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中午,客人不减反增,即便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吃午饭的习惯,酒楼还是爆满了。
酒楼的三个股东站在柜台,笑得就像三个傻子,祁王虽然不在乎钱,但看到甄建店里生意好,他就开心。
盖桐仿佛看到自己一万贯变成两万贯,三万贯,十万贯……他终于可以经济独立了,在这样的大家族里,小小年纪就能够经济独立,这真的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权贵子弟,还在裘马轻狂醉生梦死呢。
三人正在那傻乐,一个人忽然走到柜台前,满面微笑道:“甄掌柜,听说只要用你的店名作上一首诗就可以免费吃喝,我有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
甄建顿时笑起来了,问道:“曾嶙,你怎么现在才来,都没位置了。”
曾嶙笑道:“早上起来看了一会儿书,便忘却了时间。”
“这几天就不要太劳累了。”甄建道,“越是临近考试,越要让自己保持平常心,放松自己,不然会影响临场发挥,有的时候,临场发挥比刻苦努力还要重要。”
曾嶙笑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正在说话呢,侯崇文进来了,身后跟着女扮男装的侯青兰,甄建见状赶忙出柜台相迎,拱手道:“候叔,没想到你也来了。”
“你今日开张,我怎能不来捧场。”侯崇文转头笑看火爆的生意,道,“不过,似乎我来的不是时候,完全就没有空位置嘛,哈哈。”
甄建笑道:“恐怕今天一整天都会这样。”
“那真是恭喜你了,生意兴隆啊。”
二人一阵寒暄,侯青兰很想跟甄建聊两句,但又插不上嘴,就在一旁时不时地对着甄建挤眉弄眼,甄建只能莞尔。
寒暄之后,侯崇文忽然略显尴尬地说道:“其实……我这次来,还想跟你借点钱。”
“哟,侯三叔你找甄建借钱?奇事啊!”柜台里的盖桐忽然叫起来。
侯崇文闻言这才注意到祁王和盖桐,顿时一惊,赶忙朝祁王行礼,还未开口,祁王便抢先摆手道:“免了,都是来给甄建捧场的,今日这里不分尊卑。”
“是。”侯崇文颔首,然后转头望向盖桐,道,“你也是来给甄建捧场的?”
盖桐眉飞色舞道:“这酒楼也有我和祁王的一份,我们都投钱了。”
侯崇文闻言惊讶地转头望向甄建,笑叹道:“甄建,你真是深长不露啊,居然还认识祁王和盖桐,还跟他们开起了酒楼。”
甄建谦虚笑道:“呵呵,没什么,大家志趣相投而已,这也是祁王和盖桐对我的信任。”
侯崇文点了点头,望向盖桐,问道:“你爹最近可好?”
“好得很!”盖桐笑嘻嘻道,“能吃能睡,打我的时候手劲也奇大。”
侯青兰闻言不禁笑起来:“看来你被打得很惨,都瘦成这样了。”
很显然,侯青兰和盖桐也是认识的,明国公和庆国公两大势力是大楚的两根顶梁柱,这两家世代联姻,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两家还时常串门,和谐得不能再和谐了。
盖桐闻言挑眉道:“我变瘦可不是我爹打的,是甄建的功劳,他不让我吃肉。”
侯青兰奇道:“他不让你吃你便不吃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盖桐一时间只能挠头,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了甄建的话。
甄建见这么多人围在柜台这里聊天不大好,而且店里嘈杂声有点大,便让范贤来站柜台,自己带着他们去了后院。
后院经过改造,已经快赶上四合院的复杂程度了,他在院中摆了一张小桌子,让厨房做了点下酒菜,然后取出一坛酒,大家便这么吃喝聊起来。
在场的除了甄建和曾嶙外,都是贵族出身,家中规矩森严,饭桌上的规矩也很多,平时吃饭拘谨得很,今天这么畅快地露天吃喝,而且还有美酒和美味,想聊什么就聊什么,完全不用在意什么规矩和礼数,那感觉,如同心在飞扬。
吃喝一半,侯崇文又提借钱的事了,这次借钱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开脂粉铺,因为当初跟甄建说好了,先由侯崇文私人开脂粉铺跟甄建合作,免得庆国公府仗着势大压榨他。
甄建现在手头余钱也不多,便答应借两万贯给他,让他先租个铺子,租一年便可以了,一年的时间,卖香水挣的钱足够买好几间店铺。
侯崇文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下来,大家继续愉快的吃喝,甄建兴致来了,还自己做了几道卤菜给大家品尝,他的店里尚未推出卤菜,今日正好给他们尝尝,让他们点评一下,在场的几个人还是第一次吃卤味菜,很简单的盐水肉和盐水鹅便吃得他们惊呼连连,赞不绝口,甄建仿佛又看到无数的钱流进了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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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九,第一场会试开始,数千考生一大早就来到内城贡院外等待,站在高处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
贡院尚未开门,门口处,一个全身甲胄的将军带着一大批兵士守在门口,科举大事,不容有失,每次都会动用三衙的人马维持秩序和安全。
贡院内,五个官员满面肃穆地坐在那等待,中间那人赫然便是吏部尚书柳大人,他便是这次会试的主考官,也称总裁,与二十一世纪的总裁称呼一样,但意义完全不同。
没过多久,一道呼声传来:“试卷到!”
五个考官赶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