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东西的……”舒绿顿了顿,才接着说,“就在这间旅馆里。”
“好哇,难道被他们说中了,这间旅馆真的有问题。”
舒绿超想摸摸白峰的脑袋,这孩子的逻辑呢?
在旅馆里被偷了,可能是店家所为,可能是住客所为,也有可能是专业的梁上君子所为,就这么认定是旅馆方干的坏事,舒绿不敢苟同。
而且舒绿觉得不大可能是旅馆方所为,那群偷东西的……只要是个人看着就浑身不舒服,与他们合作的可能性太低。
“不管是不是他们,都立马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给个说法。”
白峰气呼呼地冲到楼下,冲着老板大吼:“我们刚在楼下吃了顿饭,东西就丢了,你们这家店是怎么回事,黑店吗?”
“这位客人稍安勿躁,你们丢了东西,我们也很遗憾,只是……如果是人为的,报官也好,让我们帮着找也罢,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偷你们东西的恐怕不是人,我们恐怕也没有办法了。”
“你什么意思,推卸责任吗?”
白峰的刁难,让坐在大堂里喝酒的人看不下去了,端着酒碗走了过来。
“兄弟,你是第一次走这条线吧,我跟你说,这条线邪门得很,生活着一群受到了诅咒的生物,他们跟人一样站立行走,却永远都站不直,皮肤皱巴巴的,跟在水里煮过很多年似的。
“他们出没的时间没个定数,一旦出现,偷了谁,谁就只能自认倒霉,不能骂他们,不然他们就会找上谁。
“这个找,可不是找谁谈谈心的找,而是来找人索命来了,他们最喜欢把骂了他们的人的皮剥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假装自己也是个人,这些年来,每隔一段时间,这里总要发现几具肉呼呼的尸体。”
白峰摆摆手,“嘿,神经病,你怎么这么确定是那些未知生物干的?万一只是变态杀人狂呢?”
大汉哈哈哈笑了起来,“我们之所以这么确定,那是因为有人见过他们脱下人皮。明明看起来很正常的人,剥掉皮后,露出比矮人更矮的真身……”
白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在末世生活过几个月,可就算是那最糟糕的日子,也不曾见过血糊糊的尸体,他们杀丧尸都尽量一击爆头,而丧尸杀他们……都是疯狂撕咬。
不能想了,越想越觉得恶心。
他逃一般的回到了舒绿房里,强忍着不适像舒绿重复了一遍食客的话。
其实舒绿都听见了,不过害怕的东西,都会成为心魔,舒绿希望白峰克服,所以没有阻止他重复。
静静听完之后,她淡淡开了口,“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偷东西吗?”
嗯???
白峰无语了,听了那么恶心的东西,您竟然关心这个,您难道不该关心一下咱们是不是连夜赶路吗?
“不知道,我没问。”
舒绿微微一笑,“那就现在去问。”
白峰身体一僵,可舒绿威信早已建立,他心里抗拒,身体却自动做出了反应,同手同脚下了楼。
“嘿,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偷东西吗?”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看傻子一样看着白峰。
白峰摸摸鼻子,不自在地站在原地。
看吧,大家都觉得这关注点不对劲。
还是刚才开口说话的大汉朝他招招手,他颠颠跑了过去,坐到他们那一桌的空座上。
“兄弟,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对他们……感兴趣啊?”
“我就随便问问,这条线肯定不止跑一次,打听清楚了,我下次不也能多注意些吗?”
大汉摆摆手,“他们偷什么不偷什么没个定数,有一次有个佣兵团护送成箱成箱的珠宝经过这里都没事,有一次一个穷小子身上只有十个银币,晚上睡着后,银币还被摸了,所以会不会被偷,全看运气,没办法预防。”
这就很坑爹了。
白峰无语半晌,琢磨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好打听的了,便道谢后又回了二楼,将听到的消息转述给了舒绿。
“所以说,我们还是走吧。”
舒绿捏着下巴,盯着面前的魔法灯,一声不吭。
白峰急了,“太邪门了,住这里也不踏实啊,我也不敢确定,刚才队伍里有没有人说过他们的坏话,要是我们的人消耗在这种地方,我会郁闷死的,你师兄也会郁闷死的,你师兄可是花了大力气训练大家的啊。”
舒绿扬眉,“我是那种随便拿你们的性命开玩笑的人吗?”
白峰一噎,舒绿确实不是拿别人性命开玩笑的人,相反的,舒绿非常尊重生命。
“你想过没有,其实他们偷东西并不是没有规律的。”
“我还真没看出来有什么规律。”
舒绿:“……”
“我问你,什么人会让佣兵团护送一箱一箱的珠宝?”
“大商行或者他们口里那些伯爵公爵之类的人。”
“那你觉得这样的人少一箱珠宝会死吗?”
“当然不会,虽然肯定心疼到原地爆炸,但也不至于死去活来。”
“那你再想想,那个只有十银币的穷小子,丢了那十个银币会怎么样?”
白峰福至心灵,瞬间回答:“会饿死,即便不饿死,也至少会被旅馆赶出来。哦,我知道,他们不是不偷珍贵的东西,而是只偷对于受害者来说最珍贵的东西。”
舒绿点头,“所有的事物都是相对的,对我珍贵的,对你来说未必,所以他们偷的东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