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怎么去那山的。”
严凉翘了个二郎腿,眼睛瞟了一眼不懂日语的云小风,问道。
“怎么去的?”云小风一愣,“我能说我忘了吗?”
“什么?忘了?”严凉的表情瞬间爆炸开了,她狠狠瞪着云小风说,“这个你怎么可能会忘?你脑袋有虫啊!”
云小风瞥了一脸愤怒的严凉一眼,她也十分无奈,这一个好生生的人被人用砖头拍了几十下脑壳,这要还能记起东西来,那可真是传说中的铁头娃了!
她瘪着嘴巴便说:“我也不清楚,你能怪我吗?要是你也被砸成这样,你还不一定能活呢!”
“你!”严凉的心头像是突然被她锤了一拳头,她忽然闷下了气来,小声的说,“也对,你的主治医生说的也对,医生说你的脑仁小,脑壳厚,脑袋的构造和一般人不一样,这才扛下了十几搬砖的,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不是这样,我估计带你去的就不是这个警察局了,说不定你现在的骨灰都被运回了国了呢!”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云小风,转身,对着那个做笔录的警察又是叽里呱啦长长地说了起来,不过奇怪,这次却不比之前的几句笔录,之前的都是那警察大叔问一句,严凉就板着脸气呼呼地给云小风翻译一句,可自从她两吵架之后,严凉就再也没有问过云小风话,反而一只在和那个警察大叔讲话。
直到结束,她两走出了大厅。
云小风看着一脸仙气的严凉,却琢磨起了刚刚她的诡异表现:这家伙怎么回事儿?说是做笔录,怎么就我呢了我几个问题?还有之后的她又跟警察说了什么?真是奇怪,该不会她谎报实情吧!
想着她的心脏便狠狠一抽,她认为自己的权益被这个叫严凉的家伙侵犯了,她怎么能代表自己去完成自己所经历的笔录呢?这无否是弄虚作假!
云小风看着天色渐晚,想着马上就与这个讨厌的严凉分别了,虽然有些开心,但是她仍然还对着笔录一事耿耿于怀,毕竟这个事件是生在自己身上的,倘若自己都不知道实情,那还谈什么找回之前的记忆?那自己就要一辈子糊涂下去了!
“哎,你个叫严凉的!”云小风向前走了一步,一下挡在了严凉的去路前,表情变得神秘起来说,“你刚刚替我说了什么?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一些!”
严凉这之前似乎在呆,她看见云小风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脏突然一抖,身子差点一下趔趄在地上,“我说,你有权利知道什么?”她忽然愤怒起来,“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有权利知道什么?”
看见如此暴怒的严凉,云小风忽然便觉出了蹊跷来,心想:这家伙真是易燃易爆的货色,他奶奶的,自己一出警局就呆,一看就是心怀不轨,要是你没做亏心事儿,我这个风子就倒着写!对,她一定是替自己在笔录上说了坏话了!
想着,云小风眉头一皱,一只手捏住了严凉的肩膀,轻声说:“快说!我知道你一定在那警察面前说我坏话了,不然你们不肯能聊了那么久,还有说有笑的!你不说的话我就......”
严凉的脸色不知怎么,突然变得煞白起来,但是云小风知道,这个严凉一定不是因为自己的威胁而变得如此的,况且自己还没有说要不她怎么样呢!
于是,她顿了一下,身子向严凉又靠近了一些,脸上露出奇怪的坏笑,道:“我有权利知道的事儿,我是一定会知道的,我看你脸都被瞎白了,要是开不了口的话,那就在我的耳边悄悄的说,我不和被人说,我也不会生气的,要是你不说的话!哼哼......小心我!”
她说着,忽然用手搂住了她的腰杆,严凉被突如其来的强搂吓了一跳,她惨白的脸突然生起愤怒的表情来,突然将云小风向一边一推,身子也跟着向后退了几退,眼神变得极其蔑视道:“你要干什么?你的事情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还要我干嘛?你自己看看都什么时候了,我不管,我要回医院下班了!”她说着,一边还将手腕上的一只精致的手表对着她指了指。
云小风自然不信,便张口质疑道:“我哪知道你说了什么?我的事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和那警察说说笑笑,你说,你是不是说了我的什么坏话给他?你今天不说,我今天都不走,也不让你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
“你......神经病!”严凉一口气堵在了喉管,便不料将火气憋了下去,转头,她一边向马路走一边平静地说:“我说过,你的事我给你完成了,至于我说了什么,那都是你真实经历过的事儿,我没有胡说瞎说,我也说过,你的事儿做完了,我们就再无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
云小风被她的气焰震慑住了,看着她缓缓走向马路的身影,竟有些无奈和空虚,她心里思索道:“臭婆娘,这么早就想甩脱我了?还弄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不过你不知道吗,一个人解释的越多,她的可信度就会降低得越低?我看,你说了这么多,十有**是暗示我你肯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
云小风的疑心越来越重,她飞快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严凉的手腕,严凉也没注意,身子便顺势倒向了云小风的怀中,云小风起初也很意外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不过,她却坏笑了起来,这真是天助她也,她激动地暗说:这回看你怎么跑,都跑到我的怀里来了吧!哼!我们就是一体的了!
她