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快疯了,我承认不懂这些奇怪的理论或是想象,”警长道,“您的意思是说她不变成僵尸反而更加可怕”
“是的,一个处心积虑想报复的人是无法防备的。”
“我懂这句话的意思,可是您为甚么说我们只能杀死她”警长摁灭了烟蒂,这支烟他点燃后并没有吸上两口,“我们难道不能将她关起来”高远声凝视了警长一会,他道“我也懂一个维护法律的警长的想法,可是我们应该以甚么名义把她关起来一个还没有犯罪的人就是一个无罪的人,当然我们已经彻底知道了她准备杀人报复的预谋,可是我们只能防备她,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一个想报复的人是无法防备的,退一万步说,我们能把她关起来,可是我们能关得住她么”警长道“为甚么关不住她”对于如何捉住一只鬼或是僵尸警长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可要关住一个人,他还是很有经验。
“就算我们能够控制住她的身体,可这样做出现的情形也与现在类似,谭婉若在内心的纠结和挣扎中,她的灵魂甚至离体来为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复仇,这种报复还未成功,我推测很可能是因为她内心里还有一种情绪在阻止自己的这种报复心态,如果我们对她采取更加强硬的控制措施,那么她的报复意识会更加强烈。”
警长默然,他掏出香烟,“既然我们不能对她的身体采取任何的控制措施,真是奇怪,我们为甚么会把事情想象得如此可怕,这身体目前只是一具不能动弹的躯体,不管她会变成僵尸或是甚么活鬼,那都只是一种推测,我说说我的看法,当然这不一定正确,”他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人,“我们为了阻止这些想象中的可怕情形出现,那么只有请朱先生捉住她的灵魂,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渴望复仇的那一部份思想。”
朱获真摇了摇头,这方法并不妥当,正如他一直强调的,一只怨魂是无法永远禁锢的,而且如高远声所说,如果将一个活人的灵魂用这种手段强制控制,那么这个人从此会呈现出一种行尸走肉的状态,这大干天和,且不说现代,就算是在封建时代,这种行为也是为人所忌,自古以来,有不少使用这种“巫术”的人被活活烧死警长盯着道“在我看来,这活并不难干,这女人的灵魂随时都离体到处游荡,既然现在它不敢靠近柳如烟,那么我们可以守在谭婉若的身体旁边,伺机下手。”
几个人都不说话,警长又看着高远声道“现在我们已经可以确定谭婉若肯定会对柳如烟采取报复,不管她最后出现哪一种状态,甚么鬼魂还是僵尸,甚至是一个只知道复仇的活人,我们最后都只有采用这样的手段,否则柳如烟终是难逃毒手,因为最终想复仇的只是一只鬼魂,”他顿了一顿,“我知道您很难不伤害任何人来解决这件事,可是这种圆满的结局只是一种幻想,这个名叫谭婉若的女人本身已经是一个植物人,而柳如烟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我们应该权衡一下,任何事都存在取舍,我认为现在已经到了我们取舍的时候。”
“我们不能拿一条人命来作为取舍,”高远声道,“我们没有权利。”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警长道,他靠向沙发背,将一直挟在指间的香烟点燃,“这句话我已经问过了很多次。”
“要获得一个圆满的结局,只有找到五年前那车祸的真相,知道了真相,我们才能知道谭婉若为甚么要报复柳如烟。”
“话可以这样说,但是我们如何做到,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也能掩没很多事实,我们知道的当年唯一的当事人现在正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当然她也有她的沟通方式,您昨晚也采取了您的行动,可那只鬼并没有告诉您真相,”警长道,“我还是坚持我的态度,我们要捉住这只鬼,从我这方面看来,既然你们说这鬼只是谭婉若一个复仇的意识,我们捉住它,是否可以让她忘掉这段仇恨”
“我们这样做,会毁了她,这段仇恨她已经铭刻在心,我已经说过了,不过我可以再形容一次,那个宁静的躯体挣扎了五年,在这五年中她采取了一种自我封闭的形式来抑制自己的复仇心理,可是现在她已经无法控制这种心理,渴望复仇的思想已经摆脱了她不能动弹的身体,这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正如那位医院的院长所说,但是他只是看到了表象,更深一步来说,这女人值得同情,她现在需要帮助,而我们如果采用这种断然手段会使她从此不再会对人世间的情感感到快乐和悲伤,我们也就是杀死了她。“
警长十分地不以为然,他道“从我认识您开始,我就象在间歇性地与现实世界脱离,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对我的精神状态造成甚么影响,也许某一天我也会发疯,让我发疯的正是您的这些怪异理论,不得不说,您的这些推测毫无根据,谁能说我们捉住了那只鬼魂就会让这个女人成为了一个疯子”
“那不是鬼魂,是她的灵魂,而且我并没有说她会成为一个疯子,我只是说她会失去一切意识,您也许听说过失心疯或是离魂症”高远声道。
“不管是她的灵魂或是鬼魂,这些名词定义并不重要,反正这只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玩意儿,昨天它不是想伤害您看得出来它为了报复柳如烟会扫清一切阻挡它的障碍,我可不希望再发生那种捉不到凶手的案子。”警长抖了抖烟灰,“不过我好象听您说过,鬼魂若是留在人间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