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就是龙承辉的妻子,她也是一个商人!警长发现这一群人很是另类,不修边幅而近于邋遢的考古学家,穿着随便而似乎玩世不恭的高远声,眼前这个举止优雅态度雍荣的女人,他们与自己所想象中的职业形象完全格格不入,但他们又确实是事业上的极成功者。
张静珊所说的“难忘的经历”,正是两年前他们共同破获的另一件离奇的案子,一颗珍贵的猫眼宝石,一个胆大妄为却又极为狡滑的凶手,还有两个无辜的女子和她们的鬼魂。
“人到齐了,”张艳容笑道,“咱们吃饭吧,边吃边聊。”
晚餐就在树下进行,菜肴很丰盛,席间当然少不了酒,女主人张静珊再次刷新了警长对于女人的观感,他见识过高远声与考古学家对于酒的喜爱程度,可张静珊的酒量竟然也大是不弱,她酒到杯干,这股子豪爽劲儿与她那温柔恬静的模样实在是反差太大,警长突然觉得这伙人让他无法理解,或者是很难理解。
酒桌上畅饮的人并没有提及发生在船上的那件凶杀案子,这让警长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案子虽是结了,但水盛红和水盛琼这两姐妹的人生遭遇让他一直感到心里耿耿,他并不想再谈到此事,当然有两位考古学家在场,席间的话题少不了那几个瓷人,不出警长所料,瓷人已经到了两位考古学家的手里,在他们的安排下,这三件举世罕见的瓷器已经属于一个极有名的博物馆的藏品。
“原谅我这样说,”警长他对着坐在身边的龙承辉道,“我想尊夫人在拍卖会的现场参与竞拍,其目的是为了拍卖会上那些真正有价值的文物不流入民间收藏,它们最终也会象那几个瓷人成为某个博物馆的收藏品,你们的这种作法让我不理解,或许我是带着偏见的眼光来看待你们的举动,从我来看,一个商人是铢锱必较的,从你们的慷慨行为来看你们并不象是商人,可奇怪的是你们的事业又很成功。”几杯下肚,警长已经感到脸红心跳,此时他带着一贯的直白语气道。
“您说得不错,静珊参加拍卖会是为了几件很有历史价值的文物,”龙承辉道,“这是我们第三次组办这样的文物拍卖会,每次我们都会买到一些文物,在陈教授的研究过程它们中,我们认知和了解了那些离我们很遥远的年代和生活在那些年代中的人,甚至通过这些文物解开了一些掩没在历史长河中的谜题。”
“可是你们为甚么这样做?”警长依然感到困惑。
龙承辉沉吟了一下,“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去探知一切历史之迷,但这真的只是一个理想,人类不可能穿越时间回到过去,但我们可以看到历史走过之后留给我们的痕迹,于是我就开始收集这些痕迹,并尽力去保护这些痕迹,它们是祖先留给我们的最好的礼物,通过它们我们可以窥探到远去历史的隐秘所在,至于您所说的我们不象是商人,我们确实是商人,我们步入商界也正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通往理想的途径不止一条。”
警长愕然,隔了半晌,他叹道:“我终于知道你们为甚么会在各自的事业上如此成功了,一个永不放弃理想的人无论做甚么都会成功的,因为他的终点只有一个,他不会动摇或是回头,他会向着他的终点一直走下去,不管他选择了一条甚么样的道路去通向这个终点。”他端起酒杯,“我敬诸位一杯,你们让我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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