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抓住虽然很不耐烦,但看在早上吃的那顿大白馒头的份上,小流浪儿还是忍了。
他仰起头,痞痞地说:“虚天神君传下神谕,三天后要显神迹,治愈百姓,你们祈福就行。”
婆娘激动了,扭着大屁股跑回店里。
男人把抹布摔在桌上,大喊:“你干什么去?”
婆娘头也不回地说:“我要给虚天神君祷告。”
夫妻店本来就要同心协力,两个人的活一个人干,男人当然不乐意。
他揪住婆娘,“你少给我找借口偷懒,就算要祷告,也给我把活干完了再去。”
夫妻的吵嚷声惊扰到了隔壁的邻居,邻居扬声问情况,婆娘趁机答了。
邻居居然没有了回应。
男人趁机教训,“看到没有,别人多冷静,你再看看你,净想些有的没的。”
谁知道他话音还没落下,邻居就从隔壁跑了进来。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听谁说的,准确吗?”
他们家可是有人生了那种怪病的,现在已经两天没有醒过了。
婆娘耸了耸肩,“我也是听流浪儿唱才知道的,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照着那意思祷告就行了,万一灵验了呢?”
邻居连连点头,“你说的是,我……我,我没有虚天神君的神牌,现在又不让出城,虚天神殿又在城外,这可怎么办?”
婆娘很有意气地拍拍邻居的肩膀,“不怕,我有多的,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她光明神殿的、大地神殿的、冰雪神殿的……全都有,每个神殿的还都有多,拿一个送人不算什么。
男人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看了邻居一眼,尴尬笑:“那你在这等会儿?我先去忙了。”
“不好意思,耽误你事了。”
随着流浪儿的走街串巷,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不管信还是不信,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始向舒绿祈祷。
而虚天神殿下发的神牌也开始涨价,一夜之间,原本免费的神牌竟被炒到了千金一个,实在令人咋舌。
舒绿很快收到了风声。
不是她刻意去关注的,而是三小只外加青鸟、小龙强烈要求放风,她才让梦言带着他们出去溜达,反正筑梦铃能解决一城忧患,她也不怕释梦铃对自己人造成威胁。
当天三小只回来,锦灵就跟舒绿告状了,说是有人用她的名声赚大钱。
舒绿当时就沉了脸,喊了舒熹晨来问话。
“……怎么回事,竟然出现了这种问题。”
舒熹晨也是满头包啊,他狠狠地等着长舌青鸟,无奈道:“属下已经知道了,只是我们现在出不去,材料和人力有限,正在加紧做神牌,也不太来得及。我们已经强调过了,只祷告不需要神牌,效果也一样,可惜没人肯信。”
舒绿眨眨眼,怎么听着这意思,跟青鸟说的那意思不一样呢?
她沉声道:“怎么回事,你具体说说。”
舒熹晨揉了揉头发,耐心解释:“是这样的,消息放出去后,不管那些人信不信虚天神殿,都决定试一试,不过很多人家里从来没有信过任何教派,家里什么都没有,需要现买,就听那些商家说必须要神牌,神明才会保佑之类的。城里也不乏有钱人,神牌的价格就被抬得很高了,而没有得到神牌的普通人心中很忐忑,到处想办法弄神牌。”
舒绿看向青鸟。
这丫的,告黑状啊。
舒熹晨口里的抬价和青鸟口里的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黄牛卖高价票,与找了冒牌明星开演唱会之间的区别啊。
青鸟翻了个死鸟眼,尬笑两声,“哈,哈哈,人类的阅读理解题真的好难。”
真是信了他的邪。
赶走了几个小家伙,舒绿继续炼制阵石,当然了,还有她带来的两个苦力,也没有逃脱做工的命运。
炼制阵石顺带还可以磨砺神识,舒绿并不觉得恼火。
可白峰和陈丹妮就不这样认为了,他们性子比较跳脱,加上陈丹妮的天赋全都点在了画符上,炼制阵石可以说是十分痛苦了,基本上炼制两个,她就要起来溜达十分钟。
她是在晃得人心烦。
舒绿抬起头,看向陈丹妮,陈丹妮心中一喜,觉得终于要解放了。
不料舒绿却四平八稳地说:“你要实在喜欢溜达,就把这些原石拿到隔壁去炼制,炼好了给我送过来。”
陈丹妮:“……”
行,你赢了。
白峰憋笑憋得内伤,炼制起阵石来更加卖力。
三个人加班加点了两天,才终于把原石全都炼制成了阵石。
舒绿清点了一番,不仅围城布幻阵够了,还有一半剩余。
陈丹妮眼歪嘴斜地靠在墙上,眼睁睁看着舒绿把一半阵石收进了筑梦铃里。
“阿绿,不是,你只用得到一半啊,那为什么要炼制这么多。”
舒绿十分认真地回答:“反正以后也要用。”
陈丹妮:“……也是。”
白峰看得又是一阵无声的哈哈哈哈。
三人相携出了维茨伯格。
以他们三人的修为,不想让城里的人看见,城里的人就看不见,想拦自然也无从拦起。
“我负责东面和南面的阵法,丹姐负责西面,白峰负责比较艰苦的北面,有没有问题?”
舒绿作为老大,都以身作则,承担了最重的任务,陈丹妮和白峰还能有什么问题,自然是没有了。
陈丹妮的器灵还傻乎乎的记不清东西,舒绿便让梦言跟着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