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孙某人还是知晓的,吕大人为我华夏子孙谋万事基业,不令其落入西夷白奴之手,孙某又岂能坐视!但请吕大人宽心,孙某即便启程前往东朝后,本地亦有我堂侄一家留于定海协助吕大人搜罗移民,他比我在宁波居住更久,洞悉世情,误不了事的。”孙诚仁放下烟斗,拱了拱手,说道:“只是南方战区刘军门去职在即,新来的廖军门据说尚在澳洲未至,今年怕是无法出动大军进剿鞑虏、搜罗人丁了。其实这样也好,战事一起,生灵涂炭,即便我朝大军秋毫无犯,这兵荒马乱的,世间人伦惨剧又岂能少得了?在宁波府这太平之地住了这些年,如今我是分外见不得这等惨剧了,唉……”
话说刘海洋在远东待的时间也是相当不短了,他这种人和处于发配、流放性质的魏博秋不同,任期差不多后就会被调回本土,一般还能高升个一级半级的,前途相当不错。而今年就是刘海洋任期的最后一年了,等到年底他便会搭乘“火地岛”号全蒸汽动力船只走太平洋航线返回东岸。至于接替他的人选,目前也已经很明朗了,那就是前乌江地区警备司令、陆军少校廖逍遥——这位兵团堡毕业的穿越众已带领数百名学兵抵达澳洲金山港,差不多十一月底就将抵达宁波府上任。
“孙员外你这话也就在我面前可以说说,出道:“国朝诸公披荆斩棘于化外之地创下偌大一片基业,我等炎黄贵胄自然要将其发扬光大,出兵获取鞑清治下汉民是本朝基本国策,这是一句也说不得、议论不得的,我等只需做事即可,余者少问、不问,切记。”
“说得甚是,孙某倒是孟浪了。”孙诚仁又拱了拱手,呵呵一笑,道:“吕大人而今是将家人都接来宁波了,看来是要在此地干些事出来了。我在东朝时便听人说新来的廖军门行事果决、狠辣,麾下有一狼一虎两员大将甚为出色,一曰郭普夏、一曰田星,皆是才智杰出之辈,吕大人应是不陌生,可多多结交。”
“另,去岁鞑清杭州大营传出消息,贼酋济尔哈朗病重不能视事,勒克德浑(此君倒是比历史上活得久,至今尚在蹦跶)前来接替主持军务,福建郑氏、江西王杂毛、浙东鲁王各部趁机发兵猛攻,浙南、浙西、闽北几乎无处不燃烽火,吕大人倒是可以禀明上峰后带一队人马南下搜罗逃散的乡民。明军暗弱,又有求于我大东岸,应不至于横加阻拦,吕大人不妨一试。”孙诚仁最后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