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闻言心中暗惊,听他这话,似乎后台很硬,杀人都能摆平,这可不得了啊,甄建虽然好奇,但也不方便多问,笑了笑,道:“看不出来,侯掌柜居然深藏不露。”
侯崇文还以为甄建是说他武功好,淡笑了一声,道:“微末之技,见笑了。”
他说完松开脚,将甄老四从地上揪起来,押到了甄建面前,一把扯下了他脸上的面罩,果然,甄老四那倒霉模样出现在了甄建眼前。
“小建……”甄老四畏畏缩缩地望着甄建和侯崇文,整个一怂包样儿。
甄建拍了拍甄老四的肩膀,道:“四叔,去牢里好好反省,出来之后好好做人。”
“小建,我不想坐牢,你饶过我这次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说着就准备跪下,眼泪哗哗往外流,还好侯崇文提着他衣领,不让他跪下。
甄建甩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他脸上,瞬间变脸,瞪眼喝道:“你以为我是你娘么!不问缘由地宠着你?你以为我没脾气吗?还记得你之前说什么了吗,要杀我灭口?你想杀我,还让我饶你?要不是看着这点亲戚的份上,你现在都已经人头搬家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别得寸进尺!”
甄老四还是第一次见到甄建如此凶狠模样,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侯崇文转头看了看那边瘫在地上的张虎,道:“那边还有个活的,把他们两个一起带回去,交给官府吧。”
甄建点了点头,脱下自己的衣服,跟侯崇文要来匕首,把衣服割成布条,用布条把甄老四和张虎捆了个结实,丢在马背上,然后三人牵着马往回走。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到了西城门口,侯崇文朝城上高喊:“吕寿可在?”
吕寿的脑袋探出了城门,应了声:“我在!是侯先生吗?”
“正是在下。”侯崇文高声回答。
吕寿道:“府尹沈大人来了。”话音刚落,一个身穿官服的四十多岁中年人出现在了城头上。
侯崇文和甄建赶忙行礼:“拜见沈大人。”
“不必客气。”沈大人笑呵呵地摆手,道,“先进来再说,开城门!”
一声令下,城门打开,侯崇文他们牵马进了城,沈府尹亲自走下城楼来见侯崇文。
双方见面,稍微寒暄了一下,然后侯崇文指着身后的两匹马,道:“大人,马背上的这两人就是劫持我女儿的暴徒,还有两个人已经被侯某击毙,尸体就在城外十里黑松坡的山神庙外。”
“就是这二人吗?”沈大人上前看了看甄老四和张虎,然后朝后方招了招手,高声道,“来人,将这两个恶贼关入大牢,本大人明日要亲自审问,还有,吕寿,你带一行人去黑松坡去一趟,把尸体给带回来,算你大功一件!”
“是!”吕寿闻言开心无比,立刻带着七八个人出城去了。
接着有几个侍卫过来,将甄老四和张虎从马上卸下来,然后押走。
甄建看得一阵吃惊,这沈大人可是官居四品的绍兴府尹啊,居然对侯崇文如此客气,就连侯崇文说自己杀了两个人,他都没有过问,直接忽略了,甄建开始猜想,这侯崇文绝不是后台硬这么简单,简直就是背靠大山啊,估计他就是朝中权贵的子嗣。
甄建的推理能力还是可以的,基本已经被他猜到了,但他不会猜到,侯崇文会是庆国公的儿子,两大国公虽然很少过问朝政,但在大楚,没有任何人敢得罪他们,与国同休四个字可不是闹着玩的。
绍兴府尹姓沈名公望,今年四十三,能坐上这个位置,必是有点手段的,至少在官场上这一块,他很圆滑,既然知道侯崇文是庆国公的儿子,他就算不巴结一番,也必须将礼数做足了,争取不让庆国公府的人抓到话柄,不然这对他以后升官很不利。
侯崇文虽然是庆国公的儿子,但他没有任何官职在身,而且他也不喜欢官场上这些套话,跟沈公望聊了几句后,便带着甄建和侯青兰回去了。
甄建回到家,发现甄家里的门敞开着,甄大力还有曾嶙,范贤,吴得等人都在前院焦急地转悠着,甄建一进门,不知是谁叫了声:“东家回来啦!”
甄大力他们立刻发现了甄建,均都兴奋地迎了上来,甄大力抓住甄建双肩,激动道:“小建你可回来啦,你上哪去了哟,可让爹好担心,曾嶙说你收到了一封信之后,就着急慌忙地就骑马出去了……”
“没事,爹,我就是去……去青楼推广香水,喝得尽兴,便忘了时辰,呵呵。”甄建也不好说绑架的事,怕吓着他老爹,况且绑匪是甄老四,他也不知道怎么跟甄大力说,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甄大力不太相信甄建的话,对于儿子去青楼推广香水的事,他是知道的,但今天办酒宴庆贺曾嶙中举,这么重要的事情,甄建怎么可能去青楼推广香水,可甄建既然这么说了,甄大力也不好追问,反正只要儿子回来了就好,他只能劝道:“以后可不许一声不吭便出去,出去也不许这么晚回来,爹真的担心死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爹怎么活。”
“知道啦,爹,爹你去休息吧,再过一个时辰天都亮了,明天酒楼的事你就别忙了,在家好好休息一天。”甄建说着便把甄大力往中院推。
儿子回来了,甄大力的心也踏实了,便回房睡觉去了。
甄建回头又让其他人睡觉去了,只有曾嶙没走,待其他人走后,曾嶙满面凝重地问:“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