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辽看着叹口气,他翻转柳依依的身子,拍着柳依依的脸蛋叫了两声:“依依”,柳依依安详的,微蹙着的眉间带些愁苦的睡容没有半点反应。许辽对贾芸儿说道:“把依依的衣服换一下吧,以后不让她喝酒了。”许辽又叹口气,俯身吻吻柳依依的额头。贾芸儿才要给柳依依解衣扣,她叫了两声“嘉嘉”,林永嘉睡得正沉。许辽笑着拿手边的一块锦帕盖在林永嘉的脸上。贾芸儿给柳依依换上自己的衣服。许辽看贾芸儿睡下了,吹灭蜡烛自己回宛如那里去了。
第二天早上许辽记挂着柳依依,宛如侍候许辽洗漱过后许辽要去贾芸儿的屋里。宛如说道:“外面下雨了,你让芸儿他俩和孩子们来我屋里,我们一起用早饭。今天不能道:“我知道。”他拿着伞到屋外,地上一汪一汪的积水,阴沉的空中飘落着丝丝细雨。
许辽打着伞到贾芸儿的屋里,柳依依还和几个孩子睡着。贾芸儿也才洗漱过了,对着镜子梳妆。许辽收起雨伞,甩了几下雨伞,把伞上的水珠甩去。他问贾芸儿道:“依依昨晚怎样。”
贾芸儿说道:“睡得死沉的,没有怎样。倒是樱樱醒了两回,看柳姐姐在身边睡着才哄睡着的。”许辽到床边,柳依依闭着眼睛躺着,许桃已经醒了,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屋顶发怔。许桃看见许辽,怯生生的叫声“爹”。许辽捏捏许桃的脸蛋,她先伸手到柳依依的臀下,手指上没有血迹。许辽才抽出手,柳依依“啪”的在许辽的手上打了一下。柳依依一咕噜翻起身子,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把脚伸到床下找鞋子。许辽俯身给柳依依取过鞋子穿上,柳依依看着自己的衣服问道:“怎么换上芸儿的衣服了,芸儿,我怎么穿着你的衣服。”
贾芸儿对着镜子梳妆不答话,许辽拿过柳依依的裤子给柳依依看。柳依依现出厌烦的神情“啊?”的一声,她起身摸摸自己的臀后,又转过身子给许辽看。许辽说道:“没事,依依,以后你要少喝酒,也要忌口,不能在胡乱吃东西了。”柳依依嘻嘻笑道:“没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我清养两天就好了。”她说着起身去洗漱。
许辽和柳依依几人到宛如的屋里吃过饭,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大家在宛如的屋里读书。
大雨一连下了好几天,许辽和贾芸儿几人在屋内读书。这天天晴了,许辽四人又去夫子庙买过旧书,上川菜馆宴饮过了。午后又去小桃庵看望丽娘。
许辽几人每天在亭中读书,这天早上大家才到亭中。柳依依笑嘻嘻的对许辽说道:“二哥他们要回来了。”许辽听了颇吃一惊,他惊讶自己不想许文几人回来,亭中永远就他们几个人,每天都会书,到湖中花会船,过两天了开一场酒宴。似乎许文几人来了,有些嫌人多。许辽脸上不做色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柳依依坐在凳子上,脱下自己的两只绣花鞋,她往空中把两只绣花鞋抛上去,绣花鞋落在地上时都是鞋扣朝上。柳依依有些得意的对许辽笑道:“前两天我打这相思卦,都是鞋底朝上。昨晚打时还是一只鞋底朝上的,今天就鞋口都朝上。准不会有错的,你看。”
许辽待笑不笑的说道:“和着你是等文儿等不得了,每天把鞋子扔来扔去。我不看你的,你拿给娘去看。”柳依依忽的脸色一沉,问道:“哥哥你说什么?”许辽不敢再说,他低头看书。柳依依才在欢喜间,也不言语了,自己穿上鞋子。她看着书,越看越气。柳依依忽然双手拿着自己的书在桌子上摔着打了两下,许辽才笑着要赔不是,柳依依一把抢过许辽的书,顺手一撕把书撕成两半。柳依依把书扔在地上,自己气鼓鼓的走了。
许辽坐在椅子上,看柳依依气成那样,他又后悔起来,自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宛如和贾芸儿都看着许辽,许辽又叹了一口气。宛如说道:“你还不去哄她回来?”许辽起身要过去,贾芸儿背后叫声:“师哥。”许辽转过身子,贾芸儿说道:“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柳姐姐的病一般是被你气的。”
许辽有些不相信,问道:“怎么会?”但许辽自己也隐隐觉得是这样,贾芸儿说道:“你去吧,把她哄回来。”
许辽垂头丧气的到柳依依的屋里,柳依依躺在枕头上。许辽叫声:“依依。”柳依依看是许辽,转了一下身子,侧躺着把身子蜷曲起来。
许辽坐在床沿上,过一会又叫声依依。柳依依闭上眼睛不搭理许辽。许辽扶起柳依依,把柳依依抱在怀里。柳依依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许辽吻吻柳依依的脸颊说道:“依依,以后我不这样说了好吗?”柳依依说声:“好。”许辽把柳依依放倒在床上,他一只胳膊垫在柳依依的脖子下面,手扶着柳依依的头,吻起柳依依来。
许辽才吻着柳依依,贾芸儿在外面叫:“师哥、柳姐姐。”许辽和柳依依从床上坐起来,贾芸儿跑进屋子说道:“爹他们真回来了,爹派小厮来,叫你去接江边接他们。”柳依依似笑似怨的看着许辽问道:“我的挂不灵吗?”许辽吻吻柳依依的额头说道:“好了,我们去接他们,我去驾马车,你们快些出来。”贾芸儿说声:“快些过去吧。”自己走了,许辽也要走,他站在床边又叫声“依依”。许辽犹豫着要不要说想说的话,柳依依下床推着许辽的身子说道:“你快去收拾马车,我们这就出来。去吧去吧。”许辽抱抱柳依依,自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