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抖得更厉害了,从两腿抖演变为全身抖,直抖得脑袋里都成了浆糊,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
“来人,把他带下去,别留在这里碍眼。”
林源看那门房看得也眼皮直跳,他踹人下台阶,本来指望着那门房能主动求饶,最好是能下得去手,给自己几下狠的,让舒绿看见了,也不好再追究下去。
那门房只知道发抖,他无奈让人带下去,就算抽鞭子抽到死,没被舒绿看见,也不知道能不能消气,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长辈还没有说话,你一个小辈蹦跶什么!”
林源恼怒转头,瞪向说话的人,却也不敢反驳什么。
说话那位是林家的五长老,不过跟他不是一个派系,经常拖他们后腿,十足十一个拎不清的老东西。
“你还想说什么,这件事情,小源处理得很好。”这是林源这个派系的三长老发的话。
“好什么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被一个陌生金丹修士打上门了,不知道还击回去,竟还摇尾乞怜,这是一个有骨气的修士应该做的?我真为你们觉得羞耻!”
这句话触动了林家人某根神经,为首的长老们还没说话,其他人倒嚷嚷开了。
“林家的尊严不可犯。”
“敢上门打脸的人,绝对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个金丹修士看修为也就一般,不过是个散修,我们都不敢打回去,今后岂不是人人都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这话一出,众人又想起了今天上门来找麻烦的木家。
“糊涂,糊涂!”
林源气愤地指着他那些同辈族人,他们刚才在议事厅讨论大事,讨论过去讨论过来,为的是打压木家吗,不是啊,为的是分走木家的蛋糕,用什么分,自然是用舒绿手里的资源分,可要是得罪了舒绿,他们刚才定下的所有策略都只能是个笑话。
“林源你要做个卖家贼吗?!”
林源真的要被气得原地爆炸了,连他一向温润如玉的姿态都维持不了。
在舒绿看来这些人就是一群跳梁小丑,也不愿多纠缠,没得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她朝着林源摆摆手,“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
舒绿原本就打算小惩门房一番,然后转身就走的,现在更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林家既然如此重视灵蜜这些东西,就说明这些东西很有市场,就算她放弃了林家,在栖凤山里随便找一家合作,怕也容易得很。
“站住!我林家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林五长老话音刚落,跟出来的筑基期子弟立时从门里冲出,乌拉拉朝舒绿三人围拢过去。
陈丹妮炸毛了,舒绿性子一直都好,不踩底线,舒绿绝对不会发火,陈丹妮不一样,陈丹妮思路虽然清晰,可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真惹着了,还是很容易原地爆炸的。
“给你们脸了是吧,不让我们走还想咋的,想让我们跪下道歉啊?”
林五长老衣袍无风自动,好一派仙风道骨,“敢辱及我林家,跪一跪道个歉就想完事?没有这么便宜!你们几个必须毁掉丹田,然后在我林家门口长跪三天谢罪,不然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哈,林家,好大的威风啊,我还不知道在栖凤山地界,林家可以随意处置我栖凤山庄的人了。”
冷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所有人都朝头顶看去,一看之下心尖尖都打了个颤。
普通弟子可能不清楚,可核心弟子和所有长老级人物都是清楚的,那件缀了铃铛的斗篷,正是栖凤山庄的标志。
栖凤山庄隐世不出,这件斗篷已经很久不得见了,没想到再见,却是这样的场景。
“你,你说他们是栖凤山庄的人?”
凤清足尖一点飞剑,飞剑稳稳落在舒绿身边。
“莫说我家小师妹只是吓唬了你们林家的门房一下,就算她杀光了你们林家的人,你家老祖宗也肯定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凤清略一停顿,转头看向舒绿,“你们竟敢大胆到想毁我小师妹的丹田,呵,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三天,三天内所有林家人给我搬出栖凤山,包括分家,一个不留。”
林源大急,顾不得其他,他跑到舒绿身边,长揖行礼,“还请前辈明鉴,我林家分为两派,我们这一派绝对是站在前辈这一边的,那得罪前辈的一派自然该除,不过还请前辈给我们这一派一个机会,我们绝对甘为前辈效犬马之劳。”
舒绿看得出林源和林源这一方的长辈确实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她跟林源一系没有丝毫仇怨,如果一竿子打死,确实有违她的道心。
“师,师兄。”本来还会觉得别扭,舒绿叫出口后,却无比顺溜,“我确实与林源一系无怨。”
凤清略微颔首,“如此他这一系便留下吧,给你们长个教训,在栖凤山,或者说在整个修道界,我小师妹不管做得对不对,她都是对的。”
现场所有人心里都是窝草窝草的,早知道你们栖凤山庄护短,可护短你早点跳出来说那是你栖凤山庄的人啊,你说了谁敢惹,这下可好了……死了一大片。
还记得栖凤山庄最护短的事件,那是十八年前的一天,一个女修心情不好,看到一条路过的狗,随便踢了一脚,谁知道那是栖凤山庄的狗,当天那个女修的两条腿都被打断了,没人看到栖凤山庄是如何出的手,事后女修也不敢治伤,到现在都还坐着轮椅。
你说说,栖凤山庄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