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么生活虽不算富裕,不过也过得去,虽然这种生活的基础是建立在一种非法的基础上,但至少他现在要比其他出门打工的人要活得自在悠闲,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位可人的妻子,但是人世间的事总是这样,命运之神总是让人去经历更多的事让人生更加精彩或是更加黯淡,于是在命运之神的安排下,生了一件事,曾经与他一起打的一个女人向他借了三千块钱,她留下的抵押是一枚金戒指,事情看上去很寻常,与原来的借贷并无甚么区别,可是这一次情况生了改变,这枚戒指最终改变了三个人的人生轨迹。”
“这是一枚甚么样的戒指?你既然把它说得这样郑重,那么它肯定不是一只普通的戒指。”何语馨道。
“特别和普通,都不重要,”高远声淡淡地道,“这在于它在人心里的比重,在这故事里,更重要的是人的yù_wàng,这个人看出这枚戒指上镶着一颗宝石,一颗很贵重的蓝色宝石,这颗宝石让他贪念大炽,如果他能占有这么一颗宝石,那么他就可以收手了,过他向往的另一种生活,一种更加富裕的生活,一种不用这样提心吊胆地担心警察随时可能找上门来的生活。”
警长不知道高远声在这时唠唠叨叨地述说杜华江的人生经历有甚么用意,难道高远声也认为杜华江杀害了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确实才是出现在院子里的那另一只复仇的鬼魂,可这些找不到任何证据,警长突然间感到一阵兴奋,他想起了高远声邀请他们到场的那个目的,“捉鬼”!也许高远声能让那只鬼现形,并指控杜华江曾经所犯下的罪行!想到这里,警长再次瞟了一眼杜华江,这个家伙依然面不改色,似乎高远声说的是另一个人的故事,警长不由得心又凉了下来,就算鬼魂出现,就算杜华江真的当年犯了谋杀罪,也依然是没有任何证据,总不能让一只鬼录下口供作为证据。
“我不愿过多地述说这件事,或是述说这件案子的繁复情节,我只能说,到最后,这个拥有戒指的女人送了命,而那只戒指也被这个人占有了,他如愿以偿,他金盆洗手,并很快地离开了那个让他永生难忘的地方,我说的永生难忘,因为有得必有失,他的妻子知道了这件事,或者是知道了一部份的真相,于是她就离开了他。”
警长和何书成几乎同时坐直了身子,他们没有想到高远声竟然如此胆大,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对杜华江提出控告,至少他们是这样想的,高远声在两名警员的面前对杜华江提出了控告,难道他不怕杜华江反咬一口?
女秘书也隐隐猜到了高远声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她惊讶地看了看同样带着惊讶神色的警长和何书成。
杜华江依然不动声色。
“我有些困了,”警长突然道,他夸张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想回去休息一下,今天累得有点够呛,改天我们再来听这个故事罢。”其实他今天无所事事地闲逛了一天,案子侦破已经陷入僵局,警长对于杜华江并无好感,他认为这个家伙本质上就是一个社会上的痞子,高远声却是一个有声望有地位的知名实业家,警长的本意是提醒高远声,如此盲目地针对杜华江很可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女秘书接着响应,她终于欣喜地看到了一个可以同时退场的人,对于甚么凶手、鬼魂或者高远声所说的故事她虽然仍存在那么一点好奇心,可恐惧感占了上风,她随之站起身来。
“不,不,”高远声比了一个手势,他示意警长和何语馨坐下,“我所说的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其中的某些情节甚至比我们刚刚谈到的那些恐怖电影还要恐怖,还要曲折,请你们听完,”他再次看了看墙上挂的钟,“毕竟离十二点还早。”
警长挠了挠头,他依言地坐下,女秘书却是撇了撇嘴,她对于在这屋子里谈论这些深感恐惧,可要让她一个人走出这屋子她却是不敢,她无奈地跟着坐下。
“这枚他通过非法手段弄点手的戒指确实值很多钱,这让他向着新生活又迈前了一步,在很多人需要努力很久才能达到了高度上,他轻轻一跃就跳了上去,但他心里存在着那么一种罪恶感,这种感觉一般要隔很久才能消磨掉,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段时间并不长,他本就是一个……一个……怎么说呢?一个道德观念沦丧的人,一个法律意识淡漠的人,一个无所顾忌自私的人!”
“我觉得你说的这个人很熟悉,”杜华江终于说话,他并没有象警长想象中的那样火,他的声音很平静,“除开那些你所说的非法的或是害人的情节,这几乎很象是我的经历。”
“啊,你终于醒悟了,”高远声的声音也很平静,“我说的其实就是你。”
杜华江耸了耸肩头,象是听到一句极其无趣的笑话。
“是的,这个人就是你,我很高兴你并不象我想象中那样健忘,当然你也忘不了,因为在此后又生了很多事,每一件你都忘不了。”
“是么?看来我的人生经历已经引起了高先生的关注,如果在高先生的故事里还有甚么更加重要的情节,请你一并说出来,”杜华江淡然一笑,“还有一点,你准备在甚么时候才能告诉我这只是一个玩笑呢?好让我有些心理准备,以免象何小姐那样被你吓得手足无措,当然也免得这两位警官用这种审视犯人的目光来看着我,我想他们早已经猜到高先生故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