,到如今兵败逃亡,陈友谅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般。他到现在,脑子里面已经是疑惑的,为何朱元璋的兵没有他的多,船没有他的大,兵器没有他的锋利,却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而他却只能像是丧家之犬一般,连走路大步一点都不敢,深怕发出声响,引来敌兵。
他满肚子的怨恨,却是不得发泄,然饥饿与疲倦交困,令得他靠在旁边的大石上睡着了。
风凌云与商轻雨、冯素秋、照玄四人在前方的大道上已经等了半晚上,商轻雨打着呵欠道:“这么晚都没有来,应该不会来了吧”
冯素秋道:“船只要在那荒瘫靠岸,确实很难,不过只要他上岸,这里是必经之地。”
风凌云点头:“张定边这人甚是厉害,恐怕就算是上岸了,也会有后手”
照玄道:“除非他能猜到我们会在这里拦路。”
风凌云道:“你们说要是真有后手,张定边会怎么安排”
冯素秋道:“总不会派人跟着保护吧”
风凌云摇头道:“这样太过显眼,不利于逃脱”
“那他能做什么不会将陈友谅给变成其他人吧”商轻雨道。
风凌云闻言,轻声一笑,道:“还真有可能”
照玄道:“不错,若是陈友谅易容过,又混在行人中的话,要将他认出来,确实不容易”
“一个亡命之徒,没有想着连夜逃命,却是想到天亮扮成行人,看来不管是张定边,还是陈友谅,都不是简单人物”冯素秋道。
风凌云点头,道:“二位前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照玄道:“我倒是无妨,只是素秋你”
冯素秋道:“哪有宗主守夜,属下休息的,你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风凌云道:“要不你进马车来休息一下吧,这里由我同照玄看着就行”
商轻雨再次伸个懒腰,道:“前辈,您进来吧,他们两个大男人,还守不住一个陈友谅,要他们何用”
风凌云闻言,不由苦笑摇头,而冯素秋却是生出异样之感。照玄虽是烧炭卖炭,但人却是极为高傲,听得商轻雨话语,不由冷哼声:“你们且看着,这陈友谅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我的手掌”
商轻雨嘻嘻笑道:“人家走不走这里都还不知,要是被朱元璋给抓住了,或是杀了,他怎么到你手掌里来”
“这”照玄脸色一下成了猪肝色。风凌云笑道:“照玄前辈不要听她,要是不习惯的话,会直接被气死的”
商轻雨瞪了风凌云一眼,风凌云感觉到有杀气,急忙闭嘴。冯素秋这时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异样别感,她不由看了风凌云一眼。风凌云的性子,与他风情风浩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